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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1-09 19:45:16| 人氣7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相逢之際‧我豢養一隻叫我願意的獸】—A阿佛烈德王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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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一群失去了窩巢的青春鳥。如同一群越洋過海的海燕,只有拼命的往前飛,最後飛到哪?你們自己也不知道……」---白先勇˙孽子。


青春鳥集,浮光掠影。

我有對你說過J的事情嗎?

不想睡的天氣適合談心,電台也配合的播放甜甜情歌;J陰陰鬱鬱我側坐在旁,靜靜的,我總是等J先開口,一如往常。

J不善言詞,他左耳戴的是不符合學生身份的單顆美鑽,淡淡的香水有夏天午後剛洗澡過的清爽,是美琪藥皂綠色包裝那種;他一天要洗兩次澡,四季維持。而我一向嗜甜,我停不住冒險,我對酒窩毫無招架能力。

我們在網路上認識。他的代號『一隻叫我願意的獸』,我的代號『豢養者』。

在慾望的挑釁下,我們於是見面在東區的車水馬龍;之後我到他家,看的電影叫做新橋戀人,喝了一大杯他自己煮的紅茶,我們沒有防備地擁抱貼近,輕輕地吸允彼此且濕潤且柔軟的舌頭,之後我們上了床,做了愛,單純的一夜情,不帶任何未來困擾的成分。

就只有,性,我們之間第一次。沒有預料過會相愛。

台北多雨時候,很容易引發矇矓的寂寞美感;再度接到J的電話那天,他不夠聰明的藉口,『你手好溫暖,我好想念』;即使我早已篤定,在那夜分離後,我們不會是彼此的全部;可是我記得,我給了J我最珍貴的,我的靈魂,此後我行尸走肉在感情世界。而現在,在驅車下山時候,我感覺我即將飛翔,我總算恢復,完整。

豢養者馴養住一隻叫我願意的獸。我們歡笑年華,生活魔幻彩色。我願意從此只為他活,J卻耍賴避開承諾;我用心,卻心有餘悸,他努力,顯得力不從心。

每次分離的時刻,我比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他比了一個快回去的手勢。車門關上了。我認真看著他。他定定地望向我。『說你很容易懂,否則我不會靠近』我唇語問,他看見卻撇過頭去,你沒辦法把你自己完全的交付給我,愛情無聲的崩解粉碎。

我的身體內有什麼不知的東西正一點一點流失,輻射出巨大的哭泣能量,這世界熱情遽散,轟的台北街頭下起大雨,刷出一道驚人的閃電爀爀。

我在玻璃倒影看到不愛了的模樣好生嚇人。此後我沒有再見過J。

做了J記號的我,酗酒搖頭無條件接受任何性愛邀約,需要救贖,可誰會是天使會用白色翅膀包圍我守衛我?我繼續舞動我慑人肉體,我毫不保留地展示出,我可以給的,所以刺眼所以傷人,吸血鬼子民面對不了真愛無敵。

要怎樣讓自己赤裸裸而不受傷害?!要怎樣讓別人赤裸裸而貼近自己?!

你出現著魔般握住我,蹲下在我耳邊,說出『我願意』,即使電子音樂狂叫流竄,即使好多肉體扭動蠱誘我,這三個字如同關鍵密語芝麻開門;我起身,回答掙掙抖抖『我也願意』,我心內的那個遭屠殺過的地方,霎那狂風暴雨停了下來。

你安靜的眼神直直釘住我,一切於是平靜。你是我的聖潔救贖。

一隻叫我願意的獸,我們豢養以靈魂之名,以彼此相愛之名。

我們左手無名指帶上諾言,此後沒見它被拿下過。


(註:除了斷句列齊之外,其餘皆以原文呈現。)

台長: 幕後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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