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又靜靜地過了,淡心開始忙著準備SAT考試,常用功到很晚才睡,而且一著床就睡,所以和龍震之間也沒什麼機會多聊。
龍震本想用連續逼供的方法,但恰逢電視廣告部遇上總電腦中毒,而且商場上又出現強競對手,令整個部門亂成了一團。龍震見員工忙昏頭,便挽起袖子下去一起幫忙,所以常常也是在淡心睡著後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
隔了這一陣子,淡心在校內的各種傳言早已不攻自破,沒有人敢多說她的壞話。有些人本想和她拉拉關係,但淡心仍是像往常一樣如一縷似存在又不存在的幽靈,不理會任何人,也不多說話。
畢業典禮漸漸近了,淡心的學校準備著隆重的畢業典禮,當然也準備了各校畢業生都期待著的畢業晚會。
淡心知道消息,心裡還蠻想參加的。以前在家中看電視常見晚會有多隆重與熱鬧的,今年是屬於她的畢業晚會,她蠻想參加看看的。但……不行吧?龍家這麼有名份,應該不會準她到處亂跑吧?
淡心也不提,只是每次都在讀完書時會幻想著自己在晚會上的可能情況。有一次想得入神,竟就在書桌上睡著了。龍震回來看到了,笑著將她抱回床上,淡心在夢鄉喃喃地在道:「我是舞會皇后……」
龍震愣了一下,心想,「舞會?對啊……淡心今年畢業,學校應該有畢業晚會……嗯,明天問問校長。」
撫了撫淡心的頭,龍震洗澡去了。
第二天,龍震抽空打電話到淡心學校的校長室,校長一聽是他,忙客氣地道:「龍先生,上次真是抱歉,您沒事吧?」
「沒,我沒事。不過我也得為我的粗魯向您道歉,我那天失控了。」龍震回道。
校長聽龍震語氣好,忙笑了笑,「我們都有錯。龍生先生氣我能理解,哪個男人會允許自己所愛的妻子受人汙辱呢?何況,淡心小姐如此美麗有氣質。……呃,不知龍先生今日找我有何事?」
「嗯……沒什麼大事啦。我是想問一下,貴校是否在畢業典禮時會辦晚會?」龍震問道。
「有!當然有。淡心小姐沒向您提嗎?我聽一些學生說,看淡心小姐難得表現有興趣的樣子,我還以為她要參加呢。她沒提大概不可能了……,龍先生若和淡心小姐一同來,我們學校定大有榮幸的!」校長有些暗示地道。
龍震只是淡淡地笑了幾聲,「再看看吧。我會盡量抽空去的。」
兩人又談了一會兒,校長提醒了晚會的時間便掛電話了。當天下午,龍震提早回家等淡心回來。
淡心坐著吳尚倫開的車子回家時,吳尚倫好奇地問:「淡心,妳學校沒辦畢業晚會嗎?」原本淡心對他也保持著距離,但或許因為每天提及淡順的關係,淡心漸漸地習慣和吳尚倫輕鬆的閒聊。
「你怎麼會這麼問?」淡心望向由後視鏡看著她的吳尚倫,有些驚奇地問,她最近有什麼表現很明顯嗎?
「很自然吧。」吳尚倫輕鬆地回道,「大部份高中都有辦,而且聽說是每年學生最期待的時間,特別妳又是畢業生。怎麼?妳不想參加嗎?」
淡心咬了咬指甲,「我……我是想參加,可是……龍家這麼有名,會准許我去嗎?」
吳尚倫挑了挑眉,「妳要向老闆提啊。我想他會答應的。今年妳是畢業生,他說不定還會親自陪妳去呢!」
淡心笑望著吳尚倫,「謝謝你,阿倫。但我想我還是不要造成阿震的困擾。」
「這……」吳尚倫看著淡心有些虛假的笑容,不禁也不想再多說。他轉移話題,開始跟她談起淡順的糗事,他喜歡淡心真心的笑容。
回到家後,知道淡順近況不錯,淡心便帶著笑容、輕哼著小曲,蹦上房間。
進房間時,也沒注意到站在落地窗外的龍震,慣性哼著小曲放下書包,準備去廁所洗洗臉。
龍震輕聲走到她身後,在淡心放好書包轉過身時,立即被嚇得倒退好幾步。龍震怕她跌倒,忙上前扶住她。
看清身前的人是誰,淡心放鬆了不少,在龍震懷中輕問:「你剛才就在嗎?嚇了我一跳……」
龍震輕吻了吻淡心的額頭,「抱歉。我剛在陽台那兒。今天特別提早回來,是想帶妳出去。但是……我得先問妳一個問題。」
淡心抬頭望向他,「什麼問題?」
龍震定定地望著她的眼,開口道:「妳,想參加妳學校的畢業晚會嗎?」
一陣驚訝的表情閃過淡心的眼,怎麼今天大家都在提她的晚會呢?幸好由於淡心吃驚於這麼巧的事,她心中的興奮與期待反而被蓋了過去。
龍震看她沒閃耀有興趣的神情,以為她沒興趣,「嗯……如果沒興趣就算了。我不會逼妳去的。」他輕道。
淡心仍覺得驚訝,便問:「你……你怎麼知道晚會的事?」
「我打電話去問妳學校的校長才知道的。他說妳好像有些感興趣。」
淡心眼中流過一陣不知所措,龍震見狀,立刻托起她的下巴,望著她又問:「妳想參加嗎?」
淡心有些退縮,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想起上次自己雙眼出賣自己,再加上龍震的怒氣,她有些害怕。「你……你准我參加嗎?」她輕問
龍震愣了一下,「這是什麼問題?我是問妳想不想去。妳回答自己的想法就好了啊。」
淡心怕怕地看著龍震,龍震盡力收起怒氣,純詢問地看著淡心,令淡心放了一點心,她閉上眼,輕輕點了一下頭。龍震微笑,看著淡心,「表達妳的意見,我不一定會反對的,懂嗎?不要遷就我,說出妳的想法,我們可以討論的。」摟著淡心柔軟的腰,龍震忍不住輕嘗了一下屬於他的紅唇。
「淡心,我知道兇起來很可怕,但我是為了想看到真正的妳。不要逼我使用最後手段……」龍震淡淡嘆了一下,牽著她到衣櫥邊,「妳換些方便一點的衣服吧,我帶妳去吃個飯再帶妳去買禮服。」他交待後便走回自己的大桌子前,拿起電話向張媽交待一下又撥了通電話出去。
掛上電話,他道:「我和認識的服飾店通過電話了,他們會為妳準備最美的服飾的。」說完一轉頭,便看到換了簡單小洋裝的淡心,正在鏡子前看著身上似否有何不妥。
龍震走過去,笑著看著她。淡心望向他,有些不知所措,他的眼神充滿了對她的喜悅,深沉地令淡心心跳加速。
「淡心,從娶妳至今,我一天比一天更喜歡妳。喜歡妳的聰明有禮,喜歡妳的靜與柔順。但妳真得太過柔順了。」龍震走到她面前輕柔地撫過她的髮絲。
淡心眼中閃過一絲不快樂,心想,「為什麼又繞回這個問題呢?即然喜歡我的柔順,為何又要逼我表現自己?」
龍震捕捉到她眼中的不快樂,輕道:「不高興嗎?妳知道嗎?妳的眼睛是出賣妳的地方。若妳的眼中也只有柔順的話,我就不會逼妳,更可能不會娶妳。但可惜,它們不是只有柔順,它們告訴我妳的野,妳的活潑,所以,我想看看,真正的妳……」
淡心無辜地望著他,「阿震,我們……別談這個好嗎?我……」
龍震深深地吻住她,「我一定要天天都說一次,看妳何時才要展現妳自己……走吧,」他牽起淡心的手,「我們該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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