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惆悵的心情回永和
兩天,整整兩天,我不知道我睡了多少
吃飽睡,睡飽吃
跨年夜,意外的奶奶陪著我看電視
與其說是看,不如說是聽
我不知道她聽懂多少,但她聽到罐頭笑聲就笑
那樣的笑聲,就夠了
十一點多,我可以為了她的一句「哩ㄟ邀某」
其實她這樣問,是因為她餓了,卻又不好意思要我去買
小時後,我餓了,是她不管刮風下雨,不論是冷是熱
她都會替我買到我要的,甚至來台北煮午飯給我
現在,她幾乎不能離開家裡
我可以,在路上奔跑,不管走多遠的路,就買她想吃的
因為我不知道這樣的充實還能維持多久
每次躺在永和的床上,我都會害怕這屋子少了任何一個人的恐懼
我害怕那個日子的到來,我必須憋住那樣的恐懼
除此之外,我只能告訴自己,那天總會到來的
誰可以預告我,我是否能承受?
放鬆與恐懼相繼在那裡產生
在永和,我可以知道我是被需要的
我可以夜裡在路上狂奔,我感覺我熟悉這個地方
那兩天,熱血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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