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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1-14 13:56:18| 人氣19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05)**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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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與幾位格友約定寫接龍小說,發想之初是希望以一個事件多面陳述,發展出故事的枝節與更多元樣貌,一直沒有人下筆打頭陣,所以遲遲未起草,終於,「難防烈陽揪心似的冷箭」完成首篇:

文章接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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啐~~當我把痰液吐到地面上的時候,我最喜歡回頭看它一眼,那種感覺很不賴,就是明明是你弄出來的,卻好像是別人搞的一樣。

喔~那得在沒有人經過的空地上才有膽做這件事,不然,時不時地我老想起當年去過杭州西湖,走在綠蔭小徑上時,不小心看到一坨一坨的怪東西。好像也有我一份的樣子。

人世,說美是多美好的,但說髒,也是髒到一個不行的,在我身上可不是個活見證?

像現在,我正打算前往我的「不動產」去收租。別看我這樣,一副窮酸鬼樣,其實這房子市價少說也兩千萬。不包括我其他薪資。不懂理財,不知道怎麼過生活,也不至於挨餓受凍的,只是偶爾會想找個人嘩啦啦說個心事,來個不吐不快啥的罷了

多少兩極化的特色在我腦子裡對比著
火燙得我真想找一個地方,好好清理個痛快,這是我慣常的習性。否則焦黃的菸屁股,弄得我更像個糟糕的老頭。

「小張!小張!你在嗎?」我在門外扯破喉嚨大聲為我三個月的房租請命來。這傢伙剛簽約時還人模人樣的,就是應酬過多而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怕得很!時下年輕人的生命態度,真不是我的秩序

算了,手機怎麼撥都在通話中...這連著幾個月以來都如此,看來,我又撲了個空了。但
這一趟也不會是白跑的...其實我平時沒事時,就會往我的不動產來走動...清理打掃...維修耗材,每個盡責的角色,至少我還都詮釋得不賴

至少,我還沒有到破門而入的可怕,這,總多少可見證我之所以自負自詡為道德意識很高吧?

其實我不是一個跟得上時代腳步的人類,當然和我所處的世代相關,但,最重要的是,我奉守於以不變應萬變的自我規律

不知道哪生出的規矩,就是那種埋頭滴下汗水,就不怕餓著肚皮那種穩定度
那種莫名其妙的滿足,很難為外人道也
這麼說好了,其實,維繫這小小的饜足,基本上是從擰乾拖把,帶著它舔舐腳下一寸一寸地磚,看著它們在我眼前亮起來,那種的

真是NTMD暢快
這種事,我想年輕人也不做了。
看我老婆教她女兒做家事就可嗅聞出什麼。其實我不大想當什麼一家之主,捲入些什麼煙硝味兒,每次都這樣
人,不能解決好自己的人際嗎?每次總要再拉人進來攪成一團

常常都是這樣的
今天我跑出來吸口新鮮空氣,再想找個不那麼熟悉的人--小張亂說上個什麼,就是這樣。陌生人好像最正常,沒有利益不會有瓜葛,談得來的時候,還會偶爾忘了,要收租這檔子事,直接免了他的稅則

這種小惠小恩,感覺有種存在的價值,比之親情啥的例行公事,好上太多太多

唉!女兒剛又被叨唸了,原因是,晾衣服時,沒有照老婆的意思,衣服歸衣服,下身歸下身...長長短短要照次序。連摺衣服也要照賣成衣的樣式來,端端正正的...

女兒就那張撲克臉,也看不出是悲傷還是難過
老婆老要我加入戰局,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莫名地不悅,直想著要出門透透氣...狠狠抽上幾根菸也好

氣惡妻蠢女嗎?都三十好幾了,還是工作沒個什麼著落。又覺得她嬌弱,沒有工作竟莫名地覺得欣慰。

小圓還是會偶爾找我談心事,但,我總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只是問我,可不可以也到這出租套房來住,她想打理自己的生活。她會付我房租,像個正常的房客一樣

我不知道怎麼回應她,通常我們講話的時候,都是我溜到陽台上抽菸的時候
她的話不多,總是沒什麼太大表情。和她跟她媽講話時不大一樣,偶爾她會回嘴,無非是,

妳可不可不要再說話了?
我在做了,妳可以教我的。但,不必要這麼恨我吧?

我常會問她,妳夠錢嗎?
很問她的抱負,問她的想法。不過,她常是沒什麼想法的。只是一直想考試,不過,考試但考得很雜,公務員,水利局特考,郵務特考啥的...我總是不清楚她到底在考什麼

也沒有考上過什麼

但,我會偷偷塞錢給她的
事實上,我還有個兒子,還要把他的娶老婆費用加進來。還要留點置產費和孫子教育費給他,這是老婆的意思。所以,我只能偷偷塞點錢給小圓

連小圓的出路,我也沒什麼可以攪和
因為我老婆還是那一套,女人家,有個依靠最重要。也沒辦法,小圓就是不大會讀書。也沒有什麼想法。我真懷疑,她是不是長了個和她媽一樣的腦?

但,我想我還是疼她的。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乾乾淨淨的,比起她哥哥。但不是長相或習慣,而是有種遮遮掩掩的矜持。安安靜靜的,不大起漣漪的。我記得小時候有一次,帶全家到遊樂園,她走丟了。自己還跑到服務台,不哭不鬧地要大人廣播,要家長領回。有種過份早熟的氛圍


就是覺得她是個特別的孩子




拖完地,我還要去樓上看那間空房,也許要再弄台筆電啥的
給小圓一點自由的空間吧?
收什麼租呢?

如果她能安然存活在這個世界,那麼,我又能參與些什麼?不該參與些什麼?



台長: 難防烈陽揪心似的冷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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