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後...
需要離別,在批西轟裡...
在身心靈俱疲的當下,毅然而然地,只是想休息...也許,也許,六月時再回來.
或者,七月後再復返,也或許...再回來時,已是關版時
世事無常...誰能知道明天又怎樣?
至於接龍小說,對不住辣!!容我長期告假去...若還有緣,會再回來續接。這段時日我也會抽空上來看看,當個等待結局的小讀者,還請諸位大大努力生文囉!
一塊塊的天花板,輕鋼磚正在眼前嬉鬧著,不規則的黑點點像極短兵交接的螞蟻大軍四處渙散,也像蜉蝣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晃盪~~
一片…一片…又一片…
綠色的簾幕在輕輕的搖著,漸漸的像吸飽淚水般,充漲成鼓鼓的墊子,立體得比動漫還熱鬧,眼睛不能聚焦的感覺很奇怪,什麼樣的眼睛會是這樣生成的呢?像溼漉漉的天候裡,悠悠晃晃的色度及能見度,瀝爛在空間裡擺盪,光陰在這偌大的時間裡靜肅,生老病死在這裡不過就是圖個安然好眠……
四處傳來莫名其妙的哭鬧聲,僁窣的細語聲…護士美眉來回於病床間走動著,隔壁床的孩子驚嚇過度地嚎啕大哭著,點點滴滴的音流匯注到耳裡,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好似在每個周休日子裡,火車上沈沈入睡時的熟悉感。
如果,如果可以再不下床?再不出站?人生可不可以有個好好告假的時候?或者,再也不要醒過來?
笑吧,祢就好生笑話我吧?!放任思想如洪水般壯大,默然地連無力感都無限漲滿。
打過針,仍扎著點滴的針頭在臂上,麻木不仁的血肉像疲斃的垂垂老者,一闔眼就再不想睜開了。沈沈的,進入了夢鄉,夢裡…依舊,我和小鬼們嬉鬧如往常……第一節過去,含笑和他們道別,第二節再過去,坐起身來,好好哀悼個相聚日短。再下來,好好睡他個昏天暗地吧?!慶幸掛了急診,這床竟比宿舍的悶溼要好上個泫人眼淚。
到底,回首這路子是快樂的多?還是手腳再無力撐持的多?
怎把自己搞成這樣呢?
舌齒麻痺,四肢不再受馭,瑟縮地蜷曲在一旁,只為了等待朝會後可以准假成行。
現在想起來真是糟糕,受制於人的感覺真糟糕,沒有人知道你況狀可能有多糟,七嘴八舌地像極了八婆之徒的好事,口沬橫飛地比醫生還專業,痛得永遠是別人的身。也該是自己,管他三七二十一呢,半途中昏倒總比看人臉色來得好。想起幾年前,初來乍到,他們也是如此惡搞過一個大靜脈出血的孩子,那時,我的心痛得有如刀割,現下也合該是報應了。安然地承受著這些苦楚,突然覺得好受多了,也許,也許…這醜陋的世界,再不見容於我此身。那麼,請祢,請祢好生高抬手,直直把我召喚了去,好不?
在這之前撥過電話,跟昨晚諮詢過的醫生問過症狀,她直覺是貧血太嚴重,直接到校欲接我離去。那時老闆見狀,無名火直衝三丈高,硬是不肯放人,惟恐失了他的顏面。就是折騰了好一陣子,一句「就你生病非得搞得全校雞飛狗跳嗎?」再加上幾個青一陣白一陣的鬼臉,終於可以出門了。
人命如蜉蝣,過隙如雲煙。這種種不關要緊,總是種難看至極的劇碼,無關乎有情有性或有脾性......
問過大哥,很難想像的症狀,直是叮嚀著要掛「神經科」,那個醫療資源不那麼富裕的地方,還得再等好一陣子,才能受到內科醫生的青睞,於是哥哥直要我掛了急診,看看數據如何說話。那麼多通電話往返,覺得心裡暖暖的,總是這樣的吧?!血緣的依恃,夠人有力氣面對一切,不堪忍或不能忍。
每個人真的是座孤獨的島嶼,沒有人需要任何人!
當你可以被利用時,不要吝嗇你的付出。在你需要關懷的時候,也務必記得只有自己,才知道怎樣弭平自己的滄桑。至少,在沈沈睡去的那刻,在天搖地晃,不能自己的時候,突然發現了自己的偉大。
回想起來事實是這樣的。
夜裡,雙腿如蟻鑽蠶食,疼得人無法入睡,口渴得異常難受,起身喝水時,發現身如廢物,不禁暗暗吃驚。連舌頭也麻木了,意識卻清醒得莫名。好容易搓揉著雙腳,捱到了天明,拖著笨拙不堪的身,急著想請假。卻遇上了那巨大的、難忍的官僚體系在滴滴答答,擰也擰不乾的霉臭味,好教這行屍走肉的皮囊可以應聲倒地,見證它是多麼難看和無能
現在的我,在春風飛舞的自家中,大口的喘呼著,力克欲墬不墬的淚水,隕落…殞落在擲地有聲的思想境域中。南部的風,總是帶點烈焰的味道,把陰溼的身一點一點地晞乾,記憶卻拉著思緒一逕往童稚時回走
淚在蓄積著洄湧……
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從來沒有努力長大過?
在兩個點滴的答,答,答律動下,忘了,真的忘了。這些年是怎樣的過去了?
老是沒有明天般,連走過的路子再難回盼。好似一生下來就成這副德行了,連傷心或難過都小心掩埋,只有自己和自己長相伴。醫院裡,除了點滴的聲響,怕是再沒有任何度量可以暝合時光的存在。而立時見效般,屍白的膚在藥效的催化下,異常紅潤起來
陌生的連自己都駭然
自律神經失調?
妳從來也不曾給過訊息。就這樣,不聲不響地受不了就發作?何時?妳只是妳而我是我?兩條和諧的平行線?
我的心卻難受的異常,到底活生是為了等著死神眷顧,還是有些什麼更崇高的意義?
也許,還好有個家,有個可以依靠的港灣,姑且是種有點回饋的收穫。
多久了?不曾好好吃飯睡覺,嬉嬉笑笑,專心地存活在身而為人的本能?
不能控馭自己的身,是種無力的頹蔽,但,在艱苦的人事中,何時,祢才能放過我?也或者,何時?我才能完完全全的放棄自己?
很苦!
在身為人的每一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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錐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