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不動～～＠比天空更大的景象－人的內心活動

2005-07-17 22:27:05| 人氣28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載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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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了空，和媽媽上大菜市去挑布，其實我很佩服那些對歲月可以無動於衷的人……我的媽媽便是這一種，Ｏ型的人總是有種樂天的脾性，對日子的觀感總是，過去了就過去了。

傷還是在的，偶爾道起，述說的彷彿都是，別人憤懟著的故事

看過些許台南兒女的依戀，也很能感受著那些感動，莫名地隨著文字騷引而掉淚……

那些片段依稀在乾癟的褐木中，還保存著原來的氣色，對比著現在化建築的外表，很難想像吧？撐持著的，是那硬挺的原木，毅力是否從久遠的文化氣息衍生而來？

這是和每條街衖腳底下，久遠的赭紅地磚，巴著人情歷久不衰的主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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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耳熟能詳的是她稚少時的工作，裁縫…

印象中從小，她的手除了操勞過無數瑣事，最有記憶的是，接引的車紉之家庭代工，我們老圍著車子，翻動著一個幾角的代工產業，生活費在豆大汗珠中，一顆一顆換來，「再忍一下喔，趕完這批我們就吃飯囉！」不吃飯不重要的，真的，我們手不稍停地一起玩弄著這種有趣的遊戲
像廣距伸縮鏡逐步落定，然後取鏡，她笑了，原來天下最美好的生活也比不上，能和孩子團聚在一起的母子連心

貧窮，是種病痛，而在這種病痛的見證下，她的孩子就這樣一顆一顆串起生命的鍊子

我想，眼淚也許是從那時就開始，陰魂不散地如影隨形，痛得我的日子從此扭曲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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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喔，是我工作好幾年的地方…
(她指著ＴＥＥ對我說，除了廣闊的空間，很難想像這裡，曾是多少國小女童從此落腳的地方，中正路上？怎麼我記得大菜市是在圓典百貨那條路上？)

那裡啊，余天常來登台，不知道人怎會那麼紅…
那不是我的年代囉？！
（其實，除了遠方的中國城永遠在心中屹立不搖之外，對台南永遠地像個小媳婦般羞怯）

高中生活的苦澀，壓得人抬不起頭來，好好看看這美麗而多情的故鄉
而這一失神，就像老邁的風濕症，夜夜犯疼在肌骸的深處，多年風霜狎過，甚至快識不清，到底是病魔纏身，還是自己就是病痛本身

幾年了？
那年在風暴的襲擊下，她總是能偷到片刻寧靜之暇，帶著我去大菜市挑布料，挑個價格合宜的料子，做些耐看耐穿的褲子或裙子，可
我很心疼，她的視力早不是那麼好，好不好穿，耐不耐看，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可以一直留下來，直到我的鄉愁再犯，對著它
我可以呆望著，掉一整天的淚
聞聞它的味道，碰碰它的溫度，然後滿足地睡去

總是這樣，生活是點點滴滴的傷感蓄養了感情的低能

咬緊牙，從不曾失了她的興，如此，或可稍有彌補她失去的青春和……潛藏在心底深處，年少的美夢

為什麼呢？能有多大的能量，忘了自己？忘了少女美麗的外衣？
即便是我這樣不修邊幅的女子，也會貪戀種種衣飾的光彩

真的，我好怕，我好怕自己沒有愛，對人，我好害怕，怕失落，怕知解了更多更多

怕～～
有人碰觸我的傷我的痛

誰能碰？誰敢碰？我的鄉愁

像孩子般的雀躍，捧了幾塊布料，打量著可以做幾件衣裳，省了多少錢，
好希望真的，好希望我可以，以眼代眼，以手代手
哪天也為她裁製件新衣

「妳不用學啦！這很麻煩，要不是自己的孩子，要費心費眼力做這種工，我也是會提不起勁來的！」

也許，就是這樣吧？愛一個人，就是順著她……不改變認識的每個人的本性，是多年來種種感動的累積

對花花的，軟呢的布料，斑斕絢爛地，我想，它會一直演繹著愛與淚難以承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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