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後宮中有為數不少的蓬萊仙島人士,慈禧太后為其中俵俵者。
話說仙島子民於大後宮一向保持優勢,逐批八仙過海各展神通,慈禧太后的神通乃盡得西方極樂真傳,但遲遲不能升天,主因乃始終放不下鋒利屠刀,手起刀落又一個人頭落地。
良民初會太后時見一地人頭滾滾,中間夾雜金髮碧眼人頭,心裡戰戰兢兢,大後宮一向以日本明治為新為榜樣,連洋鬼子也殺之不誤的女人必然有其恐怖之處。
蒙太后聖寵,良民至今留得一口氣在,因太后深明聲東擊西的道理。
一日,太后不滿良民獻上的幾樣花果,在入朝前於門口指桑樹說:「拿出這種貢品的人,一定不是良民而是賤民,大家說對嗎?」
良民於房內聽得一身冷汗,全世界也知道良民我為西宮主要進貢者之一,於是一大槐木放在房內當箭靶。
良民也不是省油的燈,與西宮交手數次下來已深明空即是色的真諦,不是對著良民講的話一概非禮勿聽。
太后日理萬機,記性自然差一些,而太后聖明永沒錯漏又是真理,於是不論如何太后永遠是對的。
比如約了下午四點進貢順便上朝,太后不知不覺到六七點才出現,那寶貴的數小時良民不但可以好好吃餐飯,還可以多做準備幾個等著用的貢品,太后當然渾然不覺。太后永遠是對的,所以等到這麼晚也是良民自己愚鈍,太后又最討厭愚鈍敗類,一進門道歉遲到是不可能的,還要藉故發脾氣減低大家對時間的敏感度,加重良民之罪疚感。
其實,太后真是多此一舉,太后遲到或不到,良民也投訴無門。
太后不慣用使用新科技,不時忘記天下有電郵電話等西方巧技,想到甚麼第一時間通知良民飛撲至西宮。
「叫你們來,是想告訴你們,下次的貢品想明天要。」太后和顏悅色。
太后不知百姓疾苦,更不會知道良民來回車程加上大後宮一車難求的苦況,這一來一去的時間都做得好幾個貢品—如果太后肯移玉駕到桌前發一個電郵或請宮女代勞打個電話,那麼別說明早,今晚良民死也死出來所需貢品。
太后永遠是對的,良民只怪自己身無彩翼,不能擺脫塵世的交通困難。
太后貴體金安,偶有不適退還所有貢品重做兼威脅滅族,良民與父母官自然體諒。而一次父母官不幸病倒,但怕有違太后懿旨,仍攜良民親身進貢。
當日太后早前可能因宮女愚蠢動氣,或昨晚皇上去了東宮冷落西宮,總之心情欠佳,忘記上次對父母官提出的要求。
「父母官,你聾的麼?還是盲的?貢品明明要簡簡單單的火龍果,你把火龍果排成三角形、四邊形,我看得眼都花了,你是在嘲笑本宮嗎?」
「稟太后,太后上次明明說單一火龍果之外,也想見到火龍果排成其他形狀。」父母官大病一場又馬不停蹄賣命,為太后奔波四海已經滿腹委屈。
「父母官,你是不是病傻了?病傻了就不要做事,還逆本宮意思!」
父母官硬生生吞下這口氣,默默把貢品收起,讓良民回去把貢品整齊排成單行,好入太后忙碌的鳳眼。
事後,父母官拍著良民的肩說:「良民,可知何處有老鼠藥?」
良民噤若寒蟬,殺人事小,殺太后事大,於是答:「想要一整個西宮的份量,還是一個人的份量?」
伴君如伴虎,太后與父母官談心,說那些辦事不力的宮女腦殘,但良民卻心知所有宮女皆太后親自挑選,如果宮女腦殘,那太后聖意必有部份腦殘。
良民對父母官說:「西宮經濟有問題嗎?」
父母官答:「怎可能有問題?你看西宮養起我們全部人,就知西宮有錢。」
「父母官,那太后為甚麼專選弱智次貨於身邊服侍?難道….」
良民不敢說下去,父母官也不敢推敲,到底太后頸以上之玉體是否有難言之隱。
太后常希望良民與其諸宮女同舟共濟為西宮打算,但宮女都是傻的,於是太后一邊罵衙門之人不盡心盡力,又威脅利誘衙門全人為西宮訓練宮女。但宮女們眼中只有一個太后,對良民百般欺凌,衙門之人哪可能違反人性為西宮服務?
畢竟,我們都只是人,有人性,又沒有被虐狂,怎可能愛自己的敵人?
於是良民思動,申請由衙門調往御膳房工作。
歷盡千辛萬苦良民終得以到御膳房兼差,但疏不知人算不如天算,太后的陰影始終於良民頭頂。
御膳房對全後宮開放,西宮只不過是其中一部份,但西宮之霸道無理依然橫行。
西宮用膳的宗旨為:不排隊、不等位、不準時、不出現,凡以西宮名義訂位,皆本著無家教為我獨尊的態度,並且一定要打折,讓御膳房損兵折將苦不堪言,又不敢推拒其偉大預約。
良民苦思良久,普天下之大,怎不能擺脫西宮陰影?
至今仍四處覓老鼠藥,因鼠患始終不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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