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疲於奔命,文字間流露苦惱悲悽之色,更因繁重工作殺光浪漫細胞,長歎小說毫無進度。今夜有幸按摩放鬆,腦筋豁然開朗,回家路上想起何不莊敬自強,化悲憤為力量?
來大中華後宮(相信我,上海是母的,海派作家也這麼說的)工作這大段時間,看到許多神奇女子,由本地、他省及各地華僑應有盡有,自幼獨愛紅樓夢,曹雪芹因金陵奇女子著奇書,我無意效顰去凋金泣玉,但若能搏君一笑,甚至讓世人略有警覺,也何嘗不是樁美事?
在滬言滬,頭炮非上海姑娘不可,芸芸面孔中我挑選菊小姐為首。
菊小姐在慈禧太后手下辦事,外形如雛菊,嬌小可愛,一把年紀不施脂粉素面朝天,還有雙大眼睛,乍看以為是哪間中學跑出來的老相實習生,後來才知道她是慈禧太后之下,各宮女的頭目。
與菊小姐交手,我輩一等良民都是苦老百姓,可謂是民不聊生,感覺與家奴無異,敢怒不敢言。話說一基民與雛菊開會後打道回府,對電腦彈琴”Bitch”聲不斷可知一二。
菊小姐所任之西宮財大氣粗,有著高高在上鄙視天下的優良傳統,對著良民長期冷著一張臉,以示其位高權重。
遇她不如意事,杏眼圓張,穩穩吐出幾個字:「你們是怎麼辦事的?」
動靜神態猶如慈禧太后上身,但說話內容卻是言不及義,指令往往說了等於沒說,不說比說好,但良民只能俯首稱是。
慈禧太后常皇恩浩蕩,擠出微笑與良民打招呼與道別,菊小姐務求能青出於藍,交涉過後當良民一概透明,看不見摸不著聞不到。
所以,良民不時都很想變成無臭毒氣。
菊小姐只有在慈禧太后在場時才變成溫馴綿羊。
慈禧太后說:「為甚麼這個貢品做成這樣?錯到無可救藥,我要的是蘋果不是菠鑼!阿菊這是你吩咐他們做的嗎?」
(良民心聲:「是!絕對是!她用滿清十大酷刑逼我們改成這樣的,當初我做的是蘋果呀!」)
菊小姐氣定神閒答:「我叫他們改過無數次了,他們怎麼做都是錯的,我也不懂為甚麼。我覺得這東西根本不能見人,但死線在前唯斗膽請太后過目。」
(良民心聲:「TMD你昨天自己說很喜歡,從未見過如此佳作了,那些都是放屁嗎?」)
慈禧太后母儀天下,哪有空閒一一追查良民之苦處,明察秋毫果斷地判良民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加班重做。
事後,菊小姐仍如沒事人一樣,輕聲一句:「快去重做再拿給我看。」彷彿昨日之事在五分鐘前煙消雲散,錯的永遠是良民。
偶爾慈禧太后考良民水平,聖意明明喜歡黑色卻不明說,問良民自己喜歡白還是黑。良民之所以為良民不得超生,皆因不體恤聖意,於是忠於自我大聲地選白。
慈禧太后:「白?白有白的好處但我覺得黑….」
良民一聽馬上見風轉舵,為保是晚能早早退朝說:「是,沒錯,黑也很好!」
攻於心計的慈禧太后又說:「但你們說得也有道理,其實白的某部份我也認同的…阿菊,你覺得呢?」
這句”你覺得呢?”可圈可點,事關菊小姐根本未摸清楚慈禧太后的取向,她深怕說錯一句話,咿咿呀呀一輪後沒有答案,直至不耐煩的慈禧太后自己說:「還是以白為主作修改,看看可不可以放進黑原素。」
(良民:「呀?太后!是非黑白怎能互為原素,純黑中滲點白這要求不是苦了小的我嗎?」)
當然,是晚良民退朝後依然加班,冥想指鹿為馬的道理。
菊小姐與其一眾同派系宮不知因同鄉或是潛移默化,大大小小皆是菊小姐翻版。挑剔良民進貢物品時莫不擺出無線電視台經典八婆嘴臉,藐嘴斜視冷笑加上指指點點的蘭花指與聒噪不停的海派普通話狠狠人身攻擊批鬥之,良民初來乍道時還以為自己不但賣身進後宮還倒欠她們百萬銀兩兼放火燒死她們全家。一次良民出於好心,在西宮要求之兩項貢品上再附贈兩樣良民自覺比較漂亮合意的東西,被狠罵一場。
「你懂不懂做事的?我說要甲與乙,你再給我丙和丁做甚麼?浪費我寶貴時間。」
良民目瞪口呆,當良民這麼多年,東南北宮都喜歡額外貢品,不用歸不用,但也深喜良民勤勞為主子著想,這次反而陰溝翻船,簡直為一大不可思議。
當日與良民父母官投訴,父母官指:「她們都是這樣的,我是官她們都一樣對我,何況你只是個良民。」
「父母官,但明明我只與你簽了賣身契,並非西宮出錢養我,為甚麼他們待我如家奴?而且她們甚無家教,為奴讓我生不如死。」
「良民,你看看這衙門一磚一柱均為慈禧太后恩賜,就連你部電腦也等於是他們出的喔!」
難怪電腦款舊又遲鈍,原來是西宮出品。
被批鬥一通改出來的東西面目全非,慈禧太后怪罪下來也是良民的錯,漸漸良民養成做又36不做也36的心態。做又罵不做又罵,反正都罵,做少一樣是一樣。
菊小姐的無禮無理,是海內外之經典,本應先書慈禧太后,但一來未暖身,二來先見菊小姐後聞慈禧太后更為完整,所以以菊為卷首。
菊小姐帶來的另外不可思議為:
一) 她嫁得出。
二) 她升到職。
但請看官切記菊小姐並不能代表良民所見過之滬上女性,另外多種其他形貌,待我日後一一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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