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個歐蕾的廣告這樣演,「你是我高中同學?」「不!我是你高中老師。」她因保養得宜,看起來依然年輕。而在我的日常生活中,出現的對話是「這是我阿姨(姑姑)。」「哇!這麼年輕!!」這不是讚歎我保養得宜,而是我還沒還沒學會說話還沒學會走路,就已經當了姑姑與阿姨。
那天前往捷運站時,巧遇大表姊的帥兒子,他正在等同學,當然沒多久,同學就該出現了。
「ㄜ,這是我......」要這個比我弟大,正在唸研究所的外甥喊一聲阿姨,總是讓他覺得彆扭吧!
「阿姨。」我接口道,就當他一時分不清該喊「姑姑」還是「阿姨」。
「是學姊吧!幹麻喊阿姨?」這小女生大概已為「阿姨」是個綽號之類的,覺得把年輕小女生喊得那麼老,似乎頗沒禮貌的,還真謝謝這女生的善良啊!
「真的是阿姨啊!」我和外甥異口同聲的說,沒想到嚇壞了這小女生。
「這麼年輕的小阿姨啊!」哈哈!加了個「小」阿姨,總讓人有點兒心虛,大家總以為我是他們最小的阿姨或姑姑,其實真正的「小阿姨(姑姑)」另有其人啊!這個「小」字,就當作是形容年輕的意思吧!
「他和我媽是同輩啊!她媽媽還是我媽的姑姑呢!......」聽著外甥努力的解釋,也該是我微笑道別的時後了,這個話題也該結束了,不然大概還得把祖宗十八代都搬出來論述一番吧!
照理來說,我早該習慣被別人喊「阿姨」「姑姑」之類的,但我很堅持,這稱謂目前只准讓具有親屬關係的甥兒姪兒們叫我,至於其他陌生可愛的孩子,就喊我一聲「姊姊」吧!因為朱爸曾說:「未婚一律喊哥哥姊姊,已婚的才喊叔叔阿姨。」我未婚,目前只夠格當陌生孩子的姊姊囉!幸虧現在的孩子很聰明,糾正一次就從此記住,也終於很少聽到陌生孩子對我喊「阿姨」的事件再發生了!
話說回來,年紀輕輕就成了阿姨姑姑,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我總不能為了這輩份問題,而擋了哥哥姊姊們的婚姻之路,在我有意識以來,就可聽到小輩們喊阿姨姑姑,也沒啥怪異的感覺,現在的我,樂著當這些二十多歲甥兒姪兒的小阿姨小姑姑。但同為二十多歲的我,依然不敢想像三十時,會有一個小鬼頭冒出來對著我喊「姑婆」或「姨婆」。姪兒說:「是當姑姑當習慣了,一時還無法適應要當姑婆吧!」才不呢!是我覺得我還年輕,不想晉身到「婆字輩」,想當初媽媽也到三十初才當了姑婆的說。「將來他出生,我一定會教他學會姑婆這二字。」我已經可以想像有個叔叔正賊賊地教著小娃這兩個字了!這次,我可以用長輩之尊,不准小輩們太早懷孕生育嗎?大家可以恩愛結婚去,但先避孕個幾年嘛!小輩們怎可忍心一個妙齡少女被一個小娃喊「姑婆」呢?
不過,我想我不是最慘的。排行榜第一名應該會是我弟吧!他還沒投胎到我媽的肚子裡時,就住定要被一群年紀比他大的人喊叔叔了!不過話說回來,我似乎也不曾聽過那些小輩們喊過他叔叔。排行榜第二名應該是我未來的老公吧!他娶了我的同時,也馬上晉身到「公字輩」,除了是我的「老公」外,還會是一堆小娃的「丈公」。至於我未來的孩子,還沒投胎就已經成為一堆小娃的姑姑阿姨或叔叔舅舅,他的親娘我幼時都沒啥感覺了,我想他們應該也沒啥感覺吧!想到還有人似乎比我慘,我好像比較能釋懷了。
現在的我,只能努力把握還能當「小姑姑/阿姨」的機會,最近的我,又恢復起可愛風的裝扮,我就是喜歡綁著兩根辮子逛大街,藉此抓住青春的尾巴。
後記:
六七十歲的舅媽為了盡早抱曾孫,還會說:「沒結婚沒關係,先懷孕就好!」
除此之外,表姐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急著想當姑婆哩!一點兒都不體恤我年紀輕輕就得當姑婆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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