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的實習就這樣結束了,今天在獅子門跟老闆說再見的時候,眼眶有點濕潤,看看老闆慈祥中帶點調皮與狡猾的笑臉,有點捨不得。雖然他常常發瘋,常常要求我做一些技術上來說,根本無法達到的事,我還是敬愛他,甚至希望未來還有機會為他工作,他的個性基本上來說,真的就是個瘋子,但是這位博學多聞的瘋子是電影狂,所以我無論如何從各個層面來說,都非常敬畏他。當他聊到電影裡他喜愛的片段,還有關於這些片段的理論,是多麼的激動與熱烈,像東京宮前面,熱愛滑板的男孩,對自己執著的東西,展現強烈的力量與衝勁。我從來沒想過兩個月的時間過那麼快。剛開始實習的時候,一個早晨都顯得極度煎熬,極度冗長(尤其是早起這件事,真的對我來說很吃力),恨不得一天快點結束。但是兩個月,正是開始適應這個工作的開始,而我已經要離開了。而老闆也要去柏林教書了。如果以戀愛的角度來看,兩個月還是熱戀期,還正在磨合,而我現在必須立刻轉換到另一個頻道,遙控器都還不知道在哪,就要轉台了。回歸學生生活,突然又不惜慣了。是說人的適應力真的很強,卻又很不強嗎?兩個月之前我的確還是學生沒錯啊!現在開學了,卻又想念實習的日子,以後,都不能看到那兩隻獅子了,還有貼滿了圖片的辦公室牆面,還有每天從地鐵出來看到一些很膩的觀光客,一堆財大氣粗的大陸人,與曬太陽曬成人乾的義大利人或西方人。與一堆很盧的吉普賽人要你簽名,順便偷你的東西和騙你錢,還有閃閃發亮的透明金字塔,以及據說晚上會聚集很多gay的大草皮等等,這些都將變成回憶,夾在我腦海的某一頁。
當我從辦公室門口出來,看著炙熱的陽光閃爍,想想來巴黎這兩個月發生的種種,以及非常不八月的溼冷天氣,真的覺得不可思議,我居然可以存活下來。我是一隻台灣蟑螂,慢慢從溼冷的辦公室爬了出來,日光一直在縮短,八月剛到巴黎時,每天都是十點天黑,九月開始變成九點天黑,到現在十月初,已經變成不到八點就天黑了。在台灣並不會這麼強烈的感受到季節的更迭,但在這裡,真的會緊張,每天都在跟時間賽跑,如果不在夏天好好利用日光,它就會慢慢從你身邊一點一低的消逝。據說到了冬天,有時候三點或四點就天黑了。也難怪法國人這麼重視夏天的度假,因為到了冬天,冷就算了還很難看得到太陽,我實在有點害怕這個,因為我是一個非常容易受天氣影響情緒的人。台灣蟑螂到時候該怎麼辦呢?也許就是窩在家裡宅吧,或許可以孵出很多小蟑螂也說不定。
離別的歡送會,老闆帶了兩瓶Ros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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