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還是死了啊.....」
「是因為壓力太大嗎?我想應該是吧....」
「唉....那下一任的火影大人怎麼辦?由綱手大人代替繼位吧!」
鳴人死了,在山崖邊找到了綱手大人送給他的項鍊;
連屍體都找不到。
在眾人一位位輪替上香時,心中的怒火一股腦門的襲上心頭。
「你這個騙子!」我哭吼道。
「你.....你明明說過,不管有多辛苦,都會成為一位好的火影大人....」
「你說謊.....你這個大騙子.....」
我被人抬了出去,面對火影大人的靈柩說出這些大逆不道的話是令人憎惡的。
鹿丸靜靜的陪在我身邊。
「別哭了.....」他嘆氣。「他都已經死了.....」
滿腔的悲傷流洩在面容上,我依然不明事理的嚎啕大哭起來。
「不要再哭了....別再哭了......」
他不停地反覆這句話,當時,我根本聽不出他心中的無奈。
我們照常過著悠閒的日子,靠在一起看著天空、沒事到湖邊散散步,
可是,我變得越來越愛哭了。
只要一吵架或是一發生不順的事,我就會在他面前哭得天昏地暗;
他只是習慣性的坐在我身邊,懶懶得看著我哭泣,
連安慰的力氣都省了。
我擦擦乾固已久的眼淚,
詫異它為什麼再度流出來。
事情發生在兩個月後的下午,
我四處都找不到鹿丸的蹤影;
直到聽見從山坡上傳來的嚷嚷笑聲,才忽然驚醒。
鹿丸就靠在樹下,和一群朋友閒來無事的聊著天。
我一見,十分高興;準備脫口。
「鹿......」
我停了下來,看著他的面部表情。
他笑得很開心。
眼淚又再度滴下,
我想起了一開始在一起的情形,
我們曾經一起笑得很開心。
是我把雙方逼入了死胡同,
是我讓他從此不在我面前展開微笑;
他望向我,笑容瞬間散去,只是平靜的走向我。
「又哭了?」
搖搖頭,我笑著說道。
「沒有,只是沙子跑進眼睛裡.....」
日子一天天得過,某一天;村子又傳出不幸的消息。
寧次哥哥的任務失敗了,現在也找不到他在哪裡。
和往常一樣,我忍住的眼淚又在鹿丸面前掉落,
一次次、一遍遍,
「乖乖,別哭了....我討厭麻煩的女人喔......」
他重複這句話。
「他一定會平安回來的,要相信我......」
「你騙人!」
我悲愴的朝他吼去。
「我相信過你.....可是....鳴人....鳴人他還不是死了!」
他呆愣住,放開抱住我的手。
我後悔了,後悔的想要剪掉自己的舌頭;
吶,如果當時我真的這麼做,你會不會轉身回到我身邊?
日向 寧次在我離開雛田後的兩個星期內回來了,
全身是傷的他,一直慶幸著自己憑著意志力走回村莊;
我心裡很高興--他沒有死,很平安的回來了。
可是,那又如何?我已經無法和雛田在一起了。
我再次失戀、再次躺在原先的草地上看著天空。
當初喜歡上她,純粹是因為和她在一起時的快樂;
可是,我已經受不了了,
受不了一昧的當她哭泣的枕頭、受不了她每每在我面前掉眼淚,
為什麼一切的感覺都變調了?都回不來了?
今天她沒有出現。也好,現在我也不想看見她;
我望著一陳不變的天,從眼角流下一滴眼淚。
我開始逃避和她接觸,
故意向上級申請調派到偏遠的地方執行任務、故意改變回家的路線,
也許,這樣子的避而不見已經是種變向性的分手了吧!
我累了。
這種折騰,讓我們彼此達到極限,
我必須離開妳,讓自己放個長假;
閉上眼,疲憊的流下淚來。
在砂忍村的生活和先前沒有什麼不同,
生活富足,照樣過著慵懶舒適的生活,
唯一的思念,就是對妳的抱歉。
嘟嘟.....嘟嘟.....
和往常一樣,吃過午和後又隨手打起這通電話;
「....喂?.....」
我驚愕的望著電話筒發怔。
「喂?.....」她再度問候,我必須說些什麼才行。
「啊.....好久不見....」
「妳終於接了。」
我淡淡的說著。
「.......」她沉默,我真害怕她掛上電話。
「下個禮拜一....一樂拉麵店.....有舉辦聚餐..」
她說道。
「妳會去吧?」
她沒有回答我,靜靜的掛上電話。
接到了鹿丸的電話,我十分激動;
雖然已經答應大家會參加聚會,可是又突然不想去了。
我怕自己看見他的臉,異常的情緒將爆發出來;
我害怕....
我離聚餐時間已經遲到了一個半小時了,
中途接到好幾通電話,我完全沒接。
不行,去露個臉也好。
我邁著艱難的腳步,走向拉麵店。
拉開布簾,熱鬧的氣氛、雜鬧的噪音一瞬間停了下來。
「雛田!臭傢伙!妳終於來了啊?!」
小櫻用充滿酒氣的語調向我叫囂道。
「快進來!就只缺妳一人呢!」
牙說著,一把拉住我往一旁的椅子坐。
我搖搖晃晃的坐下,一點食欲也沒有。
「唷!」旁邊的人搖著手中的酒杯,向我打招呼。「好久不見。」
我嚇的差點沒有昏過去,尷尬的回道。「你、你好....」
「我以為妳不來了。」
「啊.....嗯。」我確實這麼想。
「沒食欲?」
「是啊,在家就....吃過了...」
我說謊道。
「要不要出去走走?」
他用庸碌帶點迷茫的眼神問道。
雖然我在心中一直叫嚷著:「不好意思,我必須回家了。」
可是還是沒用的點點頭,兩個人一起出了拉麵店。
或許我的心中還在期盼什麼也說不定。
我們走向當年一起坐著看天空的那片草原,
只是,這次是以普通朋友身分在一起。
我們一前一後的走著,距離對方大概有兩公尺遠吧。
「日子過得怎樣?」
他停下來,坐在地上問我。
「還過得去。」
我平靜的說道,跟著一起坐著。
「話說.....你打電話給我時,我真的嚇到了。」
「喔?」他歪頭,「為什麼?」
「該怎麼說呢.....鹿丸你不是一直討厭麻煩的事嗎?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冷冰冰的人,不會怎麼關心過去的事.....」
他一聽,輕笑道。
「什麼話,我現在和井野可是好朋友呢!」
好朋友啊.....
我帶點苦澀的咀嚼這個詞。
「我一直都在想....如果當時我不那麼任性,是不是結果就會不一樣了......」
「所以.....這幾年以來,我一直都在磨練自己.....」
「或許...我一直都很後悔!....」
我帶點哭腔說道,靜默的等待他的答覆。
「......堅強一點...」
「自己的幸福要自己才能得到,並不是他人給予的。」
「所以.....」
「妳一定要給我幸福。」
眼淚又不聽使喚的流下,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吶、雛田,」他看著我抽動的雙肩,說道。
「堅強一點。」
他搔搔頭,站起身;準備回去。
我抬頭望著他逐漸消逝的背影,慢慢的掉著眼淚。
「喂!日向。」
他從遠處高喊道。
「下個月,我就要和手鞠結婚了,妳會來嗎?」
我卯足全力,向他吼去。
「會!.....」
他笑著,招招手,消失在盡頭。
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心情又緩緩平靜;
謝謝你,曾經給過的愛,
我將會更加堅強,
所以,你也要給我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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