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
男孩輕輕撫上山腳下的一塊公墓,憂鬱的神情望著遠方。
他的皮膚很白,瘦長的身影以及一頭齊肩的烏黑髮絲。
「不知道您在那邊過得好不好,」他蹲低,溫柔的用手帕擦拭著黑白色的募磚。「媽媽。」
「望雪,」另一名中年男子搭上他的肩,笑著。
「你回來了啊.....」
望雪睜睜的看著寧次,踟躕了一會。
「是的,爸爸。」
「已經過了好一段時間了啊,我們兩個再次相遇。」
「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另一個世界裡也過得很快樂.........」
他的臉一下子塌了下去,露出悲傷的神情。
「媽媽她.....一直都很努力,我想,她應該也努力的讓自己快樂吧....」
望雪平靜的說著,以複雜的眼神凝視著寧次。
「肝癌。」寧次撫著一旁盛開的花朵道。「她太努力了....」
「真是的,病到連手指頭也不聽使喚了。看看這枚戒指,多孤單啊,都不曉得主人已經去世了......」
他悲愴的握緊發亮的碎鑽戒,痛苦的摀住嘴。
「媽媽她.....在死前,一定一直反覆說著同一句話....」
望雪帶著一抹無奈的微笑,說。
「謝謝你,我愛你。」
寧次滾滾淚珠滴落,雙手無力的撫摸著冰冷的墓碑。
「結果,到頭來,媽媽最惦念的是寧....爸爸你....」
望雪說道,咬著下唇的他,緊捏住自己的手腕。
「我很羨慕你。」
「從小,我就認為自己是最了解媽媽的人。在媽媽生病時,我也看得出來,只要媽媽不說,我就不問;一直想為她做些什麼,結果,還是什麼事也做不到......」
「我寧可帶著媽媽賺來的錢送她去動手術,也不要自己現今的學術地位.....我是這樣深愛著她......」
他無力抖動顫抖的十指,免強擠出哀痛的笑。
「為什麼.....我什麼事也做不到.........」
「望雪,你知道嗎?我聽見雛田是這麼說的......」寧次帶著蒼涼的笑容平視他。「她說,她一樣深愛著我們的孩子.......」
無法制止的悲傷一下子爆發出來,眼淚也不停的流。
-----謝謝你,我愛你。
寧次和望雪就站在這裡。
他們看不見我。
望雪長大了,變成了一位長相俊秀的年輕人,和佐助有一絲相像。
「已經過了好一段時間了啊,我們兩個再次相遇。」
「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另一個世界裡也過得很快樂.........」
寧次看起來十分傷心的樣子,對著我的墓碑喃喃自語。
「媽媽她.....一直都很努力,我想,她應該也努力的讓自己快樂吧....」
望雪平靜的說著,以複雜的眼神凝視著寧次。
「肝癌。」寧次撫著一旁盛開的花朵道。「她太努力了....」
是啊,當我聽見醫師從嘴中無情的說出這兩個字時,整顆心都碎了,若是我不在了,誰來照顧望雪?若是我離開了,誰來代替我愛著寧次?
「真是的,病到連手指頭也不聽使喚了。看看這枚戒指,多孤單啊,都不曉得主人已經去世了......」
他悲愴的握緊發亮的碎鑽戒,痛苦的摀住嘴。
「媽媽她.....在死前,一定一直反覆說著同一句話....」
望雪帶著一抹無奈的微笑,說。
「謝謝你,我愛你。」
泉湧出來的淚水讓寧次無法自拔。
別哭啊,親愛的。
你這樣哭得如此狼狽,我的傷口就會越痛。
請別再哭了,親愛的你們........
對不起啊,寧次。
如果你不再對我好、如果你不再這麼溫柔的擁抱著我,
我就不會做出讓你這麼傷心的決定了。
那天在病房裡,以模糊的視線望著焦急的你,
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
你叫喚著我的名字,要我再次將眼皮睜開,
那佈滿血絲級淚泡的雙眸,看得我好想哭;
可是,我沒有力氣己出任何一滴眼淚了,
謝謝你,
帶走了我的痛、我的淚.....
我撫著寧次的臉,悲傷的流下眼淚。
觸碰他可以穿透我的身體的臉,讓我十分不捨。
「謝謝你,我愛著你們。」
一啄,淚珠灑落在他的衣領、他的唇瓣。
他眨著雙眼,眼淚似乎已經流乾。
「是妳啊,雛田。」他帶著幸福的微笑說。「雖然我看不見妳,可是卻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妳的愛.....」
啊啊,已經夠了,
我不會再哭泣了,
謝謝你,親愛的你;
還有------對不起。
「望雪啊,把花插在四周吧!雛田一定會很高興的。」
寧次將一整數鮮豔的花朵將至望雪手中,說。
接過了花,他走近碑墓,溫柔的凝視著。
「爸爸,這束雛菊花是從哪裡來的?」
望雪好奇的指著一束包裝精美的雛菊花,問道。
寧次一見,掛上溫和的笑容。
「是宇智波 佐助。他回來了。」
雛菊花隨著風交織飛舞在山坡上,似乎隱隱約約的看得見她正在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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