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上了主修課,因此我今天一整天心情都很好,我不是外貿協會的(真的!相信我),但是能看著風趣幽默的金髮帥哥(有點誇張啦,其實是褐髮),還是很快樂(因為很養眼:P)。
我因為比較早到,所以站在琴房外等待,終於看到風度翩翩的老師照例拿著一杯咖啡出現,老師身上總有著一種香味(他是老菸槍但是竟然身上聞不到煙味),不是故意噴的香水味,是很自然,ㄟ,有點像嬰兒的味道,應該是跟他使用的沐浴乳有關吧,很好聞,但是我不好意思問他是哪個牌子的沐浴乳。老師在開琴房門時跟隔壁的Sax老師(男)打招呼,順便說他今天穿的很好看,Sax老師問 Mr. Roseland (老師的姓,羅仕蘭德,”玫瑰田”?!)說你是在稱讚你學生還是在讚我(因為我站在他們兩個中間),Mr. Roseland:「當然是稱讚你阿,因為Ting每次都很漂亮所以不需要特別稱讚。」(@@嘴巴還真甜)
今天本來要跟鋼琴伴奏合期末考曲目,但是伴奏臨時有事無法配合,所以只好下禮拜再配。因為最近都在練習考試曲子,沒有練習曲可吹,老師就問我有沒有乖乖每天練習vibrato,我吐舌說沒有,他說Why?我說我可以找出一百個理由給他,但我不想,因為老實說我就是懶惰。他還是一樣人很nice,笑著回答說:「反正我也不會接受你的理由,既然妳平常沒練,現在就來練一點。」他拿出我練習曲裡一首慢板曲子,要我每個音都誇張的做顫音,習慣使用vibrato的感覺,但是我一個樂句通常到了後半vibrato就變得不明顯,因為氣不夠用(我從小不愛練長音,所以氣都很短)。他說我比他年輕又健康(因為他吸菸),氣應該要比他長,所以他示範一次完整vibrato樂句後,就說:「換你。」結果我在他面前或許也緊張,每次氣都吸得不夠深,所以這次依然沒完成理想樂句。
他誇張地露出失望的表情(其實很逗趣),在樂譜上寫著說下禮拜要聽我吹完這個樂句。我轉移話題的問他說既然知道抽菸不好為什麼要抽菸?他沒有直接回答,只笑笑地回:「搞不好你應該抽菸,因為我有抽菸所以氣比較長。」我斜眼看著他,回答:Liar!他笑著說:「對,我在說謊,你千萬不要抽菸,抽菸不好。你可以去慢跑,應該對肺活量有幫助。」
練完顫音,老師拿出期末考曲子要我吹給他聽,吹過一次後,他照例稱讚一會,然後拿出我最害怕的調音器,要我一個音一個音對,我練樂器真的頗懶惰地(只注意指法技巧),很少用耳用腦,因此音不準也沒發覺。後來Check過之後,幸好只有降A不準的很嚴重。老師把調音器轉向他自己,要吹同一個音讓我聽並要我試著用耳朵Match他的音。我在老師吹的時候故意往調音器看,沒想到老師誇張地說:「不能看!我不想在你面前漏氣,I want to be perfect。」我也故意誇張地說:「It’s not fair,為什麼你可以看我的音,我就不能看你的音。」不過反正老師第一次吹音就很準,根本也不用擔心會漏氣。我嘗試要對著老師的音吹準我的降A,但是怎麼努力還是偏高,後來老師提供我替代指法後已經能成功控制音準(太好了,揮汗)。
音準問題大致解決後就是曲子的音樂性,上老師的課其實學到蠻多的,他會和我討論曲子應該要有怎樣的音樂性,而不是直接告訴我這裡漸強那裡漸弱。考試曲子第二樂章後面結尾有一段悲傷主題再現,但是因為比原本的主題低八度,我覺得這段旋律線條在該個音域頗難表現,老師就讓我一邊吹他在旁邊用他不怎麼好聽的嗓音唱(哈哈),還舉例說這段樂句就像一隻楓葉鼠努力想要爬出寵物箱,爬高,再高,更高,結果最後又跌回箱底。我說:「你的例子舉的真好,因為我剛好養過楓葉鼠,但所以說這個故事是一個悲傷的結局囉?」他說:「或許,但我不記得曲末的和弦是大和弦還是小和弦」所以他翻出鋼琴伴奏譜,確認是小和弦之後,轉過頭用裝出來的悲傷表情跟我說:「對,他是悲傷的結局。」哈,很愛裝的一個老師,真好玩。
討論完曲子音樂性,課程也差不多到一段落,我在一旁收樂器,老師順便繼續跟我閒聊這禮拜六Terre Haute 管絃樂團要演出的曲目。曲目只有兩首,但是都很長,差不多各四十分鐘,第一首德佛札克的新世界交響曲是我最愛曲目之一(所以我當然會去聽),第二首我忘記名字了(聽完後再回來補),但是老師說他四十分鐘裡幾乎有二十五分在休息,他都可以睡個午覺再起來了。我跟他說這次學校演出的布蘭詩歌,我第二部巴松的部份也很少,甚至比倍低音管還少,所以團練我都會帶書去看,不然就會打瞌睡。我收好樂器跟老師說再見,他就說:「星期六音樂會見,我也會去你們星期日的音樂會(布蘭詩歌)。」我翻了一下白眼說:「希望我不要睡著。」他又逗趣的說:「如果我星期六沒在台上睡著,你星期日就不能睡著。」我也笑著回答說:「ok! De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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