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意外,這個名字將在這一再重複數年。
而我更希望終其一生能跟這個名字相聯著。
身龍巴姆,血液裡半藏半漢的女子。
近10年或重要或不重要的存在內地朋友群的話題裡。
我們一直都熟她,但我想沒有一個朋友知道這個名字是跟她一道的。
6月,在甘孜,康姐很慎重的告訴我這個名字,讓我記住。
無奈當時豪氣干雲的手裡正端著酒杯,雖然告訴自己要立馬用筆記下,還是忘了這動作。
昨晚到今天一早,百思不得其記憶,最終託一個成都的哥兒們幫我打電話,再問清楚去。
日常中讓我佩服的女人不多,身龍巴姆是一個,甚至偶會覺得她智慧過人。
多年來一直嚷嚷著要寫她的故事,不過是真純粹的嚷著玩。
她也總眼帶詼諧的頻點頭說著:就是、就是,故事說不完。
雖然能親見一個不凡的故事,但還真沒獵奇發表的耐心。
我是連寫遊記都覺得事多了的人。
她當然跟我一樣,從來沒認真去想這事。朋友們問世的甘孜故事中寫的文字,對她不公平。
在甘孜幾乎是她照顧我們,沒人想寫她。
我常唸給朋友聽,多半是想看誰能忽有靈光的寫一下她的故事,自己懶呗。
十年來始終認為她的故事,比她愛人或是稱為老公的那個當活佛的另一半,更為精彩,以倍數累增。
2006
但大多數的人,習慣像花向陽般的追捧著我們嘴巴裡喊的活佛老大。
三年前,我對她跟我說過的過往已能用瞠目結舌形容。
近三年,她的經驗,則是更加光怪陸離。
對常人來說,是黑暗的苦痛。
在她口中道來經過,卻充滿對現在的無奈境遇和這三年自己做傻事、一股傻勁的幽默看待。
我在她身上看到的達觀,跟學到遇事時的樂觀遠比從活佛老大那學到的道理,多很多。
有些人,一生永遠不苦。
不是因為幸運沒有,也不是痛苦比他人少,而是過了就過了,只看今天。
身龍巴姆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天塌下來時她絕對有能力讓你看到點希望。
兩年前,當時事件中,在她落寞的摸著活佛的照片時,看到她出現的丁點脆弱。
然而當時的碰面,只以小時計,約的明天再見的承諾,隔天因為康定那要判決,因而我們倆沒說成話又兩地相隔起。當時的驚鴻一瞥,很是擔心。
幾個要好的朋友,總是轉述:她到了成都幾乎不跟他們連系,甚至大家還不知道她來過了。
這就是我們心中身龍巴拇的形象,她總先想到不給大家添亂或麻煩。
這次,在甘孜我聽她說最多的是要謝謝誰或誰幫了她什麼忙、幫了這個家什麼事。
活佛的事件中她最最最....抱歉跟感到難過的是讓周邊的朋友也帶牽連。
她為自己想過幾個願望,但日常中卻從來沒為自己想做的事考量過,都先以夫、以家為先。
她在綿陽的愛人說的對:我在裡頭沒事發生,妳在外頭才是造孽<四川解釋為倒楣受苦>
你應該已經知道我在說誰?
這個堅強又用樂觀度日叫身龍巴姆的女人,就是我們的康姐。
2011
今年我依然打趣的跟康姐說:先說好喔,妳的故事版權簽給我了。
康姐當然又是點頭如搗蒜的道:是、是、是。
這個叫康秀英又叫身龍巴姆的女子,大概是唯一真讓我為之心疼的朋友。
我們大多時候是在為自己的錯誤選擇善後,只有她的人生多半在為她愛的人善後,雖有小抱怨但絕對最終心甘自願。
這次,每回夜裡深談,她總是說:好高興你能回到甘孜看我。
一再重覆的說,次數多到我打趣的說:早知道這樣可以讓妳這麼開心,早兩年我潛也得潛進來呀。
接著我們倆就哈哈大笑起來。
那一刻我明白,經過這事件後,一個老朋友再回甘孜家裡,對康姐的意義不同。
我多麼希望一切是穩妥的前進,又多麼的希望轉眼風能又輕輕吹起我的衣角。
在甘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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