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別人說,希望我們再見或再相遇時能夠有說有笑,儘管我疼痛,又或者其實疼痛只有我知道。
我答應了這個要求,於是線上遇到你,我總是興高采烈狀似輕鬆與你問好,因為這是你希望的。
這是你希望的。
總是不經意或坦然問起你的現況,以及我們曾經擁有的曾經,縱然遇到敏感問題你總是沉默不語,但至少,你肯開口跟我說話了。
好像真的很輕鬆,我可以這樣與你對談,甚至是玩笑似的,要你倘若以後結婚,喜帖由我來替你設計,只是,我可能會很刻意打錯你的名字打成混蛋或龜毛。
你淡淡地說在你沒有搞定好自己之前是不會結婚的,我慢慢等吧。
那麼,是不是在你沒有搞定自己之前,你談的戀愛都不是戀愛?
我沒問,只是看著你的回答扯唇。
我用恐嚇的語氣告訴你,有膽子就別跑,等我大學畢業或考上研究所,我要重新追你一次,在那之前,我得先跑給別人追追讓我追人的功力升級,不過可能到那時候你會更難追了。
你問我為什麼?我飛快地告訴你,因為免疫力。
你彷彿回到沉默前的口氣,說我有毛病。
從來沒正常過,自從我遇到你。
我沒告訴你,走在路上或坐在車上,我仍然會被當時你開的車或與你前公司有關的車給牽走視線焦點。
我沒告訴你,我在你沉默的時候畫了無數張的你,畫你與你夢想中的名車;畫你與你想養的黃金獵犬,我隨手找來紙筆就能勾勒出你的神情,即使我已經將你的照片刪除,你的樣子卻早已刻進我的腦海裡,雖然我每畫完一張就隨手塞進垃圾桶裡。
我沒告訴你,我仍然留著那個我們一樣的杯子,留著我們一樣的鍵盤,留著要給你的畫冊還有我寫的無淚之城。
給你給我幾年的時間,你的心還沒長大,而我因為你破了個大洞。也許幾年後我會忘記這樣逃避不言的你;也許幾年後你會忘記有個小女生面對你時堅決的眼神。
我們都還需要時間長大,我想。
你終於提起你向別人說你是單身的那件事,我聳聳肩,不管你要我從哪個角度去想,總歸你還是說了,所以才會有「別人都不相信你單身」這個答案,不過,暫時都與我無關了。
我的確是殺了我的哀傷,以及那個光是看著你想念你就會微笑的自己,我悄悄隱藏這些,微笑著開始奔跑給某些人追逐。
也許在期限到之前,我會找到專屬於我的人也說不定。
但是在那之前,我愛你,卻與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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