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能否拍去落寞肩上的灰塵。
吳彥文眼裡紅絲密佈,眉頭緊皺,心想這件事還是被太子一眼看穿了。
「你一定要去處裡這件事,想不到我逃避了半輩子還是躲不過。」
「爸、你在說什麼?」文耀坐到父親身邊輕輕幫他按著心口。
吳彥文臉上難過的流下淚,想起往事就讓他重複受罪。
「孩子、你是我老來得子的禮物,你的母親早早就離我們而去,你的兄長都和你相差十來歲,父親是最疼愛你的對不對。」
文耀不懂父親為何突然說出這件事,母親的早死對他而言是一場悲劇,因為那時他還小,是最需要母親的時刻。
「爸、自小你是最疼我的,我都知道,像現在大哥們都搬出去各自成家,也只有我們兩相依為命了。」
父親拉著文耀的手說:「有一件事在很久以前就該告訴你,但是我不敢說,因為我原意是對你好卻一步錯步步錯,父親沒有臉跟你說。」
「什麼事?」文耀一臉好奇的看著父親,他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
吳彥文張開口又閉上,一直重複著這個動作,到最後他索性閉上眼睛。
「罷了!文耀,這個梁小寶是你同學的小孩。」
「我的同學?」文耀腦海裡想不起有姓梁的男同學。
「你以前的女朋友梁云。」
吳彥文的一句話攪亂文耀的腦細胞,整個腦袋轟轟坐響,他想起了那個女人。她結婚了,也生了小孩。
文耀心裡居然起了一把無名火,她居然沒把他放在心裡,他一走就立刻跟人生了小孩,男人怎麼可以忍受如此的待遇呢?
「她結婚生小孩了,可是她的小孩怎會姓梁呢?父親你怎麼會知道的。」
父親的眼睛半閉著好似努力的在回想往事。
「你當兵那一年,她的父親帶著她來找過我。」
「找你!找你幹麻!為何你不曾說過?」
文耀的心急了,原來梁云有來找過他,他一直以為無情無義的梁云,居然有來找過他,當兵前他對梁云發誓,當完兵就要娶她,可是他在兵營裡痴痴的等,她一次都沒來會見他,電話也不通,人也搬家了,他不懂她怎麼可以這樣無情的消失,他的心都寒了,這麼多年來梁云一直是他心中最大的痛。
他一進部隊裡就掛上她的相片,可是她一次也沒來找他,他被同僚嘲笑女朋友鬧兵變,那是他有生以來最大的恥辱,永生難忘的恥辱,他再也不相信女人了。
「他父親帶她來敲詐,說被你搞大了肚子,他父親要求賠償五百萬。」
「什麼!有這種事,」文耀想著那時跟梁云的濃情蜜意,有了愛的結晶不足為奇,只是他不了解為何梁云不來找他商量而找上父親,還是像父親所說純粹是金錢的敲詐。
「我對她的父親很反感,出言譏諷他靠女兒生活,在一旁的她哭著對我說孩子不是你的,不需要你負責,她哭著跑出去,他的父親也追著出去,想不到卻在路上卻被車子撞死,我見她可憐就拿了五百萬給她,並告訴她不管孩子是誰的都要拿掉,結果她辦完父親的喪事就躲開我避不見面,直到有一年我南下看這塊土地時我又看見了她。」
父親突然流下眼淚,文耀跌坐在地上,這麼多年的心結都是自己造成的嗎?梁云拿掉的小孩是他的,他是可以肯定的,因為梁云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看著老淚縱橫的父親他不忍心責怪,而且事情也過了這麼多年,該忘的也都忘了。
文耀嘆氣說:「爸!過去了,都過去了。」
「不!當她手裡抱著一個小孩出現在我眼前,那是讓我多驚訝的感覺,我想過去跟她說說話她卻嚇的跑開,後來我費了一番苦心打動她,她才出來跟我見面。」
文耀激動搖著父親問:「那是我的小孩?」
此時文耀心中有苦有樂是百感交集,這麼多年沒見梁云是否已改變,她的小孩出現是否就表示要延續前緣,他沒有把握自己還能接受她嗎?她懷孕了為何不第一個告訴他呢?他居然有些恨她,現在該要用什麼眼光來看她呢?他根本搞不清楚自己的想法。
「她說不是,而且她說她就要結婚了,而且她說要還我五百萬,直到現在她每個月還是有寄錢來給我。」
「哼!真是賤貨。」他心裡氣的是梁云拿他父親的錢?還是她不止他一個男人?都有吧!
「後來我糊裡糊塗的買了那塊地,而她的地卻是堅持不肯賣,去吧!就像太子所說的去處理這件事情吧!」
吳彥文再次的肯定了太子的能力,他居然輕而易舉的看破玄機,這件他隱藏多年不敢說的事。
憤憤不平的文耀握緊拳頭,他有一種期待,想看看久未見的梁云,和那個小孩。
吳彥文有一種感覺,身為父親的他害了文耀的終身,但是當初他真的是為文耀好,希望一切都還是可以挽回,那個小孩是文耀的嗎?他該如何處裡這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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