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監獄門口秀玉臉上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憂鬱,陳律師一大早就來幫她辦出獄的手續,她拿著包包安靜的跟著像個隱形人般在後面走著。
「秀玉!秀玉呀!我苦命的女兒呀!」媽媽突然的擁抱讓秀玉回過了神。
「媽媽!妳怎麼來了。」秀玉驚訝的看著媽媽。
「來接妳呀!」媽媽向站在前面的陳律師鞠個躬說:「謝謝你了、陳律師。」
「不用客氣,這是我該做的。」陳律師走到秀玉身邊說:「我要是妳就會很感謝吳董事長。」
秀玉聽到太子的名字整個心如針在刺,她低下頭忍住淚水,她不是不感謝,只是她不配,以前她只能做他身邊的女傭,現在呢?她連女傭都不夠格,因為她連申請個良民證都申請不到。
「秀玉,快走吧。」媽媽高興的拉著她。
媽媽扶著秀玉上車,車上開車的人是亞剛:「秀玉,好久不見。」亞剛看見秀玉瘦的只剩骨架心中不捨。
「亞剛你還好嗎?」秀玉笑笑看著亞剛,久見的老朋友讓人窩心,忍不住眼眶又酸了起來。
「我很好,坐好了,我要開車了。」亞剛給秀玉一個關懷的眼神,亞剛體貼的想現在的秀玉脆弱到不能跟她說太多,给她一個簡單關懷眼神就夠了。
車子緩緩的前行,母親緊緊的抱住秀玉,那回到母親懷裡的溫暖讓秀玉感到窩心。
車子上了高速公路,經過幾個鐘頭的路程來到秀玉父母鄉下的老家,從大馬路下來後是沿路圍著矮叢的小路,一個轉彎一棟傳統的四合院出現,紅瓦屋大廣場,還有養豬養雞的味道,秀玉想起小時後就是在這裡長大的,一直到國小五年級才搬出去住,而現在她又回來了,人生真是多變的,連想要固定下來都難。
「大姊回來了。」弟弟的從廣場裡跳著回家裡通知爸爸。
父親急忙走出手裡捧著火爐從家門口出來:「快拿瓦片來,還有豬腳麵線,快。」
母親小心的牽著秀玉的手下車:「來孩子,過了火爐踩瓦片,吃個豬腳麵線一切厄運都消失了。」
秀玉聽話得過火爐踩瓦片,接過父親手上的豬腳麵線小口小口吃著。
「好!好!好!回來就好了。」父親用衣服角擦眼淚,媽媽也偷偷拭淚。
「大姊。」兩個弟妹個頭都長高了,走過來向秀玉打招呼,幾乎都快要認不得了。
「你們都長大了,功課好不好?」秀玉留著淚關心的問著。
「大姊我已經考上大學了。」大弟驕傲的說。
「我要去念職校。」妹妹臉上有純真的笑容。
「真的太好了。」秀玉看著四周的環境說:「可是爸爸有能力讓你念大學嗎?」
「吳董事長已經安排我到他們公司去工讀,而且先借我學費。」弟弟眼睛閃亮的告訴她,太子曾經來過這裡希望他們先接秀玉來回來住,等療養好身體他再來接她,太子的體貼深深吸引了家人的心。
又是太子,秀玉難過的想著這輩子該拿什麼來還他。
「很感謝吳董過去的幫忙,他也常派人來關心我們,所以我們的生活才沒問題。」媽媽告訴秀玉。
「嗯!」秀玉心裡湧上戚戚。
「從我們搬回來這裡以後一直隱姓埋名低調過日子,他真厲害還追查的到。」
秀玉看著亞剛說:「我該拿什麼還他。」
「那只有你們自己知道。」亞剛關上車門走了,平淡的態度不敢多說些什麼,太子交代不可以刺激秀玉,所以他不敢多說什麼,太子對秀玉的愛天知道、地知道、大家都知道,該有什麼結局只有秀玉自己最知道。
秀玉站在風中,感到無比寒冷,也感到無比的溫暖,整個人有如三溫暖般冷暖交替著。
回家的第三天,秀玉家裡突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秀玉坐在庭院的椅子上曬太陽午睡,感覺上身邊有個人存在,她張開眼是一個瘦瘦高高的美女,她脖子上掛著一個相機,秀玉皺著眉頭想著,她是記者嗎?
「妳好!」她的笑容很可愛。
秀玉坐了起來防禦性的看著她:「妳是記者?」
她搖搖頭說:「怎麼可能,吳先生把所有的報館都買通了,威脅利誘的沒有人敢來打擾妳的。」
「那妳來做什麼,妳是誰?」秀玉防備的看著她。
「呀!我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叫曹娟。」
秀玉皺著眉頭看著她許久才露出驚嚇的神情說:「妳是曹爺的妹妹,我們見過面。」秀玉想起當年若不是曹娟自己恐怕早讓曹爺給賣了。
曹娟故意哇哇叫說:「哎呀!別提那沒人性的哥哥了。」
秀玉搞不懂她的來意,試探的情神問說:「妳來找我幹嘛!」
「我對妳和太子的故事很好奇呢?我期待見妳一面很久了。」曹娟說著說著莫名奇妙的一臉的興奮。
秀玉無奈的搖搖頭:「無聊!」
曹娟仔細的看著秀玉,瘦瘦的臉頰黑黑的眼圈,就算是再休養一陣子,她也算不上是大美人:「吳先生真是對妳一往情深,好令人羨慕喔!」
秀玉看著她說:「妳怎麼會知道?」
曹娟笑笑說:「這一年來吳先生被家族裡的長輩介紹相親百來次了,比妳有姿色的美女,他已經是看到眼花撩亂了,可是他就是對妳情有獨鍾,誰勸也沒用。」
秀玉內心裡掀起一陣陣波濤說:「他真得去相親嗎?」
曹娟看著她的痛苦表情,知道她對太子還是有深情在,故意誇張的說:「太子已過了適婚年齡還沒娶妻,又是家族裡的大長老,有誰敢放著他做王老五的,當然是卯起來介紹女人給他喔!」
秀玉想到太子懷裡抱著別的女人心就悶的像要死去般,秀玉說:「他不會隨便跟一個女人上床的。」
曹娟故意再刺激她:「那也不一定呀!他現在正是旺年,血氣方剛之時有誰能給他安慰?誰陪他睡覺?誰陪他生氣難過?妳嗎?」
曹娟的話字字刺向秀玉的心房,秀玉忍不住關心的問說:「近來他過得可好。」
曹娟說:「怎麼會好呢?沒有女人暖被,也沒女人聽他傾吐心事,他已經開始喝酒了。」
秀玉睜開大眼說:「他不太愛喝酒的。」
曹娟瞇著眼看著她:「他已經開始借酒澆愁了,是為了誰呢?」
秀玉顫抖的雙唇,心理的痛苦加大:「是我嗎?」
「妳自己想吧?」曹娟乾脆的落下話便轉身往門口走去,回頭看見失神的秀玉直搖頭說:「怎麼這樣想不開呢?相愛的人是不應該分離的,希望她今天來對了,秀玉能聽懂她說的話。」
曹娟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前走去,突然一個男人衝了出來,她被嚇的腿軟閉著眼驚對著空氣說:「你是誰,你要幹嘛、劫色我沒姿色,劫財我沒錢財,要命就一條。」
亞剛擋在她面前緊閉著嘴唇,表情嚴肅到了極點:「妳真是夠了。」原本要說的話說了老半天都說不出來。
曹娟想起他可能是太子的人,他曾說不准她來打擾秀玉,現在是要嚴厲的制裁她嗎?曹娟忍不住怕得全身發抖:「不要殺我呀!」
「小姐真是謝謝妳。」亞剛恭敬的向她行禮。
曹娟立正站好清清耳屎說:「我沒聽錯吧!」
亞剛用力的抓住曹娟的肩膀說:「就是要早點來點醒秀玉那隻豬,太子不准我們刺激她,但我覺得秀玉就是欠人K,太子對她那麼好,她就是不領情,就是很想要好好罵罵她。」
曹娟斜眼的看著他說:「那你不會跟吳先生報告我來的事吧!」
「怎麼可能。」亞剛賊賊的表情說:「怎麼可能不說!」
曹娟摀著心臟說:「靠!說了老半天還不是詛咒我死嗎?」
亞剛說:「不會!不會!妳勇氣可嘉,敢惹太子的女人,我請妳喝酒去。」
「不會是最後一餐吧!」曹娟開始擔心了。
「不會啦!搞不好我跟太子報告他也會叫好的。」亞剛又嘆口氣:「太子真的會被秀玉整死的。」
曹娟看向屋裡的方向,愛情這個東西真是奇怪,有人能每天愛上一個人,而有人卻一生只愛一個人,她想祝福屋裡的秀玉,希望她早日跳脫出心裡的障礙,擁有一份真心的愛情是最幸福得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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