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銘抬起頭看看翠美又低下頭說:「不知道!」
翠美溫柔的摸摸信銘的頭皮說:「小婷的事情媽媽管不起,但是你的事情就是媽媽的事情,媽媽不可能任由你在外面流浪下去的。」
信銘嘟著嘴巴說:「知道了!」
翠美終於看到信銘的退步了,孩子還不懂得表達心中的情緒,但是起碼看到了順從的表情是有點欣慰的,翠美對著信銘說:「該上學去了。」
信銘這時候又鼓起勇氣跟翠美說:「可是小婷說她那個一個月沒有來了,她媽媽不知道會不會打她。」
翠美一聽到時有點頭暈,趕緊問清楚事情的真相:「不會是你的吧!」
信銘臉紅著說:「不是啦!我還未成年咧!我不會啦!」
翠美鬆了一口氣說:「那就好!我想叫她媽媽去處裡吧!我跟她媽媽談過她也很疼小婷的,或許過去曾經有過不愉快的事情,但是我想終究是母子關係,她媽媽會好好處理這件事情的。」
信銘還是擔心的問說:「真的嗎?」
翠美保證說:「嗯!會的啦!」
信銘終於滿意的出門上學去了,翠美一邊上班一邊想著自己的傻兒子,真是對他又好氣又好笑,如果信銘不是自己的兒子,她或許會認為他不做老大真的很可惜,他很會照顧人家,也很有同情心跟關懷心,但是她卻因為信銘是自己的兒子就不希望讓他太突出,凡事太突出總是會要付出代價的。
事情總是順著情勢發生,信銘一到學校後因為君彥跟小順的事情被列入黑名單中,尤其是信銘的老師更加對信銘跟小順不順眼,認為信銘是無可救藥的壞學生,信銘的老師對於這些學生不斷的闖禍跟鬧事已經失去耐性,更加直接判斷這些學生只要還在學校就會造成其他學生的困擾跟煩惱,這一天下午信銘跟小順在樓梯間玩耍噴的到處都是水,一些同學跑去告老師後,老師立刻衝上前來大罵信銘跟小順,信銘跟小順覺得老師罵人的口氣十分不好,也回嘴了幾句難廳的話,老師勃然大怒說:「你們這些人渣,不想好好唸書就滾呀!不爽就滾出校園去。」
信銘跟小順忍著想打老師的念頭,拳頭握緊的對著老師說:「幹!沒見過像妳這樣子的瘋老師!」
信銘跟小順罵完老師就轉身走人,他們對於老師的無理取鬧根本就無法接受,兩個人在出了校園後就被抓了回來,老師生氣的在記過簿上連記下三個大過:「一、在走廊上噴奶茶一小過。二、侮罵師長一大過。參、數學作業兩個禮拜沒有交一個警告。四、不假外出一個大過。五、欺騙師長一個小過。」
老師得意的拿著記過單到學務處,她已經準備通知家長讓這兩個小孩永遠消失在學校。
翠美接到老師的通知時只能用驚異兩個字來形容心情,這學期開始翠美就不斷接到老師的電話,兩個人的對話中老師傳遞的訊息都是說著信銘的種種不是,過去翠美也認為是信銘的問題而十分難過,經過小婷的事情後她的心態有點轉變,對於信銘跟老師間的選擇她願意相信自己的孩子,孩子如果是在指責的目光下長大將來可能會缺乏自信,嚴重的話可能會影響他的人生觀念,只是身為教育界的老師不懂這些嗎?只會口口聲聲說她是如何的盡職決不放任學生學壞,結果她的方法是把一些她認為是壞學生的趕走,留下好學生,後果就是讓一些孩子心中帶著恨意離開成為社會上的問題人物,循環的結果是讓社會大眾一起遭受惡業。
翠美再次為了信銘的事情到學校,但是這一次的目光不再懦弱的,她到了學務處拿到了記過單,質疑的問學校的學務主任:「學校可以一天記學生三個大過嗎?而且我的孩子不是說犯了很大的過錯需要如此大費周章的對付他嗎?」
學務主任年紀有點大,一口不太標準的國語說的含糊:「現在的孩子很不好教,以前的孩子不乖打一打就乖了,現在的孩子不能打只能用記過的方式處理。」
翠美聽了有點傻眼:「那擺明了不給學生畢業證書跟學好的機會囉!那教育是在做什麼的,孩子的學習態度是管出來的還是引導出來的。」
學務主任一張嘴巴像是吞了滷蛋一樣,他說的話更加雞同鴨講起來:「這個孩子不乖我們也沒有辦法,而且你的孩子會影響到其他學生的上課,這樣子對其他學生很不公平。」
翠美冷哼著問:「請問這幾個事情裡面那一個會影響到學生的上課,難不成教育的方式就是只教會唸書的,不會唸書的趕出校園去給他們當流氓。」
學務主任對於翠美犀利的言詞只是低著頭不再多話,翠美心中開始失望,對這個國家的教育制度失望,改革後跟改革前的差異在哪裡,學生不喜歡進入校園的越來越多,過去翠美不是當事人會跟著指責那些家長,現在卻覺得很不公平的是命運居然讓信銘也走上這條路,一個被貼上標籤的孩子就成了注定中的壞小孩,學校是專門給孩子貼標籤的地方,很可笑的是學校才是殘害孩子心靈的罪魁禍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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