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美不疑有他的回到廚房繼續煮菜,信華確直接走上前在哥哥打開的門縫中張望,這一張望後信華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看呆了,裡面居然有個小女生坐在裡面,信華張大嘴巴啊了一聲,信明忙著摀住他的嘴巴阻止他說話。
信銘威脅信華說:「不准說不然打死你!」
信華瞪著大眼看著信銘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悻悻然的回到媽媽的房間繼續看電視等吃飯,信銘關上門坐在裡面的小婷開口說:「你媽一定會發現的,她會打你嗎?」
信銘無奈的說:「不知道!但是又怎麼樣呢?妳又沒有地方住,昨天晚上妳打電話來的時候不就是要求救了。」
小婷哀怨的說:「我媽報少年隊的來抓我,抓回家後還把我關起來,昨天我爬窗子跳出來,一時間也沒有地方可以去,我只好來找你了。」
信銘坐到小婷身邊小聲的說:「我來安撫我媽看看,等一下我騙她說我找同學來家裡,然後妳就當成是我同學在家裡陪我就好了,晚上妳先說要回家,然後到深夜的時候再回來我幫妳開門,今天妳還是可以在這裡睡覺的。」
小婷高興的依靠在信銘的懷抱裡,深情的說著:「謝謝你,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信銘抱著小婷感覺柔柔軟軟的很舒服,一種大男人主義的保護心態下,他甚至想發誓要讓小婷過著幸福的日子,只怕他的能力不夠而已。
翠美煮好了菜招呼著信銘跟信華來吃飯後,自己就走回房間裡梳洗一下全身的油煙味,也順手拿起一本書坐在床頭裡看著,孩子都在身邊,將來的問題慢慢面對,這一刻翠美只想偷閒一下放鬆心情,沒多久信銘就跑進房間裡對著翠美說:「媽媽!我的同學來找我看書,可不可以留她下來吃飯。」
翠美楞了一下後想著老師常常威脅著說:「妳家信銘行為不檢在學校裡交不到好同學,同學都知道他會吸毒翹家都很排擠他,你看看是否要直接幫他轉學可能會比較好一點。」
聽了老師的話也知道是老師想逼信銘離開學校,在同學間的流言應該也多是老師去說的比較多,現在的孩子對於這些只有好奇不會排擠,想嘗試的心態多過厭惡的心態,翠美一聽是同學來找信銘心理高興的不得了,難得有同學來找信銘玩,翠美當然是贊成的很,馬上走出來說要切水果給同學吃,可是當翠美看到坐在客廳裡的小女孩時楞了一下,她的樣子翠美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正常的學生,身上有一股很濃的胭脂風塵味,腳下穿的正是那種鑲著寶石的涼鞋,眼神有點呆滯,五官到還算是清純,翠美心理懷疑著卻不敢一下子表現出來,切好水果也忙著招呼客人用水果,也試著問一些問題但是都是信銘搶著回答比較多。
翠美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是心理面還是嘀咕著許多疑問,礙著信銘的面子不敢直接問小婷,她給人的感覺怎麼有點痴呆痴呆的樣子,臉上的痘子也很多,不太像是那種清純的小女孩,信銘跟小婷一直都待在房間裡說話聊天,連信華想要進去偷聽都被叫了出來。
到了晚上小婷還沒有回家的樣子,翠美呆呆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心理面也越來越多疑問跟質疑,於是在吃過晚飯後沒多久翠美好心的問說:「我等會要上街上去,小婷要不要回家我順便送妳回家。」
信銘忙著回答說:「妳自己上街啦!等一下我在送她回家,她家裡在這附近啦。」
翠美實在忍不住的開口說:「她根本不是你同學對不對。」
信銘跟小婷都低下頭沉默下來了,信華則在旁邊點頭說:「嗯!」
信銘做手勢要打信華被翠美攔了下來:「媽媽希望你跟我說實話,我們母子一定要好好的溝通協調一下,不然我真的不知道下一次我還會不會失去你。」
信銘低著頭不肯說話,到是小婷很勇敢的說:「我只要跟我爸媽說一聲就可以出來了,我是來找信銘玩的,等一下我就會離開了。」
信銘還是低著頭不說話,翠美對於小婷的冷靜很訝異,一聽都知道她是在說謊,但是臉上沒有尷尬跟不安,反而還可以跟翠美面對面對視,翠美不得不佩服這一代的小孩子,膽識跟心態都很早熟,過去的社會或許都教養不出這種小孩子。
翠美繼續說:「那我送妳去坐車,看妳要去那裡我送妳去。」
小婷冷冷的說:「我沒有地方可以去。」
翠美也回她說:「妳可以回家呀!我想父母親都會接孩子回家的。」
小婷還是冷冷的說:「我爸媽都去南部了不在家。」
翠美已經感到很恐怖了,這個孩子的心態真的扭曲,跟大人說話也不含糊,都會挑對自己有利的方面說,很聰明也很冷靜,只是這樣子的孩子怎麼會流落到社會上呢?是可惜了!真的可惜了!
翠美學著分析利害關係給小婷說:「妳還小,算起來還是個未成年的少女,我家裡有三個大小男人,我們不能收容妳,萬一有一天妳爸媽找來了,我們都會被妳爸媽告上官司的,這樣子是不對的。」
信銘這時候開口說:「怎麼會?我們是在幫她也,她沒有地方去會出事情的。」
翠美傷心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彷彿看到他正被自己的慈悲心給迷失心智,憂心的口氣對著信銘說:「如果可以的話!媽媽不會趕她走的,但是我們不能夠接納她,未成年的小孩子都是屬於父母親的,都要交回給父母親去照顧教養,你這樣子不是幫他祇是會害了她而已。」
小婷的眼情變得很冷酷說:「每個孩子會翹家都是有原因的。」
翠美露出無法理解的表情說:「父母親愛小孩是天生的,沒有父母會願意看到小孩流落街頭的,所以妳應該回去好好的跟妳的父母親談一談比較好。」
小婷冷冷的笑了一下說:「談什麼呢?我爸打我打到住院,只是放學時候弄個髮膠都不行,家裡的家具也都打爛了,大人只會用自己的想法去管束小孩子,根本沒有想到該怎麼樣關心小孩子。」
翠美聽著小婷的話語心中還是疑問很多,她是真的在有問題家庭下成長的嗎?她把自己翹家的理由說如此正當,彷彿她是為了自己好才離家出走的,翠美沒有深入過她的家庭,但是光看著她說話時一點都不會有閃爍眼神出現,明明了解她說話一定有誇大的嫌疑,但是她就是說的如此的輕鬆自在,讓翠美心中害怕不已,害怕信銘也會跟著她一起想要流浪的心態。
這時候翠美不得不替小婷貼上標籤,雖然自己很恨別人貼標籤在信銘身上,但是她現在也在別人的孩子身上貼上有問題的標籤,不管信銘怎麼樣哀求,翠美還是把小婷給載走了,回到家裡信銘一臉的淚水說:「妳為什麼不能收容她,她出去會有危險的,連條子都在找她。」
翠美看著信銘的淚水心理面逼自己一定不能心軟,硬著口氣說:「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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