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晚上 在Pudu吃了晚餐
要去Changkat Bukit Bintang的Ole Café
我建議同伴
“不如我們走路去”
於是開始了棄車步行的金三角旅程
两區距離咫尺 被大小建築物 大小巷 大小停車場 組合成迷宮
9點多的城市 正繁墟
人群從百貨公司 從卡拉ok 從辦公室 從快鐵 流來流去
行人和車輛在路上拉鋸著 誰該讓誰 誰怕誰
咖啡座的樂隊奏得正起勁
走進一家書店 裡面的音樂比外邊還要響
到了目的地 兩人都覺得好像走了很遠很久 很累 很後悔
夜半 12 點 回程
發覺
城市被另一群類霸佔了
或 還原了 面貌
按摩 俱樂部 時鐘酒店 的霓虹招牌 是主題
白天也許它們都在 不過被太陽遮住了
女人/像是女人 站在巷子 打量每個路過的男人
她們的仲介 也打量每個路過的男人
我和同伴經過 我覺得 這個時刻 他比我更加處於危險狀況
在路邊坐了整個白天的乞丐 站了起來
從垃圾堆里搜索 鋁罐 瓶子 分類 經營副業
老鼠 從溝渠跑出來 越過馬路 會合另一只老鼠 再越過馬路
購物中心的燦爛燈飾熄滅 物質的廣告牌黯淡
注意力只好轉移 原來 路旁種了一列各色小花
紫色 粉紅 黃 在街燈下閃爍 晚風輕撫它們
走路才可細看這些畫面 走路不後悔了
隔天早上 上班的車龍里 另一個城市回來
這時 我看到一個女人/像是女人
她帶著昨晚的衣著和殘餘化妝 從小旅館里出來
越過马路 走入小巷 消失
像是看到另一空間的幽靈
两個空間交替 她來不及迴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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