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茶坊/第八章/第十一回<怒目>
忍不住火氣地向前揮爪的白狐少年的眼底閃爍著忿怒之光,當他的爪子揮向準備閉眼承受痛楚的貘的身上之時──
「住手!」一旁有如空氣般地站立著的玉藻突然沉聲一吼,這樣的舉動不止嚇到了一旁的貘,還一併震撼了附近的所以有空氣,臉色令人覺得駭異的可怖。
白狐少年卻於玉藻發話的這時間突然地頓住手勢,因此他來不及收回所有的力之下,尖銳的爪子依舊是劃破了紅髮少年身上的符咒,於此時間的一道藍色淺芒於紅髮少年身上迅速地消失殆盡,而,當白狐少年一邊閃著驚詫萬分的眸光、正想後悔時的這一刻,夢怪‧貘 低首陰森地笑了笑。
「蠢妖就是蠢妖啊......哈哈!」
白狐少年咬牙叩齒,「也好!我就代主人好好教育你......」眼芒如劍的白狐少年抬起首來輕輕笑著,臉色已經褪去他偽裝的溫和,轉化為邪惡的猙獰模樣,而這種樣子教夢怪忍不住直吹口哨。
「唷!看來你是打算露出本性了吧!?」紅髮少年諷刺地笑著,「你早該這樣了嘛!何必說些我聽都聽不懂的話來呢!你說是吧!?」瞇眼的紅髮少年避過朝他直揮而來的直拳、緊握住妖狐攻來的利爪。
「我看,欠教導的是你這隻披著仁慈、和藹面皮的假妖怪吧!?」
白狐狠戾的眸光狠狠一瞥向紅髮少年正對著他嘲弄的眼神與表情,像是發了狂般的妖狐抬腳狠狠踢進紅髮少年的肚腹,並且聽得他悶哼一聲的痛苦哀號。
白狐少年雙目染滿了可怕的腥紅,像失了心志的妖魔一樣只管打、殺,面目扭曲與猙獰的可怕讓在場的玉藻與貘皆各自垂睫、撇眼,不願再去看。
最後,狐妖的一拳將貘擊倒在地,但是少年也已經是氣喘噓噓的狀態了;地上跌坐的紅髮少年不甘願地抬起袖角來拭去嘴角滲出的血漬,忍住全身上下的痛楚的他再度地自地上站了起來,臉色毫不服輸,下頷微揚起。
「再、再來啊!......我可不信你比我還強,你這隻愚蠢的妖狐!」
銀瞳瞬間閃著一抹寒光的白狐少年拍拍衣角染上的灰塵,然後朝天際狂吼一聲,便直接地朝著前方的夢怪撲了過去,隻手施法,「......嗡‧答答、其答!」沉聲唸咒的狐妖少年手裡聚了一團光芒正在旋轉著,那道刺眼的光球在白狐少年一拋出之際便飛向了瞠目的紅髮少年。
「你這隻......臭妖......」紅髮少年呆愕了那麼一瞬,於是趕緊施展防護罩抵擋住光團的侵襲,但是,他們之間的妖力實在是差太多了而無法互相比擬,因此的,光球擊破了紅髮少年的結界、直接打中他的肚子再彈飛。
白狐少年正立在原地不住地喘息。
「有種......呼!你再說......看看!」
紅髮少年眼一瞠、呼吸跟著一窒,唇角應聲滴流下一道血紅,接著便突然感到腹中氣、血翻湧,然後一個躬身吐出一口汙血,「嘔──」
望著紅髮少年的腳步被他的法術攻擊後因而顛簸的白狐少年得意地揚揚唇角,沒想到他的光球在破了紅髮少年的張出的結界後卻仍然還存留著,並且在彈飛時於晴明邸內部大肆破壞著,被光球襲擊的地方幾乎未能完好,柱子傾頹、屋角毀損、廊板也被轟得破裂。
晴明邸於這時是漫天的灰塵與泥煙覆蓋。
而在場的玉藻與貘無言地望著這場過去的記憶被慢慢重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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