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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05 04:19:56| 人氣14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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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催促著我們，要我們不要回頭、也不准道別。


　　一考完試就跟著大家坐車回鄉下去。跟前幾天回來的感覺不一樣，阿公的照片擺上去了，感覺很不真實，在下鄉的途中一直覺得是不是我搞烏龍，其實阿公並沒有離開我們，回鄉下會看到一群大人坐在前庭聊著天，沒有。

　　上香告訴阿公我們回來了，阿公，我們回來了。爸爸說，因為我們要回來阿公剛剛怎麼樣也不肯擲出正反面的銅板，擲了好幾次才、打了好幾次的電話才肯妥協，思潔著打趣的說著：阿公如果第一次就給那就不是阿公了，惹得大家笑哈哈的。很晚才到白沙屯，十一點多做完一巡，就開始守靈了。

　　大家熬得很晚，一庭院的人。多在回想的聊著，聊著從前大家都還住在這裡的過往，小時候的大家，還有陸陸續續增加的小蘿蔔頭。阿公上台北跟我們同住也十年多了，以前返鄉時爸爸總愛叫我們跟在阿公的身邊，時時提醒著吃藥，那時阿公的身子倒也還健壯，總是帶著我們幾個坐火車，冷了為我們披上外套，牽著我們的手上火車，很多很多。

　　海邊的晚上風大得異常，風吹得搭起的蓬子都快吹起來了。爸爸堅持要我們先進去，他則待在外面與哥哥們陪著阿公渡過這幾天……

　　姑姑回來做女兒巡，一樣輕鬆的在聊天般。大家似乎都刻意不再去提起，為了接下來的這幾天。我們在阿公的靈堂前細語著、聊天著、招待著。夜裡醒來，下樓與姊姊要跟堂姊們換人守靈，一樣全部被爸爸趕了進去。風大，別出來著涼，快去睡。　　


　　記得，不要跟任何人說話。安靜的回去，聽到沒？我聽見爸爸的咳嗽聲夾雜著的話。也不能回頭，記得。


　　空盪盪的……美鳳第一個拉開紗窗說的話。做完乞丐巡後，關在後面的一屋子人揹起行李回台北，燒個香跟妳阿公說妳要先回去台北讀書，然後會再回來，之後就不要回頭了，知不知道？很倦，大家都在火車裡睡得不成樣。那個空盪盪的屋子裡，沒有人等著迎接我們了……

　　
　
　　

我要檢舉
台長： 堇　緣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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