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寧聽風的聲音,你聽到了什麼?
好久以前,有人這麼問我,多麼遙遠的往事了,那時我也不過是十來歲的小鬼,妳的這句話,對那時的我來說,好深奧。
「車的聲音,喧嘩的人聲,妳的問題好無聊耶!」
我,是這麼回答妳的。
「笨瓜…」
妳老愛罵我笨瓜,只是那時,我忽略了妳眼中的失落。
國中畢業了,我還是不懂妳那話的意思。
「喂,星期天有沒有空?」
我站在妳面前,一如平常的口吻。
「有啊,幹麻?」
妳瞥了我一眼,一如平常的不削表情。
「陪我去買禮物吧。」
「嘖,你大少又看上哪個女生了?」
「知道就好。」
知我者,莫若妳。
「那女的定倒了八輩子霉。」
「妳懂了屁!本少爺看上的會差嗎?」
「是喔!」
總是和妳說說笑笑的回家,喜歡把下課後的時間都用在妳身上,我一直不知道為什麼,就連我的親親女友們也說我太黏妳,怪了,為什麼黏著妳的是我?為什麼偏偏是妳?廢話!一起長大嘛…
這些想法,似乎都是在還沒有幫同學拿情書給妳之前的是吧。
「喂,妳的啦!」又是這個口吻。
「什麼鬼?」又是那個不削表情。
「情書啦!」
妳伸手接過情書,看也不看,丟了。
「喂!太沒良心了吧!」
「你就看過那些情書?」
「呃…沒有…」
但是隨著一次一次幫人帶情書給妳,心底就越不是滋味,在這之前,妳幫人拿情書給我的時候,是否也是這種滋味?
「喂,你到底有沒有聽風的聲音啊!」
「風的聲音?我什麼都聽不到啊!」
「喔…」
妳低下頭,什麼也沒在說,我又忽略了,妳的眼淚。
高中畢業了,我還是不懂。
一直到妳破例看了別人的情書,不但沒丟還去赴了約,我開始發現自己的佔有慾,妳,是我的。
「喂!妳為什麼答應他!」
可惜,我的發現太慢。
「喂!我都大學了!你還要我等你多久!」
等我多久?我讓妳等了多久?
在妳要我聽風聲的第六年,一切都變了。
「喂,有沒有空?」
一切都反了,妳用著我平常對妳說話的口氣。
「有啊,幹麻?」
我一臉不削,望著認識多年的妳,這可是妳對我的報復手段?
「陪我去買禮物。」
我想說不,但卻忽然想問,以前妳是否也用這樣的心情陪著我?
「嗯。」
我陪著妳走在有車有喧嘩人聲的街道,首次,我嘗試著去聽妳所說的風的聲音。
不行,我只覺得很吵,一切都變的更大聲。
「喂!你到底又沒有在幫我選禮物啊!」
「……」
「怎麼了?不舒服嗎?那不要選了,我們回家好了。」
妳的手很自然的撫上我的額頭,我聽見了,我的心跳聲?不對!是妳的心跳!
「嗯…沒發燒…」
妳對我一笑,就樣以前那樣。
「沒關係,繼續吧。」
「不了…我們回家吧。」
妳拉著我往車站的方向走,途中,妳停了下來,看著一對很漂亮的情人對鍊。
「喜歡就買吧。」我說。
妳搖了搖頭,對我說,「我希望這鍊子是我最愛的人買給我的。」
我的心抽了一下,是的,我知道那個人是我了。
然後,在我認識妳的第七年,我用我自己的方法追求妳。
「喂!在想什麼啊!還會偷笑!」
妳,現在就在我的懷中,明天,我們將舉行屬於我倆的婚禮,用我的一生,伴隨妳。
「想…以前的事。」我對妳笑著。
「是喔,那個時候你好笨喔!大笨瓜!」
我聽不見風的聲音,我只聽見自己的心跳,和妳的心跳!帶上這條鍊子,和我在一起!!
--笨瓜!就等你這句話!
于2003年8月15日黑靖
好噁心啊~~噁心到我打不下手…嗚…對不起…我錯了…
我發誓在不寫愛情文章了啦…太…幸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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