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沉,關掉所有會打擾思緒的電器,我坐在沙發上發著呆,風停在窗外的夜空,吹不進玻璃窗,發出怪聲,有一點涼。
太過靜謐,原來是這麼恐怖,貓的叫聲好似哭泣,我閉上眼,想起張學友的一首歌,「一場無謂的愛情,想個謊話,甜的時候心亂無麻,醒了以後每一句都可怕,人為何如此容易無法自拔?」真是貼切啊!我勾起嘴角笑。
隨手抓了件外套,我走到陽台,原來今夜這麼冷…
他說,我只有不說話時才像個女人。
他說,永遠的盡頭叫做幻滅。
我輕輕的趴在陽台欄杆上,一台時速100的機車在我家樓下緊急煞車,來個90度甩尾。
「白痴。」
我說的好小聲,怕被他聽見了,他抬頭看著我,手上拿著一束黃玫瑰,似乎想說什麼。
黃玫瑰,愛情漸冷,不懂花語的他,不會在乎他的花語是什麼,只因我喜歡,我喜歡他拿著黃玫瑰,它會照亮他的心,讓我看清他。
我還記得,有次他的班聚,帶著我一起去,我們坐在一起,有一群女人圍在他身邊,我一句話也沒說,直到有人告訴我,如果不和他說話就滾遠點,我的位子很多人想坐,本想依言站起來,他卻拉著我,輕輕的皺眉。
「你的朋友,都這麼三八嗎?」
果然,我的第一句話就收到一卡車的白眼,反正我一向不可愛,討好他的話我說不出口。
他沒有生氣,反而笑了,他半瞇著眼,很溫柔的道,「她們是朋友,三八點無所謂,要是妳也這麼三八,我就不要妳了。」
原來,他也是會說情話的。
一場無謂的愛情,像個笑話,甜的時候只相信他…
這個笨蛋,怎麼還不上來?我笑著皺眉。
我和他去環過一次島,看遍了所有風景,卻透看了我們之間的那朵花,那天,雲淡風清,我的吵了一架,黃玫瑰凋謝了,也許打從開始,我們就錯了,所以走的每一步,都是錯的。
環島時,我們幾乎把時間都用在海邊,他從不多看海邊穿的少之又少的美眉一眼,他說看多了會噁心,他已經「閱人無數」,不用在多染指幾個。
我那時笑著說他言不由衷,其實心底高興的很。
「討客兄啦!笑的這麼開心。」
「我在想,早該閹了你。」他什麼時候上來的?
他不信邪的挑挑眉,伸手摸摸我的額頭,確定我沒發燒。
「以後,我們不吵架了好不好?」
我低著頭說,這是我第一次讓步。
他的手停在我的臉上,他把懷裡的黃玫瑰丟給我,「進去吧!很冷。」
我抬頭看他,這傢伙…臉紅了!?第一次不和他吵,卻發現,我似乎贏了?看他坐在沙發上,假裝很冷靜的樣子,讓我忍不住笑開了。
「還不進來!」
我抱著黃玫瑰,難得像小貓一樣依在他身上。
「閹了我真的讓妳這麼快樂?」
本來氣氛好好的,他的一句話讓我差點扁他!
「無所謂,反正萬芳醫院在對面。」
我半瞇著眼衝著他笑,送上芳唇,Who care?
于2003年7月22日 黑靖
很好 花了40分鐘 寫了一篇很白濫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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