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梗源第二頁
྾ 局中局，沒有邏輯沒有專業知識，勿考究
00
「知道那個嗎？」
「狙擊手們擔心冬天執行任務的時候會乎出氣把鏡弄糊了，所以嘴裡會含著冰塊，很性感對吧？」
01
城市的黑夜是繁華的，是假意的吵鬧，分明一點生氣也沒有。
燈火通明的林立大樓間係有多少灰暗地帶的氣息，大家都知道。
有些人逃離的遠遠的，有些人則朝其奔赴。
一個身穿粉色亮片洋裝的女人，看似酒醉搖搖晃晃、步履蹣跚地走進巷弄內，
一頭漂亮的金髮在霓虹燈的照耀下變得更加亮麗，眼皮上的亮片蹭花了一些但不失他的豔麗。
「J.ONE，聽到了嗎」
女人壓壓耳後的對講機，走進巷子深處後步伐也變得穩定了許多，明顯是裝醉的。
「那個人在五樓七間，窗簾我拉開了，等他從浴室出來。」
那一頭的人沒有回答，女人也不以為意，繼續褪去假髮及扎的她皮膚癢透的洋裝。
「你說，CB97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對講機那頭突然有了滋滋的雜訊，然後就斷了聯繫。
女人啐了一口口水，悻悻然的變裝後離開。
隨後就是劃破空氣的爆裂聲，還有連慘叫都來不及的男人掛在陽台欄杆上。
上翻的眼白在月光的照耀下還有一滴淚水。
是上天的恩賜，不然你不會死。
韓知城看著慘死的男人，收拾後離開。
-
「今天解決掉的男人，是下週拍賣會的嘉賓之一」
方燦抿了一口杯中的液體，語氣略顯異常平靜。
「他在公開簽到之前，有說過他會帶著他兒子出席，順便宣布季氏的掌權交替」
「對我們的潛入更有幫助」
眾人頷首，看著坐在最末端的韓知城。
就是這個剛成年的小毛頭，進入組織後一舉成名，因為狙擊準確度還有穩定性是業界數一數二的強悍。
也是曾經有人想要挑戰過韓知城，私自與其相約在後山之後BATTLE，
結果被方燦撈回基地之後，大家都只看到滿身鮮紅記號的男人還有乾乾淨淨、甚至表情淡然的韓知城。
那個男人後來像著了魔，瘋瘋癲癲的脫離組織後被知情人士殺掉了，
至時至此，再沒有人敢質疑韓知城的能力。
「他兒子已經被買了」
金昇玟挑眉，那個白癡真好騙，確實是沒有可塑性。
「資料、身份銜接I.N都做好了，接下來是決定替身的時刻」
關於替身的挑選，組織的共識都是選擇近身肉搏比較強的人員。
他們這次的任務都是為了接近L組織的頭目LEE KNOW。
LEE KNOW，李旻浩，目前是L組織的創辦人兼頭目。
原本李旻浩其實也是S組織的一員，但某天突然叛變後脫離，創辦L組織，在生意上總是處處和S組織作對。
但李旻浩待在S組織的時間太長，知道的事情太多了，這也難免造成雇主在選擇猶豫的時候，因為李旻浩的說詞而被說服，選擇了L組織進行交易。
所以L組織必須被合併或毀滅，這是不爭的事實。
而現任S組織裡頭，認識LEE KNOW的也只有身為初期成員的方燦，其他人並不熟悉。
「近身肉搏的話，必須多注意LEE KNOW的出拳速度」
方燦拿出有些陳舊的資料箱，翻到李旻浩的入職單及考察表。
「這個人最可怕的就是，他會不斷進化」
一開始進入組織，李旻浩是以狙擊手的身份進來的。
狙擊的能力幾乎無懈可擊，連前輩都要敬他三分，跟現在的韓知城是差不多的情況。
大家聽聞到這句話，都不由自主地看向J.ONE，
而那人只是低斂著眼，繼續把玩手裡的魔術方塊，毫不意外也毫無興趣的樣子。
「後來，某一次出任務，他被發現了藏身點」
完全不會近身肉搏的李旻浩被打了半生不死，直到隊友來之後才獲救。
「之後，他把自己閉關了一段時間，專注於武術訓練」
「現在，他是全能型的，近身肉搏、短距離長距離狙擊、還有單純的心理掌握交易，他都非常拿手」
這也是他簡簡單單就能創L組織，並在短時間內在業界站腳的原因。
根本沒有人能把他拉下神壇。
講到這，韓知城一直轉著魔術方塊的手停了，饒有興趣地看向方燦。
「我來當替身吧」
少年站起身，吐掉銜在嘴裡的棒棒糖梗，上頭早已被咬得稀爛。
眾人都愣了一下，然後各自竊竊私語。
而那人置若罔聞，還笑咪咪的逗逗窗角上的貓咪。
「J.ONE，你是長距離狙擊手吧？」
韓知城頭都沒有回，依舊面帶笑容地回道，
「短距離也行」
那男人有些不滿，身為近身肉搏再組內數一數二高強的成員，他都已經做好準備了。
「那不是應該給近身肉搏專業的嗎？」
韓知城終於轉過身，表情是與剛才判若兩人的凌厲。
「先別吵」
方燦出聲遏止，轉頭拍拍金昇玟。
「季氏兒子的身形外表如何？」
金昇玟叫出檔案，「瘦瘦的，不高，眉眼凹陷，五官不深邃」
方燦掃視一圈，發現沒有百分之百符合的人選。
而剛剛出聲的男人甚至是與其天差地別。
韓知城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確實用化妝技術遮蓋一下，他是比較適合的人選。
「J.ONE要做的話，可以」
眼看大家已經決意要讓韓知城進行替身任務，那男人逕自掏出兜裡的煙盒，點火後抽了起來。
「先打過我」
02
不過凌晨四點，太陽尚未上工，而S組織的格鬥場已經幾乎被所有人員包圍。
從初期的成員到新進的成員，所有人都來看這個莫名其妙，卻又令人血脈噴張的對決。
主要是上一次的情況，還是韓知城和那狙擊手在後山的對決，
而韓知城最後的的表情實在太令人印象深刻，導致現在的新進成員甚至也聽過這則傳奇，而初期成員則是把這個故事合成茶餘飯後的話題。
而現在，又有韓知城。
如果韓知城贏了，最近的話題焦點肯定又變了。
但幾乎沒有人認為韓知城會贏。
男人挑眉，輕褻的笑了一下，帶有挑釁意味。
大家會有這種想法不是沒有原因，光是體型差就勝負半定，
更何況，韓知城從來沒有遇過需要赤手空拳的情況，他不說，還沒有人知道他會近身肉搏。
「太陽升起那一刻，我們再開始」
「先吃一下早餐啊小朋友」
韓知城聽得出語氣裡的不屑，他笑得很可愛，像是小孩一樣。
不得不說，韓知城的顏值真的很耐打，組織裡所有女成員都談論過他。
所以場邊傳來了此起彼落的嬌吟。
直到韓知城回話，
「你先吃，否則等等只能插胃管」
-
一絲陽光從後山插出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在場子兩邊就位了。
「哥哥會先讓你哈…不要害怕」
韓知城笑了一下，啐了一口口水，把男人的笑容撕下來。
「弟弟不會讓你哈…早點讓你休息」
男人立馬被惹怒，率先跨步出拳。
這速度確實是快，所有人都驚呼出聲，真不愧是組內數一數二的搏擊手。
方燦眼睛緊盯著男人。
早在上場之前，他就提醒過男人，不要把韓知城弄傷了。
狙擊手的手受傷了的話，基本上就廢了。
看這個樣子，那個男人就是想廢了韓知城，表面說是教育挫挫銳氣，其實他早就看韓知城站在神壇上不爽很久了。
場上的男人像是勝券在握般扯扯嘴角笑了一下，卻發現拳頭沒有如意料般打在溫熱的肉體上，
然後肚子傳來陣痛，接著整個身架骨就無法控制的向後飛去。
「操」
男人的專業知識令他迅速翻了個跟斗，勉強站好。
「他媽的──」
那人雙目被紅血絲佈滿，牙齒咯咯的磨，氣得怒髮衝冠。
眾人都知道，那人已經失去理智了。
方燦大喊停止也沒有用，男人已經朝韓知城衝去，不顧一切的開始迅速出拳。
「放心吧」
金昇玟拍拍方燦的肩膀，安撫道。
「近身肉搏最忌諱的就是不冷靜」
「所以那人的勝算變得更低了」
那男人果真和金昇玟說的一樣，失去理智之後出拳速度雖然快，但毫無章法，連腳下都被韓知城踢翻幾次，可以說是丟盡了臉。
「所以我說…要吃早餐啊…」
韓知城臉上的笑從來沒掉過，在那男人第幾百次出拳之後喀嚓一聲被韓知城近距離卸了膀子，在慘痛的尖叫之間，方燦彷彿看到了那個人的影子。
這個出拳的方式，太像了。
男人的出拳速度快，韓知城的更快。
看似總是在防守，卻又在下盤攻擊招招致命，殘酷冷血。
就像現在，他毫不費力的卸了他的肩膀關節，彎彎的笑眼連眨都沒眨……。
看台上的人後背都泛了一層薄汗。
「J.ONE！停！」
方燦跳下看台的時候，韓知城已經把男人壓在身下一拳一拳不知疲倦地打，
那人已經暈了過去，沐浴在血泊裡頭。
而韓知城還是沒有收手。
那表情，真的太像了。
「你…認識李旻浩嗎？」
03
在一片冰天雪地，一個蜷縮在巷口的小身軀一下下的顫抖著。
小男孩身上的布料已經沒有辦法維持主人的體溫，他快要不行了。
腦袋昏昏沈沈，他已經超過兩個月沒有吃過一頓飽飯，垃圾桶已經沒有可以吃的東西，他必須移動。
但結論是，他走不動。
他只好抱著膝蓋，在能淺淺擋風的巷弄邊窩著。
只要撐過這次寒流，他就用力地站起來走一次，他答應自己。
現在，他是真的快不行了。
就在小小韓知城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之際，一個影子蓋住了他的視線。
韓知城慢慢抬頭，長時間盯著雪地讓他有點雪盲，但不影響他看見生機的曙光。
「要跟我走嗎？」
男人低沈的嗓音不失溫柔，韓知城激動的點點頭，輕輕牽上男人伸出的手。
「你已經是我的了，知道吧？」
小韓知城點點頭，甜甜的笑了。
-
「所以你是李旻浩的弟子？」
方燦開始戒備，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桌面。
「……已經不是了，不然我不會講給你聽」
方燦分明看見，剛剛講述的年下者，眼睛裡有光。
「決裂了？」「嗯」
從那天開始，他就不怎麼喜歡笑了。
因為李旻浩曾經說，他喜歡韓知城的笑容。
可以幫他帶來很多利益？韓知城不知道。
他真的曾經以為，李旻浩是重視他的。
「他既然那麼討厭S組織，那我就加入S組織」
「這樣，就能一較高下了」
在逃離李旻浩的這些年，他下進苦工，為的就是下一次和他重逢用得上。
「這是由愛轉恨嗎…?」「你要這麼說也可以，但我不覺得我不喜歡他了」
「就只是愛而不得，覺得很氣餒」
韓知城又拆了一根棒棒糖，草莓味的。
「利益當前，復仇當前，他又怎麼會在乎這些情情愛愛呢？」
韓知城自嘲般笑了。
「朝合併的方向走吧，韓知城」
方燦掐滅了菸，溫吞笑道，
04
很顯然，李旻浩並不這麼想。
在拍賣會的會場外，處處都是紅外線，敏感的韓知城瞭然，這必然會是一場大戰。
「等等J.ONE進去，所有waiter和迎賓預備」
韓知城壓了一下藏在耳廓裡的隱形耳機，擺出一慣的笑容──
「二十萬」「五十萬」
競標的聲音此起彼落，韓知城選了靠後的位子坐下，也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他變瘦了”
韓知城搖搖頭，把那些令人心煩的思緒拋開。
「一百萬」
李旻浩的聲音依舊清冷好聽，震的耳膜嗡嗡響。
看來他這次的任務，是海洋之心。
稀有的藍寶石被鑲在中間，四周被鑽石包圍。
看樣子，是一筆不小的訂單、
又或者，L組織已經知道S組織要來了。
「兩百萬」
韓知城盡量保持聲音平靜，卻不免有些顫抖。
看著坐在前排的李旻浩似乎也僵了一下──
他當初就該借變聲器。
「J.ONE，B計畫，下一項物品拍賣前到上面找狙擊點」
韓知城有些自責的拍拍領子。
李旻浩花了一千萬拍下海洋之心之後，韓知城便朝門口走去。
「交給我吧，放心」
方燦走到場邊，和提前溝通好的單位借用了麥克風，將人潮引至地下室禮堂參加晚宴。
「下半場拍賣會直接在地下室」「OK」
李旻浩起身，往後瞥了一眼，沒有看到熟悉的人影，也冷冷地笑了。
「C計畫」
-
韓知城身穿剛剛的燕尾服，但妝容已經卸光了，露出原本清秀的面龐。
天氣已經進入了冬天中斷，濕氣也很高，是有下雪的可能。
韓知城在出到室外前跟酒保要了一桶冰塊，含了幾顆在嘴裡，防止熱氣霧化了狙擊鏡。
「李旻浩不會下來地下室，交易地點應該在舞廳」
韓知城聽著方燦的匯報，嘴裡喀喀的嚼著冰塊，然後又重新夾了兩顆含著。
下一秒就看到李旻浩關掉了舞廳裡的燈。
確實，這樣不利於他的瞄準，但他還有別的方法。
「那只是催眠彈，J.ONE」
女人不忘提醒韓知城不要手下留情，反正不至於死。
韓知城沒發現自己手心都沁出一層汗液。
明明，是那麼想向他證明，自己也很優秀的。
不只是作為一個工具，作為一個和他比肩的人，他也很夠格。
一直以來堅持的目標，不可能到最後一刻白費。
韓知城戴上特製眼鏡，看清了WAITER同夥趁機在李旻浩肩頭留下的特殊顏料。
「按下去，就可以了」
按下去，一切就結束了。
嘴裡的冰塊漸漸消融，他又快速的吞了兩塊。
同一時間，李旻浩也進到了射擊範圍。
韓知城瞇眼，整個人蜷伏在地面。
「按下去，就可以了嗎？」
在他猶豫的瞬間，那塊營光色的顏料已經不見蹤影。
韓知城慌亂地起身，碰倒了身邊的冰塊桶。
「J.ONE？！你在幹什麼？！」
「這麼蹩腳，還想爆誰的頭？」
隨後耳機被扯掉，脖子被溫熱的手掌擒住向後拉扯，
「小城真不乖」
嘴唇上傳來的觸感溫柔卻又霸道，強力汲取韓知城的呼吸，嘴裡的冰塊也被渡走。
良久後分離，韓知城跌坐在一旁吸取氧氣，氣憤地抬頭就看見李旻浩一臉玩味地看著他，嘴裡還在咬他渡過去的冰角。
「小城…該不會對外說我是你的師傅吧？」
李旻浩猛地湊近，放大數倍的臉綻在韓知城眼裡，從模糊變作清晰，
「這樣，有點尷尬，是吧？」
05
從失聯的韓知城就知道情況非常不妙，尤其是李旻浩已經知曉了韓知城的身份。
「先撤退，A小組和我去找J.ONE」
方燦走到韓知城方才的狙擊點，那人早已不見蹤影，冰塊桶也倒在一邊。
還有耳機和槍都在原處。
「隊長，都沒有，只剩住房區了」
方燦頓時就生了不好的預感。
-
「你…放開我！」
床上的男孩被皮帶鎖在床上，臉紅脖子粗的掙扎。
「你先偷跑的…偷跑的小寵物不就應該抓回來然後綁起來嗎？」
李旻浩已經換成浴袍，坐在小沙發上搖晃紅酒杯。
「小城，偷跑然後加入S組織…你就是想氣我吧？」
李旻浩想起往事，又被氣笑了，舌尖頂著腮。
「我早就和你說過了，你只能是我的」
韓知城愣了一下，看著李旻浩深紅的眼眶，他竟然無話可說。
「你老婆知道你這樣撩我嗎？」
韓知城冷冷呵了一聲，咬牙含著淚死盯著窗外。
「……吃醋啊？」「……」
李旻浩恍然，看著已經快要噗嚶一聲哭出來的年下者，他甚至想到了以前的韓知城。
在他把合作對象帶回家的那晚，韓知城也是這樣的表情。
只是當時的他根本無暇顧及，眼前他就要代替S組織站上峰頂，他又憑什麼退後？
「滾蛋…死流氓」
韓知城不認輸，緊咬下唇不放。
「你又變瘦了」
李旻浩沒有理會韓知城的閃躲，又捏著韓知城臉頰和他接吻。
「知城、小城，韓知城」
原諒我吧。
-
韓知城跑掉的那一晚，李旻浩正接了最後一筆訂單。
只要這項任務完成，L組織就會正式登頂，成為業界內最高級別。
所以當管家來電，告訴他韓知城不見了的時候，
他先是震驚，震驚於韓知城這個，總是乖巧聽話的小孩，還很喜歡自己的樣子，怎麼能逃跑？
然後到後來，他又沒有餘力去管那些，只能先完成他眼前的目標。
方燦說得對，利益當前，他怎麼可能還有餘力去玩那些情情愛愛？
只是當他真的完成交易，然後返家時。
那空蕩蕩的房間和無人回應的空白，他感覺到窒息。
「韓知城去哪裡？」「應聘了S組織」
然後被氣笑了。
他倒要看看韓知城有什麼能耐。
他倒要看看，韓知城沒有他會活成什麼樣子。
-
然後現在看到他，瘦了一點，但變得更強了。
他確實是因為自身經驗所以傳授給韓知城一點近身肉搏的技巧，但沒想到小孩兒學得那麼快，甚至招招精準致命，
那天的BATTLE他混進去看了，場上的韓知城確實有他的影子，但這並非他所想，
「韓知城怎麼不笑了？」
在記憶裡，韓知城總是笑咪咪的，
看到李旻浩，還會甜甜的說想他、喜歡他。
他現在甚至看不到那時半分羞赧的模樣。
確實長大了吧，李旻浩看著方燦拉起韓知城，
他只是像根木頭般站起來，看了幾眼就離開了。
這不是他認識的韓知城。
不是他喜歡的韓知城。
06
幫虛脫的韓知城洗完澡，李旻浩安好了那人的棉被，又在漂亮的額頭上輕吻。
「所以，你現在想怎樣？」
李旻浩坐到韓知城身邊，看著圓桌旁的方燦。
「我聽你們做愛一整晚，你才開門讓我進去，你現在是這態度？」
方燦半開玩笑地擺擺手，
他當初的決定是對的，讓韓知城扮演替身。
最早以前，S組織起了內鬨，確實最強的帶頭人是LEE KNOW，
有不少人都想要跟著李旻浩混，但都被一一回絕。
他就沒聽過李旻浩會收什麼徒弟。
「不跟S完全合併也無妨，成立合作也可以」
李旻浩咋舌，又在韓知城的一個小翻身驚的轉頭，查看之後確認那人沒事，又拉拉小孩兒的棉被，回頭就撞進方燦嘲笑的眼神裡。
「媽的，不准那樣看我」「你栽了」
李旻浩看著韓知城的睡顏，無聲地笑。
「行吧，隨你們，我也累了」
「純粹不想被管」
「栽了就栽了唄」
「喜歡的人面前，哪還有不栽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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