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可跳過不影響閱讀,HE
྾ ABO,苦艾酒旻/淡奶油城
྾ 提到永遠/澳洲
྾ 有懷孕情節,慎入
྾ 殺手如何擁有軟肋的故事
྾ 老套的追妻火葬場情節
──正文──
00
原來真的有一種人,來到你身邊就是想要你好,
把什麼都給你。
當他已經沒有什麼能給你,只能帶給你拖累時,
他就會默默離開。
01
到約定地點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兩點,李旻浩早已沒抱什麼期待。
血液從稀碎的袖口畫了好幾條延伸的紅線出來,一滴滴溜到地面,在黃土地面留下深褐色的痕跡。
狼狽的靠上牆,緩緩滑坐在地上喘著氣,兩條手臂橫在曲起的膝蓋上似是沒痛覺,原本稍乾的血液又再次湧出。
看不出那人的情緒,過長的淡紫色瀏海在雙瞳間留下陰影,高挺的鼻樑映著從外頭偷渡進巷的霓虹燈,銳利的能劃破時空間。
不過,那都是形容而已。
畢竟李旻浩現在也非常想回到過去。
比約定時間晚了兩個小時是任務失敗的意思,固然是不會有人來給自己報酬了。
那該死的老頭竟然用他的小情人當替死鬼。
李旻浩咬緊牙,握緊的拳頭裡滲出一些血水,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跟著那人的捶地滲到土裡去。
現在,他不但得面對組織的懲罰,還得處理後頸傳來的脹熱感。
用核心撐起身子,咬著剛剛經過藥品店順來的幾卷繃帶隨便繞了幾圈。
拎起黑色的袋子丟到巷內深處的回收箱裡頭,沒有綁緊的蝴蝶結鬆開,裡面是一個年輕女人和一個中老年男子的頭顱。
原本想就這樣趁著夜深走回住處,走沒幾步腳踝處就傳來陣痛,
李旻浩用舌尖頂了頂腮,心有不甘的坐回牆角邊,打算把自己錯位的腳踝折回來再行動。
「啊!不能那樣!」
順著聲音抬起頭,有一個身穿西裝的男孩站在巷口。
背後是白色的光,背光的臉黑乎乎的,一點都看不著,除了一對閃閃發亮的眼睛,李旻浩有些愣神。
白光?天使才配擁有這樣的東西。
他自然也是許久沒有看見如此純淨的雙眼了。
那人有些躊躇地慢慢走近,蹲下身子和年上者齊身,李旻浩才知曉原因。
淡淡的奶油味好似沒有目的性的竄進李旻浩本就發腫的腺體,帶出更強烈的苦味,強迫與香甜的奶味融合。
看著幫自己處理傷口的小孩圓潤的頭頂,李旻浩竟然一句話也吐不出來,只是任其擺佈,一個眉頭也沒露。
據同伴方燦所說,自己就是一隻孤高的貓,別人靠近就呲牙咧嘴,毫不猶豫就抓,要示好好久好久才能獲的一些些的信任。
當然,也不是絕對。
還記得那時候方燦就是聳著肩,帶著裝出來的哭腔說道,
「不知道我出事的時候,他會不會來救我。」
拉回神,男孩已經綁了一個整齊的蝴蝶結在腳踝上方,
「好了!」
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就往ALPHA身上蹭,真不知道該說是那人沒危機意識還是純粹笨蛋一個。
「這時間在這裡幹嘛?」「嗯…應酬」
看眼前這人不過二十出頭,肯定是被拉去墊酒的新人。
「你喝酒了?」「嗯…喝滿多的」
那人摸了摸鼻子乾笑兩聲,鞠躬後揮了揮手就想轉身離開。
突然,黑色西裝外套包裹的腰身被一彎有力的臂膀箝制,
男孩啊了一聲軟下身子,強烈的苦艾酒味和從後頸傳來的搔癢感都讓那人感覺到不太妙。
「你知道我正值易感期還靠近我?」
李旻浩自認是快被體內的ALPHA控制意識才做出這種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的舉動,鼻尖來回磨蹭著小孩後頸的腺體,貪婪的吸取濃郁的奶香。
「就…只是…想幫忙…」
看那人已經渾身無力的癱軟在自己懷裡,李旻浩順勢握著年下者的雙肩一轉,對上已經迷離、帶有水氣的雙眼。
真可怕,連帶有欲望的雙眼都那麼純淨。
這對李旻浩來說不是好事,一股罪惡感從心裡升起,有些啞口無言。
很明顯,懷裡的OMEGA已經被迫發情。
李旻浩嘆了口氣,自己手邊也沒有保險套,他實在不能保證自己不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你趕快回家吧。」
李旻浩推了推小孩的肩膀,準備撿起腳邊的公事包,一彎腰就被那人撲倒在地上。
「韓知城…」
軟糯的聲線悶悶地從胸膛傳來,李旻浩咽了口口水,手就僵在半空,要抱回去也不是,有些尷尬的晃了晃。
「我叫韓知城…」
李旻浩心裡一驚,被強迫發情的OMEGA意識竟然比自己清楚。
嘆了一口氣,手輕輕的放到韓知城背上,潦草地滑動幾下。
「李旻浩」
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那隻小動物…松鼠?臉頰圓圓的挺像松鼠,似乎嗚噎了一聲,臉埋得更深了。
「我叫李旻浩」
02
在附近隨便找了一間旅館,門撞一下就開,潮濕的霉味撲鼻而來。
礙於兩個人身上都沒有套子,加上韓知城似乎是第一次,李旻浩打算體外射精。
很明顯的,他高估自己了。
那人彷彿是與自己契合度百分百的OMEGA,沒幾分鐘刺鼻的氣味已經被浮在酒精表層的淡奶油味覆蓋。
韓知城整個人被情慾泡得通透水靈,一雙大眼帶著水光眨巴眨巴,倒在床上瑟瑟發抖,嘴裡溢出細小的嗚噎。
李旻浩早就把自己身上的傷拋諸腦後,低吼一聲便翻身上床,把韓知城禁錮在自己與床鋪之間。
「初吻呢?」
李旻浩伸舌舔了舔韓知城似乎非常敏感的耳垂,獲得意料中的顫抖。
在來到這裡前,韓知城在李旻浩的背上問過,這會不會是他的第一次。
「不是,工作需要,做過了。」
李旻浩輕聲回答,有點小心翼翼,有點猶豫不決。
「那有感情的呢?你談過戀愛嗎?」
他真的很佩服韓知城,在這種處境下還可以談論這種話題。
兩個人一個傷兵一個渾身無力,在要亮不亮的一排路燈下卻一點也不孤單。
「沒有」
突然,韓知城笑了,甜膩又刻意被壓抑的笑聲傳到李旻浩耳裡格外搔癢難耐,似乎是品出不一樣的味道。
「那我們可以算是一見鐘情的那種嗎?」
韓知城是第一次。
做愛是第一次,和自己不一樣。
「那有談過戀愛嗎,韓知城?」
李旻浩懷疑自己釋放出信息素的那一刻就醉了,難怪會講出這些瘋話。
韓知城偏過頭,耳尖紅得像下一秒就要滴出血,只是咬著唇瘋狂搖頭。
「那初吻我就收下了?可以吧?」
右手悄悄地摸到那人地頸後,反覆在滾燙的腺體上摩娑,
韓知城怯憐的吐出半截小舌,十指緊緊抓著李旻浩的臂膀,微微頷首。
李旻浩當了十五年殺手。
五歲那年,做生意的父母因為在外地被捲入黑白兩道之間的紛爭,被線民舉報殺害,李旻浩就徹徹底底地成為了孤兒。
後來,流浪的李旻浩遇到了一位老婆婆收留了他。
好景不常,九歲那年婆婆去世,李旻浩又再次流浪到了街頭,才遇到了現在組織的頭頭,從此走上不歸路。
「不想為你父母親報仇嗎?」
還記得那時候,那個帶著斗篷帽的男人咬著雪茄,似乎是很有信心地問道。
「…」
李旻浩沒有回答,直到現在,如果有人再問李旻浩一次,他也還是答不出來。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李旻浩還要做殺手呢?
「窮」
這是他和方燦熟識的契機,因為他們倆的目的都一樣。
在這些流浪的日子裡,他們都深知「錢」才是活下去的條件。
沒有錢,你連活下去的資格都沒有。
愛不能當飯吃,他很愛他的父母,很愛那個收養他的婆婆。
但他終究是身無分文,他沒有辦法因為愛駐足在原地。
堅持到了現在,他還是在為了生活打拼,和韓知城並沒有什麼不同。
所以對李旻浩來說,他堅信非黑即白。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回答都是為了「是」和「否」而生。
正義的反面就是邪惡,快樂的反面就是悲傷。
所有的東西都是一體兩面,至少對李旻浩來說是這樣。
「我可以親你嗎?」
我能夠成為你的第一次嗎?
韓知城用力地點頭,雙手環到年上者的脖子上,抬頭迎接第一次的狂喜。
說真的,不只韓知城是第一次,硬要李旻浩說的話,他會把這次的吻當作是他的初吻。
畢竟,這是他第一次那麼認真的感受「吻」的一切。
軟,濕,甜,熱,李旻浩親過很多人,但主動的吻還是第一次。
韓知城的嘴唇很軟,唾液是甜甜的奶油味,愛不釋手已經不足以形容。
反覆的調整接合的角度,沒有經驗的韓知城已經開始有喘不過氣的跡象,有些手足無措地拍著李旻浩的背。
「哈…」
兩人分離後唇齒間拉出一條銀絲,韓知城立馬紅著臉伸手撚斷。
正在發情期間的兩人下體都已經漲痛得不行,但難得的,他們倆竟然都還有餘力去探討慾望以外的情愛。
「我很喜歡灰色」
在巷內,李旻浩背起韓知城又提起地上的公事包後,年下者緩緩開口道。
「你看,灰色的貓咪吊飾」
韓知城用腳丫蹭著公事包上的貓咪Q版吊飾,咯咯的笑著。
韓知城是一個奇怪的人,命中註定的人。
這樣說的話,李旻浩也是奇怪的人,竟然會一眼萬年,把一見鐘情奉為聖旨。
因為韓知城的出現,他改變了十五年的信仰。
「從來沒有什麼非黑即白」
「我最喜歡的就是灰色的你。」
03
兩人坦承相見時,外面已經微露晨曦。
早起的鳥兒已經在高歌,旅館門外已經開始有不歸男女的腳步聲。
但對李旻浩和韓知城來說,這才是這次旅途的開始。
韓知城跨坐在李旻浩結實的大腿上,用虔誠而溫柔的吻一次次覆蓋那人全身上下無一處完好的缺口。
李旻浩懷疑韓知城不是醫生就是天使,感覺破碎了十五年的心終於被吻治癒,用力的跳動。
「哥哥…」
韓知城倏地停下動作,一抬眼,望盡秋水。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俯首一個抬頭,僵持了五分鐘左右。
李旻浩率先回過神,乾咳了幾聲撇過頭。
「你不難受嗎…?」
韓知城變本加厲的撫上年上者已經熟透一夜的腺體,輕輕按壓。
「……」
李旻浩發誓,他本就是一個很會忍耐的人。
每一次的發情期都是依靠藥物,他從沒有標記過任何人。
但現在,他不認為他會放過這個淡奶油味的小子,他有點逾越了。
「你要被我操哭才會乖?」
李旻浩翻身將韓知城壓到身下,那人驚呼一聲,兩隻手在年上者胸前虛晃,最後也找不到他們倆的放置處。
李旻浩見狀,一手圈住那人纖細的手腕釘到那人凌亂的頭頂上方。
「溫…溫柔一點…嗚」
還沒碰到敏感的地帶就哭得唏哩嘩啦,上位者嘆了一口氣,抽了一顆枕頭墊到那人腰底下。
「知道了。」
空氣中的霉味早就已經被混合酒液的味道驅散,留下讓床上交纏的兩人熱血沸騰的媚藥氣息。
上方盤旋那人低頭吻上小孩兒的唇面,舔舐幾口後輕咬飽滿的下唇。
韓知城受不了那人的推拉,鼓起勇氣伸出半截舌頭,渴望獲得更激烈的回應。
富有磁性的笑腔從滾動的喉頭溢出,李旻浩滿意的用因常年出任務而帶有一層薄繭的指腹刮蹭著韓知城的腺體。
進去的時候韓知城沒有做好太多的準備,早就泥濘不堪的那處不斷收縮著渴望ALPHA的填補,以至於李旻浩挺身進入時並沒有太大的阻力。
但韓知城終究是第一次,頭部都還沒完全進入就哭得梨花帶雨,哭嗝更是不間斷的造訪,害李旻浩不敢再動作,就這樣僵持不下。
等到韓知城體內的OMEGA奪走意識掌控權,開始蜷成一團像隻奶貓般嚶嚀著,李旻浩才肯放心抽動。
每一次動作都帶出一汪水,年下者也彷彿到處都是敏感點,怎麼動怎麼叫,水痕已經佈滿本就不大的臉蛋,嗓子也叫到沙啞的不行。
前端已經不知道洩了幾次,有些疲軟的依著動作擺,過沒多久又被強制帶起,到最後已經只能洩出幾滴清夜了。
對ALPHA來說,易感期不是一次就能解決的事。
李旻浩深知這點,也不打算就讓韓知城承擔所有。
很明顯,他再次高估自己的毅力。
等到意識回控,被幹的失神的韓知城已經攤在床上用力地汲取氧氣。
自己的性器也早就侵犯了那人的生殖腔好幾來回,結還卡在深處拔不出來。
一定會懷孕的── ──
這是李旻浩的第一個想法。
然而第二個想法又跑出來,自己也驚訝的不行,
「沒關係的吧」
沒關係的吧?韓知城懷孕沒關係的吧?
是韓知城沒關係的吧?
窗外早就已經是豔陽高照的時分,外頭喧囂。
有汽車大概是碾過了水坑,刷刷的響。
在屋內的兩人相擁著,一個早已失去了意識,一個清醒的不行。
吻悄悄地落在額間碎髮,心照不宣。
04
「所以你說,你要退出組織?」
方燦中氣十足的聲線迴盪在整間咖啡廳,立馬引來各方的注意。
「…你要昭告天下嗎?」「抱歉、」
方燦坐回椅子上,低頭沈思。
「你知道,沒那麼容易的」「我知道」
李旻浩用吸管攪拌著混濁的液體,啜了一口。
「但是我不得不,我有人要照顧」
想到今天早上韓知城毫無防備的睡在自己懷裡的模樣,他完全沒有辦法想像,如果對方知道自己的工作都在做些什麼之後,他還能這樣安全感十足的將所有弱點暴露在自己眼前。
「…我能幫你拖著,但不是長久計,你得盡快」「謝謝」
方燦有些驚訝地挑眉,輕笑一聲。
「這是LEEKNOW先生第一次和我說謝謝呢」
「喔,好好珍惜,僅此一次。」
沒有理會方燦的癟嘴,李旻浩抽起椅背上的大衣轉身離去。
──
「你竟然被標記了嗎?」梁精寅用力地嗅著韓知城的頸後,果然有一絲苦艾酒的氣味墊在奶油味下。
「真難得耶…」「伊恩啊…找打嗎?」
梁精寅摸摸鼻子,回到自己座位上。
「你說他是做什麼的?」
韓知城聞言搖了搖頭,將視線放回電腦上。
「他沒有和我說,但他有說過他為了工作需要,有…那個」
「你不在乎就好了」
韓知城有些意外地看向梁精寅。
「我以為是你是個保守的人?」「保守歸保守,但自我一點是好事。」
梁精寅將椅子轉向韓知城的座位,露出有點釋懷的微笑。
「因為我也不是昇玟哥的第一次,但我還是很喜歡他」
「他如果願意為了你做些什麼,說真的,那不是重點」
韓知城嚥了口口水,好像是這麼回事吧。
手機的震動讓兩人都嚇了一跳,韓知城拿起手機,更是嚇得連手機都丟到地上。
「你幹嘛!」「他…他傳訊息給我」
梁精寅翻了個白眼就嚷嚷著要去隔壁部門找金昇玟了,留著韓知城孤軍奮戰。
“接你下班好不好?”“好。”
把手機放回桌面,一直繃緊的肩頸終於獲得放鬆,也不知道是不是需要他的時候就會立刻出現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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