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勿透露單行本47集,也就是442話以後的劇情,謝謝配合。
※太長了,所以分成兩篇,為了彌補大家,所以一次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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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佐助等了一整天,但小櫻並沒有出現,他想小櫻應該是有事耽擱了,只是接下來的兩天依舊如此。
是出任務嗎?佐助自問。
雖然幾年不見了,但在前幾天下來,他知道小櫻幾乎沒有變,他知道如果她真要出任務,她一定會讓他知道的。
於是,心裡的擔心益發擴散。
到了第四天,一名暗部過來查探時,他忍不住問了。
「我想問一下,小櫻呢?就是綱手的弟子春野櫻。」
「這……」
雖然暗部戴著面具,但他察覺得出他面具底下的猶豫。
「拜託,我想知道她在哪。」
「她……」暗部頓了下,終究還是開口了,「她早就死了啊!」
佐助不敢相信,他瞠大雙眼瞪著暗部,但沒多久他便以極度冷峻的語氣說,「你最好老實說,否則等我出去,第一個就先殺了你。」
「我說的是實話!」暗部回吼,語氣有點激動,「你知道小櫻小姐為什麼會死嗎?她就是被你害死的啊!就在你企圖攻擊木葉忍者村的那天!」
全身血液頓時凍結,大腦瞬間停止運作。
她死了?就在他攻擊木葉那天?
「你騙人!」佐助怒喝,雙手不停揮舞想扯掉鎖鍊,「直到前幾天,小櫻都還有來看我,她怎麼可能死了!」
這次換暗部帶著訝異的聲音,「你說小櫻小姐有來看你?這怎麼可能?我親眼看到她被抬進棺材然後下葬的啊!」
佐助怒吼,「我不准你再說那些話,你馬上去把小櫻給我帶來。」
暗部臉突然轉向外面,然後恭謹施禮,「火影大人。」
綱手不知道為什麼親自來牢房,她不發一語的走向佐助,她手拿著針筒往佐助身上一扎,沒多久,佐助便暈過去了。
「把他放下來送到醫院去,記得,要把他綁住,免得醒來逃走。」
「是。」
綱手嘆了口氣後也離開了。
也許是身心均疲憊的關係,佐助整整睡了兩天才醒來,一意識到自己在醫院裡、然後被綁住後,他開始嘶吼。
一聽到聲音,綱手走進房門,佐助一看到她,馬上安靜下來,然後問,「小櫻呢?她在哪?」
「長眠了。」綱手冷靜回答。
「妳不要跟我開這個玩笑,她到底在哪?」
「我告訴你,我到目前為止,只收過兩個醫療弟子,一個靜音、一個小櫻,靜音已經在培因毀了村子時犧牲性命了,我沒有必要拿小櫻的生命開玩笑!」
佐助不禁愣住,綱手的聲音帶著顫抖,眼眶紅腫,如果她沒說謊的話,那小櫻她……
「騙人!」佐助固執的說,「在我被抓那天,她連續七天都有來看我,她怎麼可能死了!」
「我想那是,小櫻的靈魂。」
佐助頓時頓住,接著冷笑,「我不相信什麼神鬼說法。」
「小櫻六天前來找過我,」佐助聞言馬上又望向綱手,只見綱手又說,「以託夢的方式。」
佐助愕然,說不出話。
「她希望我放過你,但畢竟你想毀了木葉忍者村,才剛被毀了村子的村民們怎麼可能接受,可是她又繼續苦苦哀求我,我才答應她。」
「那只是夢境罷了。」佐助冷哼。
綱手沒理他,繼續說,「我會答應的原因是,一直堅持要判你死刑的兩名顧問跟段藏,在小櫻來找我的前一天晚上死亡──查不出死因。」
佐助詫異的張開口,說不出話來。
「你知道小櫻怎麼死的嗎?」
佐助緊咬著下唇,要不是現在被綁著,他一定會跑出去,他沒有勇氣聽到小櫻死亡的真相。
「我相信當你來到木葉忍者村時,一定發現木葉變得殘破不堪吧?我想你大概以為木葉只是因為一些原因,導致大門前的房屋倒成一片片碎瓦,所以才動手吧?」
他沒說話。
「村民們才剛開始拖著疲憊的身軀要重建家園,誰料到又馬上遭到另一波攻擊,而且對象居然還是在木葉土生土長的宇智波佐助。」
綱手凌厲的眼神緊盯著佐助。
「你一定沒料到,在你攻擊的那棟最高、才剛建完鷹架的大樓,小櫻的人正在那裡吧?」
佐助的身體抖了一下,緊握雙拳。
「原本以小櫻的身手,要毫髮無傷的離開那裡是絕對沒問題的,但是,」綱手的語氣愈發愈激動,「那棟大樓的人很多,但是忍者卻只有三、四個,她想救每一個人,在耗費了所有力量、把最後一個人救到另一個忍者手上後,她就跟著倒塌的鷹架,一起被壓垮了。」
綱手再也不能壓抑自己,無法接受身邊的人一一倒下這件事,她痛哭失聲。
「小櫻一向很愛漂亮,你知道她死前是什麼模樣嗎?全身都是傷痕、血流不止,她可以說是當場斃命。」
而佐助,不敢置信的雙眼緊盯著前方,他還無法完全消化剛才綱手對他所說的事,更不敢相信的是,是他害死了小櫻?
「你就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反省悔悟吧!」
綱手丟下這句話後便徑自離去,但佐助壓根沒有察覺到,他想起自小櫻來找他、還有最後一天所說的每一句話,他終於懂了,這一切都兜攏起來了,他知道為什麼小櫻要說那些話了。
無法施展查克拉,因為她是靈魂;
小櫻每天都穿著一樣的衣服、身上老是有著傷痕跟血跡、因為她是靈魂;
她的手、她的唇是冰冷的,因為身為靈魂的她沒有體溫;
第三天,據說人在死後第三天會察覺自己已經死了,所以那天她根本不是因為想到卡卡西,而是因為知道自己死了所以才哭;
她開始跟他聊木葉的事一直到快破曉,是因為她知道她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第七天……頭七……因為這是最後一天留在陽間的日子,所以她才會說最後一次、才會說沒時間了……
擔心他又對木葉下手,所以她問他;知道他身上發生什麼事,所以她不怪他為什麼要攻擊木葉;鳴人會不肯原諒他,主因除了他企圖毀滅木葉之外,還有在他動手毀了第一棟高樓時也同時害死了小櫻這件事;她說她幫他實現願望,他也總算知道是什麼了,她幫他殺了兩名顧問及段藏,所以才會查不出死因。
最後,她說她不怪他,因為她愛他,所以她不怪他間接害死了她,甚至還要他好好活下去。
弄清楚一切之後,悔恨不已的熱淚奪眶而出……
一個禮拜後,綱手才總算解開對佐助的束縛,茫目的雙眼瞪著前方,開口第一句話便問。
「小櫻在哪,我要去看她。」
綱手對身旁的暗部點了個頭,在暗部的攙扶下,佐助來到小櫻埋葬的地方,之後暗部一聲不響的離開,留佐助一人在那。
他跪在小櫻墓前,看著貼在墓碑上那個永遠帶著笑容的小櫻的照片,話尚未出口,眼淚便搶先落地。
「小櫻,我、我真的沒有辦法原諒自己,為什麼我總是這樣,失去後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多麼愚蠢的事,先是鼬、再來是妳,妳叫我要怎麼不恨自己?」
佐助跪倒在地止不住淚的痛哭,連身後傳來腳步聲他也一無所覺。
「佐助。」
直至有人喚了他,他橫臂抹去淚水,抬頭望向後方,只見面無表情的鳴人正站在他後方。
「回去了。」
佐助紅腫的雙眼不解的看著他。
「其實我現在,真的很想狠狠的揍你一頓,我真的、真的很氣你,你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你傷了大家的心、甚至害死了最愛你的小櫻!」鳴人帶著憤怒的口氣對佐助怒吼。
佐助無言以對,鳴人氣他是應該的,因為就連他自己也恨不得馬上自刎然後去向小櫻道歉。
「但我看在你自己也很後悔,再加上小櫻也一直求我別再怪你,」鳴人頓了下,「……算了。」
「小櫻她……」她居然還為了他去求鳴人?
在眼淚落下前,佐助趕緊回過頭去,但鳴人早就看到了,只是他不說破。
一會兒,不等佐助回話,鳴人直接把佐助拉了起來,然後往回走。
「等等,你要把我拉去哪?」佐助極力想掙扎,只是現在還非常疲累的他無法甩開鳴人。
「帶你回家,免得你給我跑去自殺。」
佐助頓時語塞。
「別忘了以後還有得你忙的,為了彌補你所犯下的錯誤,你一輩子都得為了木葉賣命。」
佐助沒回話,任由鳴人拉他走往村子大街。
「等你傷療好後,我們再來好好打一場,」鳴人回頭對佐助淺笑,「這次我不會再輸你了。」
聞言,佐助也淡淡的笑了,「好。」
佐助回頭望了小櫻墓碑最後一眼,心中做了決定。
──小櫻,之前我說過了,別人欠我的,我會加倍討回來,同樣的,我欠別人的,我也會雙倍還回去,之前是我拋下妳,這次換成妳丟下我,所以等我完成妳所希望的一切後,我會去找妳,等我,這次我不會再拋下妳了,我們永遠都不會再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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