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拜託!我快餓死了,給我點麵包吃啦,湄涵。」餓死鬼伸出鬼手抓住無辜的冤魂。
冤魂起身到廚房拿了麵包與鮮奶,「妳姊姊又苦毒妳啦!」
「沒辦法麻,她不喜歡我阿。」餓死鬼拼命啃麵包,還不忘喝鮮奶止渴。
「吃慢一點,又沒人跟妳搶。」冤魂擔心她噎著了。「妳要不要乾脆搬來跟我一起住?否則被妳姊這樣殘虐,我怕妳的胃會受不了。」
餓死鬼抬起頭感動的看著她,「有妳這麼好的知己,真令我感動到三千里外,不過沒關係了,再忍一陣子,我就自由了。」
「為什麼?」
「因為老妖婆要出嫁啦!」這是餓死鬼巧巧對她那『親愛』的姊姊的『敬稱』。
冤魂湄涵「阿」了一聲,下巴如千斤重般往下掉。
巧巧啃麵包的嘴停了下來,「哈,告訴妳,我聽到時,反應比妳可笑多了,真的喔,不騙妳。」
「有多可笑,說來聽聽。」
巧巧放下手中的麵包,隨即站起身開始描述今早聽到這項消息時的誇張動作。
那時她拿了東西準備要坐下來。
「巧醜丫頭,妳姊姊我下個禮拜就要搬離這裡。」
早該搬了,老妖婆,巧巧暗自心忖。
「是嗎?為什麼要搬?」但她是有禮貌的小孩,雖然她很不爽她,但是表面禮貌她還是會施捨給她的。
巧巧的姊姊得意的大聲哈哈兩聲。「因為我要結婚了,哪像…」
「碰!」巨大的響聲嚇壞了她,她忙衝向客廳。「搞什麼啊!?」
巧巧抬頭傻傻的呵呵兩聲。「抱歉喔,不小心給它滑倒了。」唉唷,屁故要裂開了。「姊姊妳剛剛說什麼來著,我聽不清楚,麻煩妳say again。」
巧巧的姊姊不屑的眼神看她一眼,「我要結婚了,就訂在下禮拜的中秋節,不過妳可以不用參加沒關係,反正我也沒預留位置給妳,所以妳能不要出席就盡量別出席。」免得丟了她的臉。
巧巧還是裝傻的呵呵兩聲,「我那天也有事要忙,當然『不能』出席囉,姊姊妳放心。」拜託她也不會想去那令人想吐的喜宴,所以快快離開吧!離開她的視線吧!
巧巧大口吞下剩餘的麵包。
「反正,我就要自由啦!」
湄涵皺了皺眉,「男方的家長不會奇怪女方的妹妹怎麼沒有來參加嗎?」
巧巧「哈」了一聲,「她呀,一定告訴男方的人說她是獨生女,父母很早就往天國去渡假永遠不會回來了。」
湄涵瞪大了眼,「不會吧!難不成她亂掰身世,去騙人!」真是太瘋了。
「十成十是這樣。」依她對這位老妖婆姊姊的了解,為了財富,老妖婆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去衝、衝、衝,總有一天一定會撞壁。
「可是妳一個人住,會不會太寂寞阿,要不要乾脆搬過來我這兒住,至少還有我哥哥在,可以保護我們。」
「這我到不擔心,其實我最擔心的是有一件事。」巧巧垂下頭嘟著嘴低喃。
「什麼?巧巧妳在說什麼?我沒聽到。」
「沒有、沒有啦!」
希望老妖婆姊姊有點良心,別讓她心中擔憂的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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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妖婆真的一點良心都沒有!她的心一定被狗咬走了!巧巧此刻憤怒的瞪視著閒閒翹兩腳喝咖啡的女人。
「妳太過分了!妳怎麼可以在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之下,就隨隨便便把我賣給別人。」
「因為妳未成年,而且監護權在我手上,我要怎麼處置妳就怎麼處置妳。」
沒錯巧巧的姊姊正好大她十歲,母親也是因為生下她之後過世的,正因此父親認為是她害死她從未謀面的母親,父親也在消沉的意志下,出了車禍,姊姊認為是她害死爸爸、媽媽,所以她一直不當她做妹妹看,只當她是個卑賤的女奴、佣人。
「可是我就快成年了呀!」巧巧怒吼。
巧巧的姊姊艷婷冷笑一聲,放下咖啡,朝她步步逼近,「哼!那又怎樣,妳認為我會讓一個殺我父母的兇手逍遙法外嗎?」話雖狠,眼中卻有一絲不減的哀痛。「妳…打破了我的家庭,如果不是妳…媽…媽媽她…她也不會死,爸爸也不會…出車禍,妳知道嗎?」眼淚抑制不住的從眼角流出。
巧巧也難過的哭了,「妳以為我希望媽媽為了生我而死嗎!?我又不是故意的,為什麼你們都要罵我?爸爸也是、姊姊也是,我連自己的媽媽長什麼樣都不道耶!」吼完,便轉身衝出大門。
為什麼?為什麼她是兇手?她才不是殺死自己雙親的兇手,如果她知道媽媽會因生她而難產致死,那麼她寧願媽媽別生下她,這樣她就不用受到這樣的責罵和虐待人般的待遇。
「媽媽,妳為什麼要把我生下?為什麼當初不乾脆將我拿掉?我寧願妳拿掉我,也不要讓我受到這樣的款待,媽媽,如果時間到轉,事情是否能改變呢?」
巧巧難過的坐在某棟商業大樓頂樓,她時常偷偷跑到這棟大樓的頂樓獨自一個人承受既寒冷又無情的寒風吹拂,這樣才能使她冷靜,這也是她常常仰頭與天空上的媽媽談話的地方。
沉默許久後,巧巧站起身,擦乾眼淚,拍拍自己的臉頰,「好了,楚巧巧該面對現實了。」
一轉身,巧巧便被一陣非常強勁的風給吹的站不穩身子,然而在站穩後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她只知道她的身子正往下墜落,她真的感覺到有人推她一把,是誰這麼狠心?難道是姊姊?
孩子,媽媽對不起妳,對不起妳。
在風中她聽到了這麼一句忽遠忽近的聲音,媽嗎?呵,原來是媽媽呀!原來連媽媽都不希望她活著,巧巧心碎的閉上眼,等著死亡來臨。
然後忽來了一陣溫和的暖風吹向巧巧,然後將巧巧包圍住了,然後…………巧巧消失在這世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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