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才得知,《淘汰》原是周董的作品。早於Eason忙著替《What’s going on》錄音的時候,周董已經把這首歌的demo寄到新麗寶。不禁讓人聯想他唱時的聲音,這樣一來,就讓《淘汰》聽起來更加動人。周董的才華裏頭,究竟埋藏了多少文化底蘊?倘若在唐朝,他跟方文山也許就取代李白跟杜甫了,或許是在宋朝,李商隱跟杜牧。
最近在網上看到一本書,名叫《醜陋的中國人》。其實該書早在20世紀80年代出版,礙於當時的思想還未及現在開放,這本書一度被視為禁書。如今,在書店裏也很難找得到,聽說廣州購書中心有賣。說回來,這應該算是一本有借鑒意義的書。作者柏楊先生用尖銳的語言揭示了中國人的醜陋,同時給予我們心的反省。以前美國也有本《醜陋的美國人》如俄羅斯有本《醜陋的俄羅斯人》,勇於檢討自我,也許是邁向更高境界的必要條件。下面我把在書中所看到的比較精彩的片段摘以大家欣賞。
“每一個單獨的日本人,看起來都像一條豬,可是三個日本人加起來就是一條龍,日本人的團隊精神使他們所向無敵!中國人打仗打不過日本人,做生意也做不過日本人。就在臺北,三個日本人做生意,好,這次是你的,下次是我的。中國人做生意,就顯現出中國人的醜陋程度,你賣五十,我賣四十,你賣三十,我賣二十。所以說,每一個中國人都是一條龍,中國人講起話來頭頭是道,上可以把太陽一口氣吹滅,下可以治國平天下。但三個中國人加在一起,三條龍加在一起,就是一條豬一條蟲,甚至連蟲都不如。”
亦然。
在若大一個國家,謀生必然是困難的事情,可是這並不應成為中國人窩裏鬥的藉口。大家都聽過中國學生和美國學生做瓶子實驗的故事吧,當中體現的就是這個道理。如今我們國家的工作重點都是構建和諧社會,盡力縮小貧富懸殊的差距,為求東部加上西部達到雙贏。國家在做大事情,國民就在窩裏鬥。難道說只有國家在努力,我們就終有一天會由Develoing變成Develped?普遍性不落實到特殊性當中去,任何的政策也是徒勞。
前兩年我在一間賣傢俱擺設的店裏做兼職,記得我去應徵的理由就是因為裏面的東西很精緻,讓我想天天都看得到。當時有一對日本夫婦,妻子打算把自己的手工藝品拿來寄賣,那是一種繡花的肥皂,很美,我還送一個給司蔚。此後每次他們來取收得時,我們都會聊天。閒談中得知,他們十分喜歡中國文化,喜歡程度應該比我喜歡那些繡花肥皂要深。當時我覺得很驕傲,連外國人都那麼喜歡我們祖國,真好。
中國是世界上唯一一個文化得以一脈相承的國家。翻開歷史長河長長的書卷,不難發現,中國的每一種文化似乎都帶動著世界,都在當時處於世界第一,紡織品、陶瓷等手工業更是其他國家無可比擬。在這樣弘厚的文化底蘊下,我們的國人又豈因是一條豬一條蟲,甚至連蟲都不如?然而如今的我們真的不是世界第一了。
關於這本書,其實還有很多方方面面的問題很有研究價值。不過,柏楊先生的某部分用詞也是太極端了。中國人的社會是存在很多不足,然而當中不乏志士;中國人的觀念是存在許多偏頗,然而我們卻最顯真實。外來文化有值得學習的地方,但也應做到“海納百川,為我所用”,不能照抄照搬西方文化,如那只按青蛙指引去找河的螃蟹,忘了自己的方式。只有心系祖國,我們的每一步才能走得更好。中國需要我們,下次如果為了我們社會中一些不良現象生氣,覺得不屑,不如抬起頭望望天,說:“對不起,我會更努力。”
有一個笑話:
獨居的妮斯太太臨終前在她的遺囑裏寫到,希望骨灰灑在沃爾泰商場裏面。律師對此十分驚訝,問道何故時,妮斯太太說,這樣我的女兒們就可以每星期看到我兩次了。
這本來只是一個很普通的笑話,然而當我把這個笑話給同桌看的時候,她斟酌數分鐘不得其解。她只是疑惑什麼是沃爾泰商場,我對她的這個想法感到十分好奇。為什麼一個笑話也要用許許多多的途徑去研究它,笑話本來就是out of life的不是嗎?聽了覺得好笑就笑,不好笑最多也只是說一句不好笑,豈能想出那麼多笑話以外的事情呢?
《妙手仁心2》中吳啟華講過一句話:人和動物的區別就是,人會因為自己所缺少的遺憾,動物則因自己擁有的而滿足。
滿足有多難呢?人的欲望永無止鏡。得到搖鼓時想要風鈴,有風鈴以後就渴望音樂盒,然後是電子琴,CD機,MP3……科技卻因人的欲望不斷進步,真可謂以人為本。
幾天前我聽到一個讓人落淚的故事。一位友人向我訴說她小時候的經歷,她說在她生命中曾經有十年是一直活在恐懼和怨恨當中。她三歲時第一次看到坐牢的爸爸,這並不是幸福的開端,反而是惡夢的泉源。出獄後的父親沒有盡過照顧她的責任,每天忷酒、賭博,一頭家全靠媽媽一人撐著,爸爸卻只會拿錢,拿不到就打她,打媽媽。這樣的生活一直過了幾年。有一天,她爸不知哪根筋出問題了,居然用火燒當時正在睡覺的媽媽。那一夜,她用刀砍向自己的爸爸。此後媽媽就離開了家……一直到讀國二那年,爸爸終於在這樣頹廢的生活中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同時結束了她悲慘的生活。
當時聽完故事的我,已是滿面淚水,她卻平淡得可以。突然之間,我覺得自己好白癡,想到小時候跟父母之間的爭執,還曾說過在這樣的家裏真痛苦。現在想起,才發覺自己真是一個笨蛋,那麼幸福還懵然不覺。友人說,她很容易滿足。是啊,對於一個有這樣背景的孩子來說,什麼不是幸福呢?她平凡,成績不算突出,沒有什麼驕人的事蹟。在她口中說得出來而臉上又滿帶自豪的,大概就是幼稚園表演舞蹈時全場的掌聲。她沒有動人的外表,衣著打扮不算特別,沒有高官權貴為她開路,沒有任何一個職位等着她。
然而她會為自己擁有的滿足,會因爲滿足而笑。沒有太陽照耀的天使,卻讓我銘記——這是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一些人,他們普通得常常被我們忽略,可是這個世界,卻因他們身上散發出的善和暖,一點一點美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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