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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夢中的傘下(第二人稱)

 

「雨中的操場，好美呐。」

當你這麼說時，他答應你要陪你去操場看雨，

因為你一時的興起，聽請來頗為任性，

你看的出來他的表情不太快樂，你看的出來他其實有話要說，

走在雨中的操場，他幫你撐傘，背影看似很甜蜜，在雨中依偎著，

一絲絲牽著每一寸靜謐的雨，亦不是悲傷也不是難過，

而是如畫的絲綢斷斷續續，藕斷絲連。

 

你心裡知道，最近的問題，你心裡明白，該是時候了，

只是他和你都不願開口說出任何一個字，

你帶著淡淡的笑，並未因心想的事而難過。

 

走著走，雨還在下，你依舊帶著笑，他仍在找機會開口，

靜謐悠閒的時光，慢慢的走，已經繞了半圈的操場，持續走下去，

你在等待，等待他開口，你們約定過你絕不會說，

你知道自己這樣很奸詐，但是他總是跟著你的任性走，

你都知道，現在在多都是不得已，或許是藉口，或許是理由。

 

「昨天我已經決定了，在這樣下去對我們都不是很好，所以我們分手吧。」

是的，他說了，你笑了，點點頭。

「恩。」依舊，跟當初你答應他時候一樣，僅是一個單音。

你放開了他握緊的手，你轉身，你離開了唯一保護你的傘下，你邁開步伐走了，

下一秒，傘掉落在積水的操場，在你身上冰冷的雨水有了溫度。

他丟下了傘，離開了傘下，跟你走入同一個雨的世界，他抱住你，

你雖然沒表現在臉上，卻有著不小的驚訝，更有著說不出的無奈，

你微小的掙扎使得更難脫出於他的擁抱，他又說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愛你，但是我有我的不得已。」

你很早就猜對了，他會因為家人因為學業因為未來而放手，

你並不難過，你沒有哭泣，但雨還是從臉頰上劃過，

這話不是你想聽，而是你最不想從他嘴中聽到的，他還是說了。

 

「不要對不起，這不是我想聽的，更不是我要的。」

他沒有放開你的打算，你笑著又接下去輕聲的說。

「不是說好了，不要心軟，不要藕斷絲連，不要對不起，放開我吧…」

他遲了一下，放開了你，你知道，從此就沒關係，

所以你做了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你捧住他的臉，吻了下去，

這個吻很短暫，沒有溫度，沒有任何一絲不捨，就像道別。

 

而後…雨停了，夢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