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確定嗎?」嚴孟葦盤坐在嚴孟勻的床上,似乎在確定什麼。
「嗯!」此刻嚴孟勻只顧忙著房裡傢俱擺設。
「考慮清楚了嗎?」孟葦頭部隨著孟勻移動扭轉著。
「下定決心了。」一邊忙著張羅準備,一邊無心的陪孟葦聊天。
「不後悔?」孟葦面無表情。
「如果不趁現在做我想做的,我才真要後悔。」孟勻拖著吸塵器吸地板。
「欸!妳對她不夠誠實。」孟葦的眼睛直盯著孟勻。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換作是妳,妳會嗎?」孟勻嘆了長長一口氣後,語重心長的吐出這句。
孟葦細想了之後,「不會!」這是她的答案。
「哈!那妳還敢說我,自己還不是一樣。」孟勻瞪了她一眼後,繼續張羅著忙著。
「她只剩下妳了。」孟葦惋惜著。
「我知道。」孟勻把書桌移到角落。
「妳別給她太大的打擊,她會崩潰。」何止受不了而已。
「我會盡量。」孟勻給她一個微笑。
「我覺得,妳該跟她談一談。」孟葦索性躺在床上癱著。
「我會的。可以請妳移開一下嗎?我要換床單。」孟勻直接拉她的腳整個拖下床去。
孟葦摔在地上卻沒抱怨,反而立刻站起身,「喂!幹嘛換床單?」雙手正叉著腰。
「誰要妳坐在上面。」孟勻正整著床單。
「欸!夠了喔!」孟葦忿忿不平。
「誰知道妳放了幾個屁?」孟勻微睨著她。
「欸!別太過份,我才坐多久。」孟葦伸出食指指著她。
「得了,人家小妹來我這住,總得全部換新嘛!讓她舒適些才好睡。」舖好床單,孟勻甩著被子攤好在床上。
「這還差不多。.....我記得,妳前幾天才換過不是嗎?」孟葦撫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
「誰要妳剛坐在床上-」語剛落下便遭到抗議。
「還來啊!」孟葦大吼出聲。
孟勻笑笑掐了她一下屁股,兩個人扭曲玩在床上,樂此不疲。她們常這樣玩,也習慣這麼玩。
過一會兒,兩人都癱在床上喘息著,「欸!妳說,我們這樣算不算人格分裂?」孟葦提出個無厘頭問題。
「妳是說,這樣很像一個人在自言自語是嗎?」孟勻嗤笑。
「是啊!這鏡子,一照就是將近20年了,不覺得好笑嗎?」孟葦若有所思的想著。
「就雙胞胎咩!不然妳想怎樣?」孟勻覺得她簡直是莫名其妙。
「勻,妳知道嗎?妳不在的時候,我都照鏡子跟妳說話耶!」她說得輕鬆,卻嚇傻了孟勻。
「原來,有人格分裂的人是妳-」孟勻展著誇張的表情逗弄著孟葦。
「我說認真的啦!妳別亂跑,我很怕沒有妳的日子。」孟葦語重心長,眼眶充滿不捨的眼神凝視著她。
「妳白癡喔!小妹都要來這住了,我要跑去哪?」互視了一會兒,孟勻笑著摸摸她的頭。
「那我就放心了。」孟葦也笑了。「妳還沒告訴我,我照鏡子跟妳說話的時候,妳聽得到嗎?」她感傷過後,又開始無厘頭了,教孟勻真是受不了她。
「妳白癡喔.....」兩人又開始扭曲的玩了起來,哈哈大笑。
自小兩人感情就好,好到形影不離,去哪都一起,特別是孟葦,超黏孟勻,別人都黏媽媽居多,她打從小就黏著孟勻,唸書的時候分開,她為此還跟父母彆扭好久,全家人都拿她沒辦法。
要說是巧合還是故意?這雙胞胎不僅臉型一樣、髮型一樣、笑容一樣、身高一樣、個性一樣、就連性向也一樣。不只讓人懷疑她們相似的程度就像照鏡子一般,就連她們本人也是這麼認為。常常分不清誰是誰,就算姐姐代替妹妹去學校,也沒有人發現吧!
令人髮指的是,她們連IQ都一樣。她們沒有所謂的心電感應,個人做了什麼、抑或是生病,對方不會有任何感覺。但,兩個人做的事情幾乎是一模一樣,相似的太.....恐怖。
恐怕是一般的雙胞胎也沒她們來的誇張吧!
行李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就等著搬過去吧!
檢查過自己所帶的物品之後,將父母的照片擁在懷中,「爹地媽咪,我要走囉!今天就要搬過去了,我好緊張喔!我知道你們一定會替我高興,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幸福的,你們可以無憂無慮的去度假囉!」
自言自語一番後,我又想到什麼,遲遲走不開。「爹地媽咪,我們一起過去吧!我捨不得你們,我不會放下你們不管的,那我們走吧!」我高興的將照片放入行李裡,將門窗鎖好,開心地將東西一一搬上車,往孟勻的家出發。
到了她家大樓B2,我將車子停妥,孟勻孟葦來幫我搬東西,我反而兩手空空,正錯愕的望著她們。
「看什麼?還不快按電梯。」孟葦解除了我的錯愕。她們在表現紳士的一面。
進了「我們的家」,我著實訝異到說不出話。
家裡...改造過,擺設都不像我前兩天來時那樣,全變了位置,我進臥室瞧瞧,果然位置全變了,還特別乾淨。「這...怎麼回事?」我啞口無言。
「驚喜吧!這兩天勻特別整理的。」孟葦以手肘碰撞了孟勻一下,對她挑了個眉。
「沒有啦!只是怕妳不習慣,想讓妳舒服點而已。」孟勻不好意思的搔頭傻笑。
我走到她面前,雙手攀上她的頸際,輕吻她的臉頰,「謝謝妳!」我真的好感動她為我所做的一切。
她雙手很自然的環住我腰際,「這又沒什麼。」說是這麼說,臉上似乎紅了那麼一片。
「我看,我還是先閃了,不打擾妳們親密。」孟葦裝作若無其事的離開。
我將行李一項一項整理歸位,孟勻則做起晚餐來了,可能覺得無聊吧!讓我整理完就有得吃,她真的很體貼。
一切就緒後,我成了這屋子的女主人,嚴孟勻的另一伴,一切都是那麼自然,也一下子的時間而已,竟然能改變的這麼大。
會有這一天,是我連想都不敢想,也從未想過的,如今真成了事實,可見不是我在作夢。
共用晚餐我已不覺得尷尬了,反倒是有一絲甜蜜掛在心間,連笑容也都如此甜美,米飯的味道似有加了糖般的甜。
我真的很愛吃她做的飯菜,「如果我吃不到妳做的飯菜,那該怎麼辦哪?應該會食之無味吧!」我以為這是甜言蜜語,聽了會開心的,可她的表情似乎不這麼認為。
「不會的,我以後都做飯給妳吃,妳別亂想。」她的臉瞬時刷白,一點也不誇張,她可能不太喜歡我這麼說吧!
「嗯!」我回給她一個甜美笑容,想教她放心。
晚餐後,她堅持要洗碗,硬推我去看電視,我坐在沙發上只覺無奈,想幫忙又不知從何幫起,每項工作她都包辦了,那我豈不無聊?
看她這般堅持,我只好乖乖的轉動遙控器,等她端來水果,我再靠在她身上一起吃水果一起看電視。
這樣相安無事過了好些天,有時她閒著會帶我去逛街,但不想開車出門。為什麼?
「因為我想跟妳多散步,這樣我們就多些相處時間。」這是她的回答。
「我們不是天天在一起嗎?都住一起還怕時間不夠相處?」我笑著調侃她。
「妳會不會膩啊?」她似乎怕太黏我,會有反效果。
「不會啊!妳說過會照顧我,我膩了,誰要照顧我?」我笑著睨她,臉貼在她的臉上磨蹭撒嬌。
「妳真的很愛撒嬌,...我只是想珍惜每分每秒跟妳在一起的時間而已。」她摸摸我的頭,摟緊我的肩。
「妳真的很貼心呢!哪個情人能像妳一樣體貼?」我的手環住她的腰,緊緊地貼著。
「我只是不想讓自己後悔,拼了命都要對妳好。」在街上,誰能像我們一樣甜蜜散步,訴說情話綿綿?
就連散步逛街,我都覺得無比的幸福。我真的...愈來愈愛她了。
「如果連妳都不在了,我就什麼也沒有了。」我說得感慨。
她停住腳步,愣望著我,「為什麼這麼說?」臉色難看。
「我父母的離去令我打擊很大,我真的很害怕失去我愛的人。」我凝望著她,手輕觸她臉頰,其實她的臉...很嫩呢!
她狠狠地吻住我的嘴,遲遲不肯放開,我差點無法呼吸。好不容易她鬆開了嘴,「以後不許妳胡說,不要動不動就死不死的,我不喜歡。」苛責的言語她卻說得溫柔,令我很感動。
我稍稍點頭,攬著她的腰,緩步往回家的路走去,我們散步回家。
「小妹,妳現在是唸大一嗎?」孟勻忽然轉過頭問我。
「是啊!怎麼了?」我一臉疑惑,嘴巴裡還塞著餅乾。
「沒什麼,我想說...妳不要打工了,專心唸書吧!」
「為什麼?做得好好的,幹嘛不做了?」我仍然咬著餅乾邊看電視。
「我怕妳太累,唸書就好,工作我來吧!」
「不要,我都做習慣了,不會累啦!」我說得輕鬆。
「乖,聽話好嗎?以前妳是一個人,現在有我啊!我不想妳太累。」她眼神堅定。
「那妳呢?不唸書嗎?」我怔了許久才問她。
「不唸了,我又不愛唸書,我工作就好。」她笑開了顏。
我雖然心有不捨,但也不想讓她失望,她不想我太累,那我就專心唸書吧!乖乖地陪在她身邊,當她的精神支柱。
每次她做的事都為我設想,我都打從心底感動著,我知道她是真的愛我。
丟下餅乾,奔向她的懷裡,我只想讓她抱著。「妳對我真好。」我笑了,笑得很甜。
「傻瓜妹,不對妳好,要對誰好?」我們互望一下後,忘情的擁吻,擱下電視不管,她抱起我走向臥室,我們一路擁吻直到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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