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And Friendship”
Love is like the wild rose-briar,
Friendship like the holly-tree—
The holly is darkwhen the rose-briar blooms
But which will bloom most constantly?
The wild rose-briar is sweet in spring,
Its summer blossoms scent the air;
Yet wait till winter comes again
And who will call the wild-briar fair?
By Emily Bronte(“e”, with two dots above.)
若我不提到一些人﹐我的大學生活不能算是完整的﹐因為他們幾乎分去了我全部所能付出的友情。
克萊兒姑娘是無庸置疑地﹐再來就是艾兒娃。
還有在我文章裏能提到的任何一個名字﹐都代表了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喔﹐要說說這些人跟我的故事﹐那我可得重回到大一剛開學的光景﹔我學生證上的照片是一張像極小男生的臉﹐大概3﹑5公分長的頭髮﹐打的薄薄地﹐還染成赭色(唔﹐應該是唄。)﹔那段時間大抵都穿著Guess的襯衫﹑牛仔褲﹐由右向左斜掛著一個包包在屁股的地方晃啊晃﹐腳踏一雙在美國才買得到的Nike﹐雙手插在口袋裡走路﹐下巴還抬的高高的﹐要是還掛了一副太陽眼鏡﹐那模樣看起來還真是討打……﹔有一次穿著體育服在往球場的路上給人誤以為是體育系的新生﹐我也只能怪是自己找的吧……。
說起艾兒娃也差不多是這個酷樣﹐比我還冷到一個不行(而且她美多了。)﹐但我們就是從大一開始因為外文領域一起修的是德文的關係給扯在一起了﹐但是說正格的﹐只是「扯」在一起﹐還不到麻吉的地步﹐連外文領域的五節課都同一時間了﹐我們大一的課表一節不差地一模一樣﹐所以就是這樣奠定了我們是個超級麻吉的結果。
其實「麻吉」兩個字用在她身上不是那麼搭﹐“an intimate friend”(* 親密的朋友)用來才比較貼切。 我想不只是我﹐不管是誰跟艾兒娃說話聊天都會小心用字﹐法蘭克說過艾兒娃是位於男生眼中近乎「女神」的形象﹐這我倒是很贊同﹐艾兒娃長的真有幾分神似希臘神祇的調調﹐白嫩白嫩的肌膚﹐深邃的眼睛﹐高艇的鼻子﹐灩紅有有型的雙唇﹐微綣的頭髮﹐三分像神祇五分像混血兒﹐私底下據我了解﹐男生見了她都只敢乾瞪眼看她﹐敢追的倒是一個都沒有。 可我剛形容的美人在大一時冷起來深邃的眼睛成了銳利的眼光﹐三分像神祇的模樣酷得讓人不敢接近﹐很多人都以為她是有錢人家的獨生嬌嬌女。
新鮮人的那一年﹐我跟艾兒娃就是這樣點黏又不會太黏﹐一起上課換教室﹐週五下課一起外出搭公車﹐其他也就無多交集﹐跟我看過電影的還是當時同我不熟的法蘭克﹔我這說法可能很多人不以為然﹐那若我說我們是很久之後的某一天不知道為什麼才又開始走那麼近﹐大概是不會有人相信地﹔那更別說大二時剛好我們沒修到德語實﹐少了一起上課換教室的機會﹐硬要我想出有啥共同的記憶﹐我只能回你一句“I am sorry.”。 但是實情就是這樣﹐就是在2000年的某一天﹐我跟她才開始是個“intimate friends”。
可能是一起為了要搞定大二該修卻沒修到的德語實在大三時的選課唄﹐我們才又碰在一塊兒﹐這會兒﹐我跟艾兒娃在大二對彼此的空白﹐在剩下的兩年裡倒是補得淋漓盡致﹔為了大三禮拜五的德語實﹐兩個人都把課挪來移去﹐選了又選﹐一選再選才排好了一張令人滿意的課表﹐也因此選的課也差不多一樣﹐像是禮拜五的德語實和小說課再加上中間的午餐時間這五個小時﹐是最能代表我們「革命情感」的時候了﹐遇到期中﹑期末考的時候兩堂課考下來﹐我們真是想抱頭痛哭……。 到了下學期連體育課都選在一起﹐實在是很夠意思﹐我的宿舍是個好地方可以在上下一堂課前休息休息看看風景﹐我的電腦可以讓她趕趕作業﹐有時還可以到我這裏躲躲雨﹐擠公車再也不是個問題﹐因為我隨時都可以騎機車送她到山腳下去。
升大四的暑假我沒回去﹐獃在台北教英語賺錢養活自己﹐我跟艾兒娃見了幾次面﹐一起吃過幾次飯﹐看過幾場電影﹐打電話則是一定常常要地。 我對艾兒娃和我之間的友誼﹐沒有抱怨的份兒﹐因為她對我比我對她好得太多太多﹐有友貼心如斯﹐夫復何求? 我有時也會想想該麼做才能讓自己也成為一個艾兒娃的「益友」?其實﹐就是給她完全的支持。
轉眼大四就來了﹐我其實很訝異我跟她可以一直保持下去﹐實在愛極了跟她相處的方式﹐沒有壓力﹐兩個人的感覺又那麼一致。 有一天﹐她丟給我一本王文華的【61×57】﹐說她超愛這本書也送我一本當作禮﹔又有一天﹐我們走過書裏男主角提過的神聖的仁愛路﹐也真的在四段的富邦大樓前面停下來看魚﹐我想我們比書中主人翁幸運的是兩個這樣朋友一輩子不棄不離。 我們一起走過信義路還有中山北路七段﹐好像坐過『Haageen-Dazs』﹐『廣田洋果子』就留到下次﹐陽明山我們一起獃了四年﹐夜景倒是沒一起看過﹐國父紀念館外的紅磚道邊緣隔幾步路就突然凹進來那一塊塊究竟是什麼﹐我們沒研究過﹐但是我帶她在館裏聽過小野麗莎的『Honolulu』。
下學期我們多了一堂同時段教室在隔壁的課﹐下了課八成是圖書館見﹐空個兩堂課再一起上Mrs. Wu的『觀光英文』(上學期同時段是Mr. Wu的『聖經』)﹔我似乎習慣了陪人等車﹐因為這節下課陪的是艾兒娃在校內等車。 其實這段時期我回歸到了跟大一一樣的獨來獨往﹐這樣不知道到底是艾兒娃陪我﹐還是我陪艾兒娃……。
現在我忽然憶起最後相見是一年前的事情﹐難得一年之前四年的事都能一一細數﹐我就留著美好的回憶﹐靜靜等著相見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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