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rraine in the woods˙山上的野孩子 慵慵懶懶地睜開眼睛 山嵐便盡收眼底 清晨 白白霧霧的一片樹林 美得讓人從心底笑起 好心情從這一秒開始 ☆o◎oOoo0ooOo◎o☆ 飛機重量,跑道,天氣, 發動機,許可,起飛,離場, 無線電,速度,高度,油耗, 再簽派,亂流,轉降, 下降計畫,進場,落地, 直到滑行到空橋且關閉引擎 ☆o◎oOoo0ooO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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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的嫁了。』

『我真的嫁了。』

『恭喜。』

『謝謝，不用客氣。』

『「 謝謝，不用客氣」?怎麼這樣客氣?』

『我一直都很有禮貌；倒是你，怎麼說得好像我騙你我嫁人了?』睨了那男人一眼一邊說『我是騙過你怎的?』

『妳是騙過我。』

『我騙你？！』就差沒暴跳如雷了。

『對，妳是騙過我。』

『我沒有!!』

『妳有。』

『我沒有!!』

『妳有。』

『我沒有!!』這時候大概是氣翻天了吧，『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又騙了你什麼??』

『妳騙我妳不愛我，還騙我只是昏了頭才跟我上了床還不用我負責，還騙我……』他故意停頓了幾秒，欲言卻止。

『還騙了你什麼??』我忍不住問。

『騙我妳不是處女。』像是在忍住不要掐死我他瞇起眼『妳是。』

是怎麼樣!?還給我眼露兇光喔?

『我是又怎樣?』無賴大概就是這樣吧。『大家都嘛曾經是，你也曾經是處男；而且我已經是X太太了。』

『我知道。』

『知道就好。』我不該以為他會就這麼算了的『所以不用在意我那時候是不是處……處女了，我也沒跟你計較過你……你……你那時候是不是。』

『是什麼？』他笑得有點賊賊的，忽然靠近我的耳邊。

『就……是處男啊。』馬的，為什麼會氣若游絲，一整個弱掉?

『如果我說我是呢？』

『不可能！！』一個轉身，變得靠他更近，卻在忽然想起靠他太近倉然退後一步時，踉嗆差點跌倒，讓他有機會可以一步上前挽住了我。

『哎，別動手動腳的。』暮然推開他的手，其實是別有用心想讓他誤會我真的有那麼無情。

『不要這樣推開我的手。』

『什麼？』我以為我聽錯。

『我說，不要這樣推開我的手。』

『為什麼不要？』硬著嘴回問，氣勢還是要在。

『因為妳並不想。我也不想。』

『怎麼可能不想！？我於情於理都應該！！』

『看看著我的眼！看著我的眼妳再說一次！』

『我不要再說一次！也不想看著你的眼！！我們剛剛不是在討論這個！！』

『那我們是在討論什麼？』

『討論……討論…….討論你是不是……男。』

『什麼男?』

『…….男。』

『什麼男?』他點上一支菸，換個姿勢，舒服的姿勢，又說『X太太，話要說清楚點啊。』

『唉呀，就處男啦！！』

『哦，對，我倆剛正說到你不相信我是處男。』

『當然不相信。』

『我也沒說我是。』聳聳肩，一副閒涼無事樣。

『馬的，那你到底在跟我屁什麼鬼啊？！浪費老娘時間你是很爽是不是？！』

『嗯，咦？妳有感覺到我那時候很爽啊？那要說聲謝謝妳了。』

『XXX，你到底想怎樣啦？』

『說妳愛我，一直愛的都是我，只有我，從來也只有我。說。』

『「你愛我，一直愛的都是我，只有我，從來也只有我。」』

『是我愛你！！』

『我知道。』

『妳…..。』

『我怎樣？』

『誠實說妳愛我有這麼難嗎？』

『問題是我不愛你，你要我誠實說什麼？』

『妳愛我。』

『我不愛。』

『妳愛我。』

『我不愛。』

『XXX！』

『小聲點，我沒聾。』

『妳……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跟妳自己？』他向後退了幾步，眼神不再落在我身上。『妳甚至賭上一輩子的婚姻跟我強調妳不愛我……，看來妳是真的不愛。』

『是不愛。』

『好，我知道了，儘管妳是在跟我認識二十七年，在一起十年後才發現，但妳不用一直強調。』

『這是事實。』

『好一個事實。』猛地，他的眼神甩回我臉上，對上我的眼『那如果我說我愛妳呢？』

『我……關我什麼事？』

『我說我愛妳啊！！』

『我聽到了，不要吼。』這時候，我敢直直地望進他的眼『那又怎麼樣？』

『很好，我說最後一次「我愛妳」，妳知道我不說的，如果妳的回答還是要這麼冷硬地否決，那不會有再一次，我也不會再煩妳，妳就安心做妳的X太太吧。』像是在做潛水前的深呼吸，他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氣。

然後說『我愛妳。』

我想我是注定該失去他，因為我記得我說；

『你該走了，我先生快回家了，我要準備晚餐。』

後來，我不記得他說了什麼，或許他沒再說任何一個字，然後當我回過神，他已不在我眼前。

然後，我聽眉眉說他娶了苦苦單戀他七年的芷蘭，甚至在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

然後，眉眉又說他現在有一子一女，說既然還是沒跟他牽手到老為什麼那時候不讓她檢這個便宜？眉眉也戀了他好久。

然後，眉眉說他把妻小都送到加拿大，一個人在台北花天酒地、過著女人一個換過一個、跟不同的女人上床就像換衣服一樣的生活。

然後，我的眼神沒有眼神，笑容沒有笑意，即便是對著我那嬌美的小女兒。

然後，我知道，這一輩子就要這樣度過了。

 

 

photo from: http://www.flickr.com/photos/kenmat/23087931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