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小丑 如果，雨滴是天空的眼淚，哭過了，天晴了，就把彩虹留在心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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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五月五日是個晴空萬里的好天氣，但最後我們還是錯過了油桐花，不過我並不感到失望，因為有妳的陪伴讓我覺得很開心」

由於妳把補習班置物櫃弄錯的關係，原先預期到台中的時間晚了半個小時，這都沒有關係，我只是擔心不要影響到妳上課的進度。晚上九點半，我在中港轉運站與妳相遇，距離上次淡水分別後僅僅不到十天，我卻那麼想念妳，所以當下的心情有種無法言喻的興奮，在妳上車之後，我發覺妳的精神還不差，讓我放心許多。繞著第一次帶妳走的工業區道路回到東別熱鬧商圈的下面，我們一同走路上去買了好吃的五元蜜汁燒烤，然後前往大肚山望高寮觀景園區，在那裡我們開始討論起過去的回憶。我想妳一定記錯了，印象很深刻的是曾經我帶妳來過這裡，也是唯一的一次，那是２００３年的聖誕節【註】，而那時的天空呈現黃昏的色彩，載著一輪明月與一顆明亮的星星點綴著，美不勝收，直到現在我都還記得。這一次不同的是首次與妳在望高寮看夜景，有句話這麼寫著「事過境遷」，當時的環境和如今比較起來確實變了很多，然而我怎麼覺得走過了七個年頭，喜歡妳這件事情卻依舊沒有改變呢？
【註解：記錄於『永遠的聖誕節』文章】

享受美食當前，我向妳介紹著遠方一望無際的夜景，今天的視野能見度極佳，放眼望去可遠眺彰化小鎮的燈火，不像那天在啡文學所看見的霧濛濛景致，不遠處二高和中山高交會的明亮路燈清晰可見，來來往往的車輛也在頭燈的照射下若隱若現，有妳在身旁的大肚山夜景美麗極了！後來，我們來到另外一邊欣賞台中市的璀璨夜景，坐在離那年的綠色草坪附近的石階上，喝著喫茶小舖的多多綠，侃侃而談起來。忽然間，妳的手機響起，我聽見妳說「怎麼聲音聽起來這麼哀怨呢」，我安靜不發一語，妳一定不知道我的心情正跟他一樣，而我明白什麼都不能說。妳笑著跟我說「妳男朋友和學弟去看鋼鐵人２，看完的心得是不好看，於是妳趁機揶揄他，因為沒找妳一起去當然不好看呀」，聽完妳說的這一段話，我故作鎮定地擺出微笑，其實心裡感到非常心酸，我知道我不可以這樣想，但說不在乎是騙人的！常常一個人的時候，思考著自尋煩惱的問題，是不是心思太過細膩才會對每件事情過度敏感，或許正因為如此，經常無意間被不中意的言語所傷，這才懂得「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句話的涵義。中間我們還聊到「講電話」這個話題，當外在因素無法避免，那就必須想辦法去應對，因為距離的關係無法時時刻刻見到對方，這時候「聲音」扮演的角色相形之下顯得非常重要。也許有人會懷疑，電話接通後悶不吭聲不是在浪費錢嗎？試著從另外一的角度去觀察，「傾聽」也是講電話的一門學問，不需要在言語上多作著墨，只要專心聆聽，說不定這就是對方想要的。我不是很清楚牡羊的特性，但我多少了解“女孩”需要別人傾聽她的聲音，讓她覺得有個人在關心她，記得妳曾說過「我的出現，讓妳找到一個出口，有些不能講的事，不能說的話，面對我，總能讓妳卸下心防‧‧‧」，想起妳寫的這些文字也讓我感覺到「妳的出現，讓我找到一個依靠，很多躲在內心深處的事情，面對妳，總能讓我毫無顧慮地與妳分享」。電話費多少已不是重點所在，我在意的是這段通話時間是否有帶走妳的憂愁呢？

「電話不一定要用講的，聽也是一種方式，我在聽，只是有些事情妳都選擇沒有跟我說」

接近午夜，我們起身離開充滿新回憶的東海古堡，回去的路上，我再次詢問妳那個令我很擔憂的事情，妳說可能五月中旬他就會上台北，但不是很確定；我問妳為什麼呢？妳回答台北是個高消費的地方，另外他認識的朋友多半都在高雄。沉默一會兒，我丟給妳這樣一句話「那‧‧‧妳就不重要嗎？」

「你還愛我嗎　一直好想問你這句話　卻又怕　聽到你真實的回答
你還愛我嗎　為何你總是不說話　眼看我為愛不愛掙扎　你愛我嗎」
〈蔡依林 你還愛我嗎〉

回到宿舍後，我把５月２日的神祕尋寶之旅說給妳聽，會跟妳說找男生用的東西是不想要讓妳知道，希望妳看見這個禮物的時候會有個驚喜。雖然它並不是很特別，但我花了一整個下午很用心地找了許多地方：愛買、生活工場、寶雅、逢甲娃娃屋、新光三越、家樂福、勤美綠園道、中友百貨、墊腳石、一中夜市，最後在晚間九點半左右，我在勤美誠品書局挑中一隻可愛的熊，雙手抱著一個抱枕，腳底輕按一下還可發出音樂，希望妳會喜歡，也請原諒我不厭其煩地對妳說「熊真的好可愛」。每個夜裡，睡前我總會對貓咪說「晚安，妳也晚安【註】」，然後溫柔地擁抱它，看著它就讓我想到妳，從沒忘記妳說「想妳的時候可以拿起來摟著，天冷的時候給我溫暖，寂寞時陪在我身旁，落寞時給我安慰」，我也期待可愛熊能為妳帶來相同的效果，當然，很想念的時候還是要找我喔！
【註：後面還有一句話，我想妳應該知道的】

「眼前蔚藍海面　掛在對街櫥窗　我想起那年和妳在海邊
    妳說家最好聞到海水鹹　浪拍打沙灘彷彿在耳邊
    現實卻是雨天　下班疲倦的臉　這世界像個擁擠的樂園
    我正巧躲進某一個屋簷　雨做的窗簾　像妳的體貼
    這些年不管多苦妳都在身邊　我多麼想為妳蓋個生命的屋簷
    男人的心願傻的可憐　會想用房子證明愛情堅
    這一刻忽然好想妳在我身邊　謝謝妳包容我給的夢未實現
    妳說愛才是妳的屋簷　我忽然看見眼前
    那一片海洋在翻捲　回想那一天　又回到海邊」

  〈黃品源 妳都在身邊〉

醒來的星期三早晨，天氣相當晴朗，雖然昨夜睡得不怎麼安穩，還是提振了出遊的興致。在麥當勞吃完早餐，我們要走回去的時候，我開玩笑地跟妳說「我姐有交代，裝禮物的提袋是她的，妳下次記得還給我就好，後面我替她補上一句話，袋子沒回來其實沒關係，學妹要把她追過來才重要」，雖是說笑的語氣，但妳一定無法體會我當時認真的模樣！整理好裝備後，我們循著先前的規劃路線來到彰化芬園挑水古道，因為路標不明確導致我們開過頭，折返後終於順利找到目的地，不過卻什麼也沒看到，只見人煙稀少，不勝唏噓。終究我還是與妳錯過了２０１０年油桐花紛飛的五月雪，但妳卻安慰著我說「沒有關係」，這句話讓我倍感窩心，也讓我真的覺得「有妳就夠了」！後來，我們拍了幾張照片當作留念，接著沿縣道１４８經由草屯接上中二高，路途中我們經過去年到九族觀賞櫻花祭曾短暫停留歇腳的萊爾富便利商店，瞬間回憶像滔滔不絕的泉水噴湧直上，只是妳我都難以置信那時的回憶在現在看起來，誰也不知道未來的轉變竟然這麼大。

下了龍井交流道，車子進入中港路後，我不曉得為什麼跟妳說了一些莫名的話，完全未照劇本編排過，從內心真誠流露而出。在之前的文章有跟妳提過，在我的生命中，曾為五個女孩等待過，而妳，是等得最累的那一個，卻也是愛得最深的那一個！我可以放棄之前那段感情的回憶，卻沒有辦法放棄對妳的回憶，當你喜歡上一個人，那個感覺是會持續蔓延的，曾以為會隨時間淡掉而漸忘，妳的出現，推翻了這個想法，重新喚醒潛藏在我心底的愛，改變了我的世界。那時的我跟妳說，對妳的喜歡，有七年之久，妳相信嗎？我的信念從未變動過，我一直覺得有些人錯過就是錯過了，只是我真的不懂，２００３年我遇見了妳，２００４年我錯過了妳，命運會怎樣安排沒有人可以預測，２００９年我又遇見了妳，然後‧‧‧我不知道將來會怎樣，而我也不敢去想像‧‧‧

「I Believe 當我在妳家門口 下雨了　你看了也會難過
    I Believe 妳不說話的時候 也是一種　其實妳在回應我
    雖然不曾說　相信妳正在懂 就算牽的不是我的手　我不真的難過
    不知道在高興什麼　妳的笑容 有時候也寧可　當作妳在為我加油
    不知道在妄想什麼　只告訴自己 I Believe 妳總會看到我
    在某個時候　想讓妳陪伴的是我
    I Believe 沒有回應的時候 只不過　正好妳在電話中
    I Believe 語音信箱的沉默 也是一種　其實妳在傾聽我
    雖然不曾說　相信妳正在懂 就算牽的不是我的手　我真的不難過
    不知道在高興什麼　妳的笑容 有時候也寧可　當作妳在為我加油
    不知道在妄想什麼　只告訴自己 I Believe 妳總會看到我
    在一切之後　留在妳身邊的是我
    那延續太久的一時衝動　在妳身後的獨角戲　聚光燈沒亮過
    懷疑　是自己編造的內容　妳從不真的認得我
    不知道在高興什麼　妳的笑容 有時候也寧可　當作妳在為我加油
    不知道在妄想什麼　只告訴自己　I Believe 一定會有結果
    在很久以後　留在妳身邊的是我 會陪著妳的人是我」
  〈范逸臣 I Believe〉

接下來的行程我安排了中科紙箱王主題餐廳，不知妳是否還記得大年初五妳在這裡所留下的謎之聲呢？妳的心聲，我一直都有記住，和妳逛了一下裡面周遭的景觀，雖然腹地不大，卻讓人憶起過大坑紙箱王的氛圍。只是站在餐點介紹的告示牌前我們猶豫了一下，最後因為考量到時間的關係，決定將謎之聲順延，期待下次能夠實現。越過西屯路，我們選擇在一家沒來過的墨西哥經典美食館用餐，店名是「阿茲特克」，前陣子有聽我姐介紹評價還不錯，想說這次上點不同的菜色品嚐異國風味看看，每道餐點皆一一收錄在竹的相機裡面，成為我們永恆的食物。記得聊天過程中，我問妳最讓妳印象深刻的是那一件事呢？原來妳的答案和我的一樣，在彼此的心中留下相同的默契。有些行為，你永遠不知道為什麼你會這樣去表現出來，也許你曾想過是不是當下的衝動，對我來說，２０１０年３月１９日石牌的夜晚肯定不是一念之間，而是妳，真的很特別，就因為這樣深深喜歡上妳！

隨著時間越逼近下午三點，我的心就顫抖得越厲害，有個聲音不斷在提醒著我說「妳就要回台北了」！在中港轉運站，我伴隨著妳排在等候線的區域，將近半小時後，開往台北的統聯客運才緩緩進站準備載送旅客，只是這半小時我怎麼覺得彷彿一眨眼的光影，迅速地被手錶給吞噬掉，多希望我可以停留在妳身邊久一點，捨不得的心情佔據整個胸口，擔心怕妳晚上補習會分心，我只好忍住不敢表露，面帶微笑告訴妳「到台北要跟我說」。在妳轉身上車之後，隔著車窗與妳揮手說再見，本想離去的身影在極度想念的情緒拉扯下，雙腳突然不聽使喚，陷在候車門口動彈不得，直到車子慢慢駛離月台，我才恢復意識踩著步伐走出車站。數著階梯一步一步往上爬，走在天橋上，目不轉睛盯著那台有妳的統聯客運，想把握住妳最後的身影，可惜的是看不見妳！在妳離去之後，我又回到一個人的生活，而那顆心似乎隨著妳飄往台北這個城市，我知道我需要時間調適，只是這一次不知道要花上多久，希望不會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