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的大年初五,我們在熟悉的石牌捷運站前碰面,那是我捨不得跟妳揮手說再見的地方,只是那時的我似乎忘記當時的感動,這一天是我們在2009年的第一次出遊,在這之前,我也不太記得上次與妳外出溜達是什麼時候、什麼地點了,唯一有印象的是「五年就這樣過去了,而台北的天空正下著傾盆大雨」。然而,1月30日這個日子也不例外,九份飄著毛毛細雨,瀰漫著霧濛濛的景色,是不是我遇見妳,台北總會下起雨來呢?還是,心裡在想念著一個人呢?
2010年的1月10日,一年又過去了,或許是迫不及待想見到妳,比去年早了幾天我們相約在新竹火車站見面,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不一樣的心情。原本想來趟回憶之旅,重溫2004年聖誕節大湖採草莓的美麗時光,卻陰錯陽差被安排成南寮漁港一日遊,我想是因為妳的擔心才會有這樣的轉變。當我告訴妳想去大湖,其實我很後悔先跟妳說那禮拜要下去高雄,因為我知道妳會覺得我這樣跑來跑去一定很累,聽到這樣的回答,不知為何心情莫名奇妙地憂鬱起來?但我明白妳的顧慮,當下的我並沒有想很多,輕描淡寫地向妳說聲晚安,下次有機會再帶妳去一個很美的地方。後來的我隱約有察覺到,那天的妳心情有點低沉,在夢時代看電影的時候,傳了封簡訊關心妳,「我在高雄天氣晴,星期日好想去台北喔!」電影結束後,看見妳回傳的訊息,我笑了‧‧‧
記得我曾寫過一段話,「從來不曾好好地認識新竹這個城市,直到遇見妳之後,新竹開始有了真實的回憶。」這是我一年內第三度走訪有「風城」之稱的新竹市,但與妳的第一次南寮之旅卻顯得格外珍貴,因為妳讓我看見了最美麗的海景。或許是OPEN踢踏舞公仔帶來的好運,這天新竹的天空晴朗無雲,讓人感覺清幽極了!首先,帶著妳來到與碧潭相似的湖畔,由於時間是上午十點多,人潮並不多,踩踏船不動聲色停靠在岸邊,那時的我有想過,「如果我遇見妳的碧潭,天氣是晴空萬里,那樣的風景應該很美吧!」接著導覽一下南寮有名的地中海風藍白建築物,站在頂端可以俯瞰整個南寮漁港,黃昏的時候向海堤的方向望去,會看見淡紅的夕陽逐漸消失在邊際。簡單參觀完畢後,我們來到曾提起的一個很美麗的地方「海天一線」,坐在草地上吃著龍情的花生糖,同時雙眼深情款款目視遠方的大海,任風在怎麼吹也吹不走心底的浪漫,多想就這樣一直坐在那裡!
11點58分我們在松錳休閒車出租店租了兩台腳踏車,開啟了前所未有的17公里海岸線自行車之旅。經過一小段路,來到一個上坡右轉,突然一陣風沙迎面而來,來不及反應因而刺痛了雙眼,聰明的妳有騎腳踏的習慣,順手帶了護目鏡,而我只能用手遮擋不讓沙子飛進我的眼睛裡。接著,我們又來到了海天一線看海風景區,不同的是我們是騎著單車經過,面對一旁即是湛藍的大海,那樣的感覺真是舒服,當我按下相機的快門,妳頭髮飄揚飛舞的模樣還真是俏麗。「迎著風迎向遠方的天空,路上也有艱難,也有那解脫,都走的從容‧‧‧」這是伍佰的一首歌〈與你到永久〉,訴說著我當時的心情。一會兒,我們來到新竹港南運河風景區,這裡有幾家攤販群聚在此,看板上寫著現在時間12點56分,由於肚子還不是很餓,我們並沒有買食物,繼續沿著運河旁的自行車道往前邁進。運河裡的水並不多,在太陽照射下呈現波光閃爍的景致,彷彿代表著我們雀躍的心情,只是在那裡妳發現褲管被腳踏車的齒輪油捲髒,幸好妳的腳沒有受傷了。後來,我們在洗手間前停留下來,剛好那裡有洗手乳,可以及時把油汙搓洗掉,當妳打開水龍頭要沖洗時,原本以為節約用水的關係,流出來的水好小滴,好奇的我想說其他的水龍頭是不是也一樣水這麼小,試著轉開左手邊第二個水龍頭,突然「水嘩啦啦的噴了出來」,而我們的表情則是不約而同地開懷大笑!帶著愉悅的心情,我們騎到了第一座橋「彩虹一橋」,橋下是紅樹林生態園區,有點類似關渡大橋的自然環境,緊接著來到「彩虹二橋」,在這座橋之前,我們觀察到一隻很特別的鳥,安靜地棲息在樹梢上。然後,我們越過了「彩虹大橋」、「彩虹小橋」‧‧‧不知不覺公里數來到大約一半的路程,有塊木板刻著「伴橋」,意指攜伴騎車,已過一半,幸福的感覺忽然湧上心頭。中途的這段車程,我們聊到了之前去奧萬大的事情,關於淑娟跟妳轉訴我說的話語時,我又重複向妳澄清一次,希望妳別再誤會我了,看著妳臉上淺淺的笑容,我也就放下心來。
PS:當我看完妳的「奧萬大小瑞士之旅」那篇文章時,其實我心裡有一種感覺,只是我沒有跟妳說。「如果我知道妳對我的感覺,那麼奧萬大之旅應該就會是屬於我們的回憶之旅,而不會是四個人同遊的場景」,看著在夜裡閃閃發亮的那棵綠色聖誕樹,我就會想起妳,笑著對我說「聖誕快樂」。雖然過去與現在的奧萬大今非昔比,但過去的回憶一直都存在,是無法被刪除的,而六年後的我們,對於奧萬大又有了新的回憶。
海八景之一「風情海岸」,我們坐在木板椅子上小憩片刻,瞭望著香山濕地,心裡卻浮現出高美溼地的倒影,心裡暗想「如果可以,希望有一天我能與妳並肩倚靠著坐在石堤欣賞高美夕陽的美景」。在這裡發生了一件小趣事,不認識的三位遊客向我們詢問腳踏車是在何處租的,並且借用了我們的單車繞了一圈,然後還熱情招待我們一顆橘子和一根玉米,他們是來自台北的過客,難得利用假日的空檔來這裡踏青。經過幾座大風車,我們來到了第五座橋「藍天橋」以及第六座橋「白雲橋」,這兩座橋似乎相輝映著,不久後,終於我們到達十七公里自行車道終點,為2010年新的開始寫下嶄新的一頁,「因為妳,讓17公里海岸線變得更美了」!回程的途中,雲層變得厚了些,我們的腳步加快了,不過卻也漸漸顯露出疲累的姿態,或許是由於逆風的關係,讓我們騎得更加辛苦,一個陡峭的上坡用盡了我全身氣力,而妳也累了,牽著自行車緩緩漫步上來,此刻的我們似乎覺得肚子有點空虛了。「關東煮」,算是我們補充體力的能源,老闆看起來應該是一對夫婦,熱心為我們服務著,在我們享用佳餚的同時還不忘和我們聊天,只是那時候老闆似乎會錯意,誤以為我們是‧‧‧當我們起身要離開的時候,我看見妳羞澀的臉龐,微微泛紅,讓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在金城湖短暫逗留後,天候已來到傍晚五點多,也讓我們瞧見美麗的夕陽,在雲層遮掩下載浮載沉,最後沒入海平面下,真是美好的一天。
換回證件後,我們思考著接下來的行程,記得騎單車的時候,妳提到八里有家碳烤不錯,我也呼應妳說好想吃,不如就選今天,只是妳說要這麼殺嗎?會這樣回妳是因為我心裡已有著盤算,但不想讓妳明白我的用意,於是刻意模糊我們之間的對話。也不知道為什麼,車子開著開著就轉站到了鶯歌,在進入鶯歌城的時候,我的心情很興奮,因為這是我期盼以久終於有機會實現的旅程,況且還是妳帶著我逛,感覺一整個貼心。夜晚的老街顯得有點冷清,店家大多都已歇息,不過街道上仍有幾台車穿梭著,細心的妳拉著我的衣袖叮嚀著:小心車子!將老街繞完一圈後,我們走過一座閃閃發亮的天橋,尋找晚餐的目的地「阿婆壽司」,憑著妳先前的印象再搭配路旁的在地人指點,順利地找到這家有名的店。在用餐的過程中,我們聊到妳的感情事,因為我是局外者,所以也不太懂得妳們之間真正的問題,聽完妳大略的描述,我的想法是男生對女生應該多一點包容和體諒,言語的表達至少要讓對方感受到你的關心,這一點其實是很重要的,或許那並不是他的本意,但這個地方是需要花心思去改善的,如果溝通一直無法解決彼此的困擾,那很可能就會像雪球越滾越大,最後會變得更嚴重。我知道我不能說什麼,也不能幫妳什麼,只是希望妳受到的傷害不要太大,請原諒我的多心,畢竟妳是我很好的朋友。
PS1:中間有段小插曲,車子原本在上國道一號竹北交流道是要往北的方向,結果我開錯成往南的方向,誤打誤撞形成後來的鶯歌老街之行,算是美麗的誤會吧!原來不按牌理出牌,有時也是挺不錯的‧‧‧
PS2:那天在養雞場,我看見妳難過的樣子,心裡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我不太會安慰女生,所以選擇默默坐在妳身旁,也許等妳靜下心來,就會找到快樂的出口。
謝謝妳送給我的阿婆壽司,很好吃唷!接近晚間十點鐘,我們在妳出發的地方揮手說再見,只是沒想到那天從宜蘭回台北的那條路徑,同樣的我們又再走過了一次。連續兩天的北高二日遊畫下完美的句點,或許妳會覺得我衝動了點,但我並不覺得累,因為那天的妳,心情是好的‧‧‧
妳說「其實你之後不要載我回台北,送我去坐車就可以嘍!騎了4小時和一直開車很累耶,今天回去趕快休息唷」,我感受到妳的關心,但希望妳別太在意,因為那天我也不曉得什麼原因,就是想去台北,何況那天的台北很難得沒有下雨。還記得我寫給妳的一段話嗎?「希望我去台北找妳的時候,愛情不要在是下雨天了」。
「OS:那天後,沒有再見過妳,但每次遇見這樣的大雨
我就會想起妳,笑著說:『ㄟ!很高興認識妳。』
忽然大雨 我們有緣相遇 妳也在這裡 被雨淋溼
小小的屋簷 就這樣變成妳 我的傘
萍水相逢 我們還很陌生 妳說人和人 有一種緣份
很像晚風 輕輕吹拂街上人們面容 那麼輕鬆
妳讓我相信 有命中註定 妳問我雨後 可有彩虹
這樣的大雨 這樣的相遇 妳很純真 我被打動
人的心中 都有個孩子 特別容易 和純真接近
奇怪的是 地球幾億幾千萬個人 我特別想妳
妳讓我相信 有命中註定 妳問我雨後 可有彩虹
人的一生中 際遇常常有 並非每段 都有感動
人的心中 都有個孩子 特別容易 和純真接近
奇怪的是 地球幾億幾千萬個人 我特別想妳」
〈庾澄慶 命中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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