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攝於京都。
﹍﹍﹍﹍﹍﹍﹍﹍﹍
面談的經過已不復記憶,
模糊中,依稀記得老大有此一問:「你之後想找哪方面的工作?」
「嗯..」我瞥著頭想了想,試圖讓氣氛活躍一些,所以便笑著說:「女孩子多的?」
「哈,」老大沒想到這答案,也笑了出來,問:「那後台女孩子不是就很多嗎?」
「可愛女孩子多的。」我補充說明,
「嗯,那是..」老大承認,沉吟了一下才笑著說:「那你應該要去找外商的,外商那裡的女孩子多又漂亮,還都穿短裙,$@%^@%^6&*$#」
眼見老大說著說著流露出懷念的神情,身為小的我們自然也就不敢插話,只能在旁陪笑著。
﹍﹍﹍﹍﹍
隔天早上,開盤後狒狒姐立刻傳來來電震動,
「how is it going~」狒狒姐關心的問,
「哈 今天最後上班日阿~」我笑著表示一切順利,
「唉..真的喔..」狒狒姐裝作一副遺憾的樣子,
「哈哈阿 唉個屁阿」我立刻笑罵著,
「看來部門業績要起飛ㄌ」誰知狒狒姐話鋒一轉的開玩笑,
「哈哈~屁啦~」我笑罵著,
「只是想到以後要找你更難ㄌ」狒狒姐說後,好奇的問:「對了,老大怎麼跟你說阿?」
當我還在想該怎麼回答時,只聽狒狒姐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他昨天一定哭了」
「哈哈,屁啦」我真的被狒狒姐逗笑了,之後才認真的對狒狒姐說:「老大一開始有問是沒興趣還是不順之類的,然後之後再問是否要去公司的投信或期貨部門。」
「嗯」狒狒姐應道,
「老大說:是看你是個人才,晨會準備也很用心,都很早來,報告也報的很不錯,所以才想幫公司留住這個人才,然後又轉而問說還是你想當企劃?總經理室?」
「恩~agree」狒狒姐笑著說:「你算是新人裡很用功的~」
「然後老大問我要不要去國際部門,因為我說想出國看看之類的,」我說:「但我考慮可能一時間無法決定,所以還是先不要好了。」
「老大說『如果你之後有什麼想法,你再跟我說,我去跟那國際部門的副總講』,然後看我都誠惶誠恐的沒啥反應,老大又說了『是看你是個人才啦,其他我未必會這樣做,這對我也沒什麼好處』。」
「他真的愛你」狒狒姐取笑的說,
「哈 白爛~」我笑罵著,繼續說道:「我那時自然一直很感恩、恭敬的點頭,但心裡會忍不住好玩的心想:呃..人才、人才,什麼人才?我只聽過『丁丁是個人才』耶~」
狒狒姐也笑了出來,然後我再問這狒狒姐過來人一些離職手續的經驗後,笑著跟她道別:「哈~那我要去找玉卿姐了~希望她不要太吃驚~」
「恩 先掰摟 加油~」狒狒姐笑著說。
﹍﹍﹍﹍﹍﹍
之後上四樓人事部找玉卿姐,
「哈,我要離職了~」我笑著跟玉卿姐打招呼,
「!!!」玉卿姐立刻瞪大眼睛看著我,害我都不好意思起來。
跟玉卿姐到另一個辦公室聊了一些例行上人事部門會問的問題,玉卿姐也問起之後的規劃,
「可能下週先出國旅遊一下,然後回來後再找工作。」我如實的說,
「那到時候再打手機可以聯絡到你摟?」玉卿姐問,
「嗯嗯,可以阿,」我有些疑惑的問:「不過那時還有什麼事嗎?」
「看有沒有適合你的職位阿」玉卿姐笑著說:「不過就怕到時候你找到工作了,公司就請你不回來了」
雖然知道這是玉卿姐開玩笑,不過自己聽了的確還是忍不住暗爽,
但出辦公室時,玉卿姐還是忍不住抱怨說:「喔,最討厭月底辦這些了~」
「哈哈」我也只能摸摸鼻子苦笑道:「好啦,我會轉達你的抱怨,叫他們千萬不要月底才來離職~」
﹍﹍﹍﹍﹍﹍﹍﹍
中午跟後台的大姐們約吃飯,算是昨天就先跟大姐說好,因為老早以前她們就說要離職一定要提前告知她們。
本來想到過去一起常去吃的平價小館,但大姐們紛紛不依,就挑了附近的一家簡餐店。
點完菜,在等上菜的同時,大姐問:「那其他人知道了嗎?」
「嗯,還不知道耶」我說:「本來是打算昨晚打球時說的,但因為今天才走,學長是建議今天再來說~」
一聽大姐就很得意的說:「你看,也只有我們一叫就到~」
「是阿~我們也只有跟你比較好而已~」小不點跟阿寶笑著附和著,
但因為我怕她們最後牽拖到這頓飯帳單,我也只能說:「那只是因為後台有異味,大家不敢靠近吧?」
「屁啦~」小不點跟阿寶兩個當事人立刻罵道,
「有次新來的學弟他們忍不住問我,為何後台總是有一股莫名的味道?」我述說著:「因為是自己學弟,我也不忍心欺騙他們,就只得老實說:你們別告訴別人,雖然大家都知道,其實有幾點原因,第一,就是因為阿寶不喜歡洗澡..」
「第二就是小不點沒有洗澡的習慣?」大姐笑著說出實情,
「哈,對對~」被搶先一步說出的我就只能呵呵笑著,
「哈,我昨天還真的沒洗澡耶~」小不點得意的說,
「......」我跟大姐對視一眼後真的無言了,
但大姐還是忍不住站骯髒鬼那邊,教訓我說:「你可不要在blog上面又亂寫阿!」
「哪有阿?我每次都麻有憑有據...」我委屈的說,
「小不點今天本來要請假去看醫生的,知道你要走了才特地留下來耶~」大姐繼續像大媽般的訓話,
「喔?怎麼了嗎?」我自然轉頭對小不點問道,看她的臉色的確不太好,
但見小不點不發一語,只在那邊淡淡的笑著,我也只能轉頭猜測的對大姐問說:「嗯?跟你一樣,也是更年期的疾病?」
「喔,你好過份~~」大姐嬌笑的揍了我一拳。
席間大夥像平常一樣的說說笑笑,阿寶還用手機拍了我幾張照(其實心裡是有點害怕,因為她這傢伙最喜歡惡搞,果然,沒一會而我信箱裡就有一封『喬哥難以啟口的事』,一看到我就暗罵「靠,標題好像讓人聯想到胯下癢還是什麼傳染疾病似的」,打開一看裡面一堆惡搞照片,哈,真讓我不知道該佩服這小妮子的創意還是把她吊起來打一番。)
然後我們看照片也說起了大姐的小孩,大姐故作嘆氣的說:「唉...小孩像爸爸,好可憐阿」
「疑?會嗎?我覺得像媽媽耶~」阿寶立刻疑惑的問,
「喔,那更可憐了」我也只能再補充這麼一句,
而結果自然又是被受更年期所苦的大媽海K一頓。
不過,即便自己常常開著大姐的玩笑,
但秉著良心來說,我覺得大姐在年輕時代應該的確算是一位美女,
只是,經過這些年,我們也僅再次見證了時間力量的偉大。
「紅顏易老愁煞人阿~~」
每每看著大姐,自己總有一股衝動想拿起三玹淺斟吟唱一番,
自然,前提是大姐安然度過更年期,脾氣轉好之後。
吃飽飯,大姐們回辦公室,而我則是再去漫畫店緬懷一番,畢竟這大概是自己在公司上班期間最後一次午間去漫畫店休息。
下午的時間也是難熬,不想弄未完成的報告(雖然學長說看我弄多少就算多少,弄不完的就交給科裡,但自己是覺得不好意思。),三點時老大要開爬山的行前說明會,在進會議室的同時,我走近老大悄聲的說:「老大,那我先去人事跑一下最後的流程?」,老大點頭示意沒問題。
不過因為早上已經辦的差不多,很快就完成那流程,但因為怕大家開會中進去會有點尷尬,思前想後我也只能再買杯飲料去漫畫店,看過兩本漫畫打發時間後再回到辦公室。
正巧老大走出來,我便笑著對老大說:「老大,我那些手續都辦完了。」
「看哪一天再找你一起吃個飯?老大請客」老大笑著說,
「阿?(什麼?還要?)」我立刻轉而裝作吃驚的說:「只有一天?」
「那小虎也是每年都跟我固定約吃飯-」老大這才聽到我的回答,笑了笑、拍了拍我肩膀。
「嗯嗯,好的。」我笑著說。
隨後科裡週五例行的會議,學長首先就宣佈了:「這裡有兩件事情,第一是這裡有幾張電影票,我們就投票選出兩個對科裡最有貢獻的人。然後我就不用算在其中了。」
然後也沒有什麼客氣,我就在紙條上寫了『自己』交上去,
Lindy一看就抗議道:「你怎麼寫『自己』,這樣不會搞混?」
「嗯?還好阿」我沒反應過來,不解的說,
結果學弟們果然都投給我,但有兩張寫著「自己」。
大家的目光立刻轉向那個不斷得意奸笑著的Lidny,
學長也覺得好笑的對Lidny說:「你也真是太...哈,唉,算了,有心計對交易員來說也是好事。」
而不得已我自然也得出來活潑一下氣氛,只得對學弟們說:「Lindy雖然報告..嗯...不過她也是...也算是...」
「你不用勉強沒關係~」Lindy不得已自個跳出來緩頰,
「Lindy她也算是...比較不要臉?!」憋了好久我終於想到一個形容詞,只是這詞雖然貼切讓大家都笑出聲來,但還是招來Lidny的一陣白眼。
笑鬧了一陣,學長繼續說道:「那另外在這裡再宣佈一下,那個夢喬要離職了。」
「夢喬?」學弟沒反應過來,楞楞地問,
「就是我啦」我忍不住跳出來指著自己鼻子說,
「阿!?」學弟們立刻嚇了一大跳,自然追問起緣由之類的。
然後學長說我可以先行離席,於是我便走出會議室,回到自己位上。
沒一會阿寶她們就說要不要一起去拍照留念,我沒想到還有這一套,感覺像是高中生畢業一樣,還滿新奇的,便跟她們一起到樓下的咖啡廳閒聊兼拍照。
「喬哥,我沒帶錢,你請客吧~」到咖啡廳時,小不點對我笑著說,
要是平常我大概頭就給她巴下去,不過因為今天算是在公司的最後一天,而且午餐也是由她們請,所以我也就滿心歡喜的點頭說好。
「我要這個!」小不點指著飲料說,
「呃...好..」我笑著點頭,
「我要這個!」小不點又指了個麵包,
「呃...好..」我繼續笑著點頭,只是笑容開始有些僵硬,
「我要上廁所」小不點突然又冒出這麼一句,
「好!沒問題!」我立刻精神大振的點頭。
隨後我們便坐下來喝咖啡聊天,聊一聊她們也拿出相機要拍照留念,
小不點走到我身邊,邊對照相機微笑邊抱怨著:「喔,我今天好醜阿~」
「不只今天...」我小聲低咕著,
輪到阿寶時,她也邊擺pose邊抱怨說:「喔,我今天臉好圓阿~」
「一直如此...」我忍不住附和道,
但此時我已經想不起來玉明大姐是否有埋怨些什麼,印象中似乎沒有,我想大概是經過這些年大姐也早已接受了現實。
拍完照後,小不點笑著問:「那你還是決定要去國外旅遊?」
「嗯,機率應該比較大~」我點頭說道,
「那我要紀念品!」小不點接著說,
「呃...機率好像也不是那麼大~」我沉吟後也只能這樣回覆。
「哈,要記得你們三年之約喔~」大姐沒幾秒好心又開始搧風點火,
「呃...」我依舊為難的不予置評,
「那你就可以收到禮金耶~」見不得天下太平的阿寶笑著鼓吹,
「呃...不是慰問金嗎?」我也只能如此反問。
眼見快五點,準備要上樓寄出那最後一封信,
要離席前,大姐忍不住問道:「有什麼最後的遺言要對我們說嗎?」
「嗯...」我沉思了一會兒後,
也只能望著後台諸位小姐訥訥的建議:「我想,還是每天要洗澡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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