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cember 27, 2006
上星期五請了一天年假,早上早早六點多便起,但上上網、洗洗衣服後又拖到九點,考慮到火車的班次時間,十點的已經趕不到,為了下午能夠在郵局、合作金庫的營業時間拿晶片卡,所以便決定搭十一點五十五的火車回宜蘭。
而距離火車時間還有兩個小時,自然又跑到師大的政大書城晃晃。沒多久,心滿意足的買了一堆書步出書局,轉頭時突然看到剛剛想買卻忘記拿的書,就又拿起這本書去櫃台付帳,同時心想:「唉...工作後的好處就是買了一、二千的書後,看到喜歡的書還可以再拿...」
「恩...住自己家裏不用再付一筆住宿開銷,」
我心裡自嘲著:「這大概也是一個亂揮霍的好藉口吧?」
手裡提著滿滿的書,走在師大夜市公園的小步道上,由於天氣很好,晴光普照下公園內有著許多年輕媽媽帶著小孩玩著溜滑梯、躲躲貓,看著小孩們無邪的玩樂,自己的心情也變得十分愉快。
「耶?不過,如果小熊學長看到我亂買書,大概又會唸我一頓吧?」
我心裡突然想到,然後有些呀然失笑。
因為前些天才跟當兵時認識的小熊學長和志新學長吃飯。
「阿你最近還在網路寫東西嗎?」
常年駐守大陸的志新學長吃飯時突然問我,而當我都還來不及回答,小熊學長就搶著說:「還在寫阿~一直都有在寫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ㄜ...」面對學長的說詞,我倒也是一時無法辯駁,只得在心裡鼓勵自己:道不同不相為謀,別在意人生目標只剩下彩券的人說的話。(不過此時沒想到過幾天後我也跟babu合資買樂透。)
稍吃過東西後便離開師大去火車站搭車,車前座的人不斷跟他旁邊的年輕人聊天,暗自聽了幾句後我懷疑那人精神可能有些異常,而當我這樣想時,前座也只剩那人的聲音,大概是年輕人察覺到異常後也不再跟那人聊天。
受babu影響,我心裡猜測對方會否是卡到陰,為了自己也為了那個人,我默念了一小段心經,但發現對那人好像沒有影響,我也只得放棄,繼續看手中的小說。
「唉...Sidney的『末日追殺』不太能算他的好作品...」
小說看得差不多時我心下評論,或許是期望太深的緣故。
「不過,拿來打發坐車的時間倒是不錯,」我換個角度安慰自己,不過又同時懷疑的想:「這想法是否是『自我安慰』?避免自己必須承認錯誤,承認『這本書其實不值買』,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策?」
當交易員後發現日常常出現『自己騙自己』的想法,這才慢慢體會學長所說。
「當交易員實在非常不符合人性。」某日小組討論時學長對同組的女孩子說,
「疑?怎麼說?」我好奇的問,
「因為它逼得你必須常常承認自己是錯的。」學長解釋。
當時聽了只有著模糊的感覺,但日子久了,市場不斷透過賠錢金額的擴大叫我要認錯,我才體會到這一點,並且意識到自己其實心裡有著旁人難以察覺的頑固個性。
﹍﹍﹍﹍﹍﹍﹍
「我想領晶片卡,我之前有申請。」
下火車後很快就到合庫,領了號碼牌輪到我時,我對行員說。
「印鑑跟身份證,」行員說,
「耶?我沒有帶印章耶?」我心下較糟,而且怕那枚印章在台北家中,我詢問著:「簽名可以嗎?一定需要印章?」
「對,要領卡一定要印鑑。」行員不容置疑的說,
「喔...那我可以看一下我的印章是怎樣嗎?我不太確定是哪一個。」
「恩?」行員有些遲疑後才答應的問:「你的帳號?」
「我不知道帳號是多少耶,用名字可以查詢到嗎?」我問,
「不行,用名字沒辦法查詢。」行員解釋,
「喔...」我只得失望的轉身離去,因為這趟最主要是回來拿卡,沒想到卻沒帶印章導致功虧一簣。
「靠...不過真的是很不方便,許多事情跨行都不能處理,連這樣的查詢也沒有辦法。」鬱悶走回家中的我心裡不禁抱怨金融機構系統的老舊。
走了半小時終於快要到家,家裏附近有個郵局,學了一次乖,我便先去問問辦晶片卡需要什麼,結果發現今日依舊辦不成。
「媽,我回到家了,不過我剛剛去郵局跟合庫都沒有辦法辦晶片卡,因為印章在台北。」我打電話跟老媽報備,回家最主要要辦的事項無法達成,此時我想到其他待辦事項,便對老媽說:「恩...那我去檢查牙齒好了。嗯嗯,好,再見。」
於是我便拿了本書出發博愛醫院檢查牙齒,
「恩...等一下去醫院,那就順便捐個血好了。」邊騎著摩托車我邊心想。
可以說是有些莫名其妙,就像是一般人心情不好會去剪髮轉換心情,
我自己心情不好時則是會想去捐血,轉換一下心情。
此時路上遇到紅綠燈,我停了下車,剛好有蔥油餅的小販,我吞了一口口水的心想:「恩,等一下捐血完來吃塊蔥油餅,一方面慰勞自己作好事,一方面也補充捐血喪失的營養。」
一到博愛醫院,看到旁邊的服務台小姐,我便詢問:「請問哪邊可以捐血哩?」
服務台小姐楞了一下後,說她也不知道,要打電話問其他人,我便站在一旁等待。
「我們哪邊可以捐血阿。」服務台小姐對電話說,
「我也不知道耶,怎麼了?」
「有人說要捐血阿。」小姐對電話說,
「嗯嗯,那我問一下,!$!$%,喔,新大樓那邊可以~」
「嗯嗯,那我知道了,我跟他說。」小姐將電話放下,對我答覆:「先生ー」
「嗯嗯,新大樓可以捐血。」我有些啼笑皆非的說,看著不遠處剛放下電話的護士小姐跟這位服務台小姐,不禁翻白眼的心想:明明你們就只距離幾步之遙,幹嘛不直接喊一下,還用電話...
「那,那新大樓在!@#%@#$%!$!」小姐笑著說明,
「嗯,好,謝謝你,那我先去檢查牙齒,等一下再去捐血~」我點點頭感謝後離開。
﹍﹍﹍﹍﹍﹍﹍﹍﹍
「怎麼了?」
女醫生套上白色的手術套,向躺在手術台(?)上的我詢問。
「我來檢查牙齒,快半年了。」
我回答著,然後突然想起一直縈繞心中的困惑,向醫生詢問:「恩,醫生那個我門牙上補牙的材料似乎氧化了,是不是可以怎樣,讓那不要看起來黃黃的。」
這問題一直困擾著我,明明都有好好刷牙,但門牙補牙的黃色痕跡都讓我的牙齒看起來像沒刷牙一樣。
「好,我幫你弄一下。」醫生看了看那痕跡後說,
然後護士小姐拿來所需的工具,醫生便開始幫我檢查牙齒順便解決我的煩惱。
「你看看ー」
沒多久後,醫生拿鏡子給我,示意我看看。
一看之下我幾乎不敢相信,那困擾我很久的黃色痕跡居然不見了!
「你要不要考慮拔一下智齒?」醫生突然提議,
「疑?」我這才讓目光依依不捨的離開鏡子,離開我那兩顆泛著聖潔光芒的門牙。
「你後面那顆智齒還沒拔,很容易藏污納垢。」醫生建議著,
「可是我平常不在宜蘭耶。」我考慮著平日幾乎沒什麼休假,恐怕很難預約回宜蘭看病。
「恩...」醫生詢問著:「那今天哩?」
「ㄜ......」我沉吟的想像那拔牙可能的痛苦,
看我一臉痛苦的猶豫,醫生笑著說:「沒有心裡準備?」
「恩,的確沒有心裡準備。」我坦承:「我怕痛。」
「不會啦~」醫生笑著說,
「我本來想捐血...」我遲疑地說:「還想吃蔥油餅...」
「捐血可能沒辦法了,」醫生看我一臉失望,安慰道:「你下次再去捐吧。」
「恩...」我心裡考慮著,因為之前的確有智齒發炎弄得很不舒服,如果又這樣的話,還不如現在弄一弄,畢竟上班後時間自己比較難掌握。考慮得失後我只能回答:「恩...也是可以啦。」
「那你帶他去拍(片)」醫生對護士說,於是我起身離開手術台,跟隨著護士去拍智齒的X光片,不過這時突然心想「拔智齒在中醫而言是不是不好?那古人是怎樣處理的?」雖然心中有著疑惑,但是覺得可能問醫生她大概也只能從西醫的角度來回答(畢竟她是建議我拔),所以還是乖乖的去拍X光。
「應該很好拔ー」醫生邊看我智齒的X光片邊對我說,
「會痛的話告訴我ー」打完麻醉針要開始拔牙的醫生再次親切的叮嚀,
「嗯嗯」我張大嘴,含糊的應道。
「阿,痛ー痛ー」沒多久我就皺眉叫痛,
「嗯嗯」醫生表示了解,然後再加添麻醉藥進麻醉針後幫我注射,
但是重新麻醉好幾次後我仍舊喊痛,
「你有喝酒的習慣嗎?」看麻醉都沒起足夠作用,醫生有些懷疑的詢問,
我想了想,回台灣後幾乎沒有喝酒,便回答:「沒有。」
醫生見我這樣回答,她也沒辦法,便繼續加強麻醉,忙豁一番才將我的智齒拔出。
「原來如此阿,你這個沒有拍到。」
醫生拿著曾經屬於我的智齒給護士看,
「耶?我那時候也覺得奇怪,@#%@#$^@!4」護士解釋著,
我一看那智齒的形狀就像古代三角的鼎一樣,
「因為X光片沒將這個拍出來,所以我原先覺得很好拔。」醫生對我解釋著,
「恩...」咬著棉花摀住嘴的我此時也僅能苦笑的心想:「唉..算了...不要污賴我是酒鬼就好了...」
爬完牙後諸多不便,像是吃飯不能吃太多,不太吃太燙,
而且拔完牙後有點小發燒,人有點不舒服。
唯一的好處大概只有當老媽再跟我抱怨我都沒有考慮未來時,
我皺著眉,用手指點點額頭,示意發燒燒得我人很不舒服,可不可以饒我一次。
「好啦,等你人好一些再跟你說。」老媽體諒著說著,然後就在一旁折著衣服,我繼續看著我的小說,但過沒一分鐘,老媽從跟我說著日常的事情,很自然的又轉到我應該多考慮現實。
我只好苦笑著再用手指點點額頭,再次示意老媽得饒病人處且饒病人,老媽這才發現她不自覺地又開始唸我,才啼笑皆非的笑著說:「好啦好啦,不小心又開始起來,你如果覺得真的不舒服,還是去躺著休息吧~」
我想了想後採納老媽的意見便躺到床上看小說。
「唉...沒辦到卡、沒捐到血、又沒吃到蔥油餅,如果今天沒看到這本『星星之舟』,大概真的算是倒楣的一天吧,」躺在棉被裡,有些微發燒但又情不自禁的感到有些幸福的我心想:「但待在家中看著小說真是幸福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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