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天開始,
生活似乎就緊湊起來。
前天,
凌晨四五點才睡著,
早上九點多就被bin叫醒去他家打麻將﹝發紅包?﹞。
第一次,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麻將桌擺在自己家「神明公媽桌」前,
這種情況下我怎麼可能會贏嘛!!
當我跟他抱怨時,
他還裝考慮的說:「是喔...還是我們把麻將桌搬到三樓去打...」
我沒察覺他的「以退為進」,
便體諒的回答他:「恩..算了啦,沒關係,就在這打吧~」
剛講完,突然,我發現有一絲邪笑閃過他嘴角,我登時察覺我上當了。
果然,
當我再試探的說:
「恩恩...在你家公媽桌前打麻將是有些奇怪,不然,搬到樓上打好了。」
Bin卻用苦惱但無庸置疑的口氣說:「唉,太麻煩了,還是在這打就好了!」
我不禁罵他:「靠,你這傢伙,根本就打定主意在這打麻,還裝蒜勒!」
但bin絲毫不在意卑鄙的主意被我揭露,
還故意對我說:「唉..沒關係啦,不要忌誨啦~~~不過,
目前,倒是真的還沒有人在這公媽桌前贏過我家的錢就是了」
靠,這是哪門子的待客之道啊?!
果然,
最後,無意外的,我去那發了紅包。
幸好我也姓楊,都是同宗,僅是小輸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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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剛好潘那屆學長相約打球,我便順便插花一下。
雖然跟學長們只相差一屆,但聊天話題已經完全不同。
而我聽他們說著要娶妻生子工作買房等事情,
頓時產生一種「我是否是在聽異世界的人講話」那種陌生感覺。
只有當聽阿勇學長說他跟女友解釋「不能現在娶她的108個理由」時,
我才有回到地球的熟悉感覺。
至於打球麻...
當我被那百公斤的學長切入兩次成功後,
我就覺得台灣球壇已經沒有我發揮的空間了...
晚上大學朋友聚會,我準時到達,
但因為未被告知李排長生日,所以很糗的兩手空空到達。
聚會也就是吃吃喝喝,
但因為我跟阿鐘點的簡餐量太少,
就只能靠坐對面的學姊跟阿均施捨些油條、玉米吃。
另外,
這次聚會,我也終於見到好久未見的小新。
去年因為我準備考試時,他跑去日本半年﹝玩>>學習日文﹞,
直到我去大陸後,他才回台灣。
小新是朋友中會讓我十分佩服的人,
每次跟他見面,我總感覺自己有新的收穫,
不時會興起那種「有為者亦若是」的感覺。
﹝當然,也常會有「不為者亦若是」的感覺﹞
聽他說著日本的趣聞,
讓我覺得今年暑假有空的話一定也要去日本見識一下。
吃喝完,
大夥又跑去附近的運動公園逛了一圈,
因為阿均當小學老師的關係,我們便順著她的意,
爬到山丘上玩小孩子才會玩的仙女棒,
但卻不小心的打擾到幽暗處幽會的情侶。
而大夥在涼亭聊天時,
身為調查局準幹員的阿昌居然還叫大家講「新年新希望」,
我也搞不清楚他個性是真的耿直還是職業病發作,
這年頭居然有人會叫一群都快三十的人的人講「新年新希望」?
但因為他很認真,大夥還是不願掃他興勉強的說了,
但當時自己說了什麼現在已經記不得了,
或許是因為我也沒什麼特別的希望吧。
之後因為已經快十一點,而且又下起毛毛雨,聚會就此結束。
而為了避雨跟小新肚裡的酒蟲發作,﹝逛運動公園時,三不五時的,他就建議去附近小酌一下。但女孩子們沒答應就是﹞
我跟小新、阿鐘三人便跑去附近的酒吧(?)喝點小酒,
順便聊聊「經濟是什麼?」、「學歷史是為了認識現今事件在時間脈絡的意義或是預測未來?」、「Umberto Eco的書『玫瑰的名字』值不值得看?」、「符號學是什麼?」之類的話題,但當然,最後什麼屁都沒聊出來。
不過剛好三人都是男生,
很自然的,話題最後就聊些個自感情的經歷與困擾,
也藉此抒發一下男子漢的辛酸。
因為難得有機會聚在一起好好聊天,
三人一直暢談到凌晨一、兩點,阿鐘泣說他隱形眼鏡戴的很痛,
我們才依依不捨的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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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時間太晚,阿鐘已經沒有火車可搭回家,
他便如往常的去我家住個一夜。
回我家後,兩人都很累,洗漱一下便躺在床上休息。
而聽了一整晚小新的真情告白,
躺在床上一時間也睡不著,
我也跟阿鐘說一些過去自己發生的點點滴滴。
過了十幾分鐘,當我故事說完,阿鐘說他最近也有事困擾著他。
我便很自然的問他說:「什麼事?說一下吧。」,
沒想到他卻回答我:「恩...不告訴你。」
受到這打擊的我心裡登時暗自發誓:下次有事也一定不告訴他!
兩人便這樣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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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阿鐘把我搖醒,我便載他去搭火車,之後道別。
因為昨晚玩的太過疲勞,返家後我便繼續昏睡。
迷迷糊糊間,我聽到手機有聲響。
但因為手機放在書房,便懶得出去拿,
任由它自由自在的響,我不理會的繼續睡。
過了幾分鐘,
家裡電話繼而又響起,我依舊不想爬起來。
但我媽在樓下接到了電話,便喊「夢橋,有電話!!」,
一個翻身,
我邁入被窩更深處,還是不想爬起來接。
但耳邊傳來遙遠處我姐問我媽說:「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打來的?」
我媽回答說是女孩子,
我這才強打起精神爬出被窩去接電話。
原來是小玟。
我心想:早知道我就再睡,裝沒聽見...
聊了幾句,才知道她在約大夥初三聚會。
談話中,
慢慢的我也清醒了,
因為與她也很久未聊天,
便想跟她聊一下彼此最近的生活。
她一直稱說當我在大陸生日時她有想打電話祝賀,
但因為號碼不對而打不通。
雖然我覺得她說的也是有可能,
但我相信可能性很小,
畢竟其他人似乎也都用那隻電話號碼打給我。
但沒辦法,
女孩子都這麼說了,
而剛起床頭腦還不清醒的我也找不出真正原因,
也就只能接受這外部歸因說法,
安慰她說「沒關係啦,你有這個誠意我就很高興了~」
而當我聊天興致慢慢高漲,
想問問當記者的她有沒有什麼政壇藝界不為人知的八卦可以分享,
沒想到她卻跟我說還有很多人要聯繫,不好意思只能到此為止。
我登時心想「靠,怎麼這麼機車!」,
但面對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也只能摸摸鼻子自嘆倒楣的道再見。
而她也感受到我的委屈,再三道歉後說再見。
拖著疲憊的心靈與身軀,
我又回到了被窩中,蓋頭又睡。
天不從人願,
過了五分鐘,我剛擺在身邊的手機又響起。
「唯~~」我迷迷糊糊的應道,
心想:今天是走什麼狗屎運,怎麼都不得安睡?
沒想到,
手機又傳來小玟的忍著笑意的聲音「夢橋...」
因為她從我睡迷糊的聲音知道我又跑回去睡懶覺,而意識到她「又」吵醒我。
而我也覺得「又跑回去睡覺再度被她吵到」這件事很好笑,
於是兩個人還沒說到半句話,便各自在電話兩頭狂笑了起來。
原來她是要再問我當兵的死蘇醫生的聯絡方式,
於是我便跟小玟說蘇醫生過年沒放假,因而可能無法出席我們聚會。
之後,
她便再三道歉後掛線,我也得以順利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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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睡到晚上六點,
匆忙起床洗澡後出發外婆家吃年夜飯。
今年是南部人的大嫂掌廚,
因為我們已經年年吃慣家中長輩煮的菜,
今年大嫂作的年夜飯對我們而言可說是相當的新奇,
所以大家非常捧大嫂的場,吃的相當乾淨。
因此也使得大表哥大感驕傲,
連連對我們訓話說找女朋友也要跟他一樣,放亮眼睛找個會煮菜的。
家中長輩紛紛贊成。
而更因為家中表兄弟除了大表哥,其他人都未交女友,
當下長輩們的苗頭登時便轉向我們這幾位羅漢腳,
為了避免首當其衝的小表哥成為眾矢之地,
我便勇敢的犧牲自己,跳出來開玩笑說:
「好吧,你們想吃大陸哪一省的菜?我下學期努力就是」
這才逗的長輩們呵呵大笑。
飯後,
一邊看著twins主演的天機變,
﹝twins似乎很紅,但我是今天第一次見到,還真的挺可愛的!﹞
一邊與表兄弟四人複習著中國傳統的國粹。
中間,
大人們依照慣例對還在讀書的年輕兒輩發紅包。
說來慚愧,
但我的確還在唸書。雖然年紀大些,但還是符合標準。
心中雖然百般不願,
但考慮到也不能因為我個人自尊而破壞家中鼓勵向學的風氣,
我便只能眼淚往肚內吞的收下長輩的紅包。
當然,
當時心裡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想:是不是該考慮念個博士什麼的...
收紅包時還發生了個小插曲,
原來是我小表妹最近有在打工,自己賺錢,
居然突發起想的想包紅包給外婆、她父母。
聽到此事,
我不禁小聲的低咕著:
「靠,真是年紀小不懂人情事故,這樣置我們當大哥的臉面于何地?」。
倒是我弟很坦然、不要臉的說:
「恩..瓜瓜﹝我表妹乳名﹞你有沒有考慮發給哥哥一下?」
一場麻將下來,
我個人是沒輸沒贏。
而我們玩到一點多時就結束,
這在往常過年算是相當早的。
或許是因為大家都年紀大了,體力不再了吧!
恩恩,好好休息,明天繼續!!!
p.s.
我居然睡到隔天下午三點,
天阿,體力退化的真是令人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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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將記事一:
我發現,跟外婆打麻將其實還挺有趣的。
外婆打麻將有一個習慣,
總是將不要的牌以很快的速度丟進"海底",
快到我們都無法看出她到底打什麼牌。
自然,
我們兒孫輩的就會問她:「阿媽,你到底打啥?」
「阿,你自己要看啦~不能問啦~」外婆回答。
我們當然不能接受這種答案,
尤其當外婆每次都急急忙忙、偷偷摸摸的出牌,將牌混進海底。
而當我們強烈要求外婆不能這樣出牌時,
只見外婆很委屈的說:「不這樣出,我很怕你們看到會胡阿!」
看到外婆委屈的辯解,又聽到這樣的回答,
我們作孫子的還都真是笑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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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將記事二
畢竟外婆年紀比我們大,
所以一開始排牌時動作會比較慢,
常常我們排好了,莊家準備擲骰子,外婆那邊的牌還沒排好。
於是我們大家便動手將剩牌集中、整理,以方便外婆拿去排牌。
但當我們整理好,
一轉頭,卻發現外婆的牌早已排好!
但這照常理來說是不可能的,
因為我們剛整理的剩牌,便是她本來欠的牌。
一低頭,
才發現原來外婆並未捨近求遠,
她居然直接幹我們面前靠近她已整齊的牌去補她欠的牌,
她還義正言辭的說:
「阿,從你們這拿比較近,你們直接補你們的牌就好了。」
我們登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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