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很好,太陽不大,風很平穩也很舒服……希望我的他--陶呈威,也一樣這麼想著。
每到秋天與冬天的交界點,我都喜歡穿著外套,帶著手套,然後和他一起走到頂樓吹風。這種感覺很輕鬆,有種解放的舒適。
他出國留學了,只有我一個人站在這裡。突然會有種莫名的失落,距離他離開,已經有兩年這麼久了呢!
我依稀記得,他要離開台灣的那天,我哭得要死要活,我在他轉身的那刻大喊著:「送你一個我最喜歡的願望……『你一定永遠記得我』!」
是啊!我的願望如此渺小,只要他能記得我、一直記得我,我就沒有什麼遺憾了。
他出國的這段期間,我們一直都有聯絡。不過,最近開始有點轉變。
電話費很貴,前幾天他開始不打國際電話給我了。原本我們常互相通e-mail、手寫信,可是最近也沒了他的任何信息。
最近我開始做夢,而且都有關他。夢裡,他會笑著看著我,牽著我的手。我總會看著我們十指交扣的手,他的手很大很溫暖。他喜歡帶著手錶,而我喜歡穿著手套……
但,一切只是夢而已。
「唉……」我開始懷疑,也開始擔心,他最近怎麼了?
從我的口中吐出了白白的霧氣,天氣,真的開始涼了。但心呢?是否也漸漸地在變冷?
「妙臻,樓下有妳的包裹喔!」我的身後,傳來同居姐姐的聲音。我轉過身,「搞不好是他寄來的,快去簽收吧!」姐姐一直都很支持我們。
我笑了,「嗯!」也許這是種期待的心理吧!有消息了嗎?我們還沒結束吧!
我立刻從頂樓跑到樓下去,然後簽收包裹。這個包裹不大,大概就裝手機那種大小而已。
我抱著愉快的心情,準備要拆封,但姐姐卻阻止了我的動作。
「先別拆吧!」她把包裹從我手中拿走,「先來猜猜裡面裝了什麼!」她的表情,好複雜。
……我就知道,姐姐平常最愛捉弄我,而且猜謎是她最擅長也最喜歡玩的遊戲。
「嗯……依我看啊……應該是隻手機吧!」我假裝很認真在猜,事實上我只是隨口說說。
「屁啦!妳看看!這麼輕欸……」她把盒子動了動,示意我那並不重,「我覺得,應該是照片之類的東西吧?」
「只是照片的話,幹嘛寄包裹?」我覺得好笑,然後從姐姐手中搶回包裹。
這個包裹是我的,我要親自拆開它!也默默祈禱……裡面有屬於他的一點點消息。
我動作一點也不優雅地拆開了它,裡面裝的是……一張照片、一封信以及一隻看起來很眼熟的手錶。
我傻眼,姐姐則開心的笑了。不會吧?真的就照片?
「妳看吧!有照片!」不知道她在開心什麼,我沒有理會她,把照片和信件拿了起來。
照片中,的確是他……和另一個女孩子。他們笑得很開心,陽光照耀使他們的笑容格外添加一種美。
「喔?她是誰?」姐姐指著照片中的女孩,歪著頭問我。
我搖搖頭,「不知道。」
看看信吧……說不定能知道些什麼。
信裡面只有一行字:The girl who in the picture is my old friend,and you are the apple of my eyes forever.
第一句我看得懂,他說那女孩是他的老朋友。嗯嗯,也許是在美國碰巧遇見所以拍個照吧!
可是第二句……「姐,妳看得懂這在寫什麼嗎?」
我的英文很爛,只好請教姐姐,呃不對……姐姐的英文……
「言妙臻,我問妳,我英文有及格過嗎?」姐姐用氣憤的眼神瞪著我,我只好抱著英文字典往房裡跑。
「You are the apple of my eyes forever.」這句話,文法看似很簡單,單字也不難,但……妳永遠是我眼中的蘋果?什麼東西呀!我是蘋果?
回到房裡,我拿放起在盒子內的手錶,這手錶,莫名其妙的有點眼熟。
「咦?這是……」我驀然發現手錶的手環上刻著幾個英文字母:Best wish, I will remember……
叩叩!
我的眼光被房門外的聲音給打斷,「……喔,請進吧!」
「Apple!」等、等等,這、這是……
我馬上轉過頭,看到的,是一個熟悉的面孔以及熟悉的笑容。當然,是在我聽到熟悉的語調後。
「你、你……」我說不出話來,是呈威……?他回來了?
「我什麼我,看到我就結巴?」他的笑容,彷彿在嘲笑著我的愚蠢。
我搖搖頭,「不、不是……我只、只是太開心了……」我的眼淚在不知不覺當中掉了下來。
「哭什麼?」他走向我,用手拭去我的眼淚。
「就很高興嘛……」我的淚流到我自己都覺得誇張,可是目前的狀態是真實或是夢境,我分不清楚。「你是呈威嗎?真的是嗎?」
「傻瓜!說那什麼話?」他摟著我,靜默了幾秒鐘,又開口道:「You are the apple of my eyes forever.懂嗎?」
我搖搖頭。
「總有一天妳會懂的。」你看著我,「妳還記得我要出國那天,妳在機場和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嗎?」
「嗯。」不就是那句「你會永遠記得我」?
「看看那隻錶。」
我再次拿起那隻手錶,把剛才尚未看完的英文句子緩緩地唸出:「Best wish, I will remember you forver.」
……哦──
「你心機很重欸!」呵呵,我嘴角都上揚了呢。
「這是實話啊!」呈威笑得燦爛,我也一樣。
「白痴。」我微微的一笑,突然想想,不對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前兩天。」呈威的表情很自然,自然到很欠揍。
「那你怎麼沒告訴我?」我從他的懷中鑽出來,然後瞪著他。這男人,偷偷回來還沒跟我報備?
「想給妳一個驚喜呀!所以……」就連這句話,聽起來也有莫名的奸詐。
所以,之前會那麼久沒和我聯絡也是故意的?所以,沒打電話、沒寫信給我也是故意的?全都是刻意安排的?
「豬八戒!」我捏了呈威的手臂,他噢的一聲慘叫。
「可是那個包裹我之前還在美國的時候就寄了,沒想到妳那麼晚才收到啊!」他一臉無辜,可是,他計畫給我驚喜干包裹屁事?
「你不要扯開話題!」我追著他跑,他跑給我追。雖然,兩個大學生這樣胡搞瞎鬧有點白痴,但這是最適合我倆的相處模式。
「我沒有忘記妳啊……」
「跟這沒有關係!」
……
直到大學畢業那天,我才知道,「You are the apple of my eyes forever.」這句話的意思……
「妳永遠是我最珍視的人」。
檸檬裘‧Best wish《全》-【包子生日賀文】
包子包子,抱歉晚了,呵呵ˊˇˋ。
能認識妳很好,能在同班也是緣分。
從同班,到我們變成好朋友,一直到我們變成搞笑的白目夫妻,我們兩人的相處情形一直很好,沒有壞。
希望,妳和某個人能幸福囉! :)
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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