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件好……還是這一件？嗯……不太好，這個好了！
在鏡子前面，我搭了自認為還滿合身的套裝，然後對著鏡子滿意地笑了。在一旁的諺君看著我，一臉「小姐妳也太誇張了吧」的表情。
「怎樣啦？」我有些不悅地往她那看去，她很愛用眼神發表意見。
「沒事。」她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只是啊……妳穿成這樣很像是要去找男朋友欸……」
我轉回正面面向鏡子，「我說啊……」手握拳，眼看著鏡子裡的她，「妳不要一天到晚像我老媽一樣的碎碎念好不好？真的很煩吶！」好好一個心情被她搞得烏煙瘴氣。
「我哪有啊，我那樣說只是為妳好……」她原本想繼續說下去，但眼看我的拳頭握得越來越緊，她也只好乖乖閉嘴。
真的是很渴望被揍啊這傢伙……
我繼續我的動作，然後拎了我前幾天買的包包，把手機、鑰匙、保養乳……等等的東西都丟了進去。一切準備就緒，現在只差上個廁所了。
我一進廁所，諺君就接起手機，嗯嗯喔喔的應了幾句後，向廁所內的我大喊著：「大小姐，智宇要到了啦！還不趕快！」
不是我愛講，是她真的很像我老媽！叫叫叫，我都快尿失禁了還在趕我……我沒有理她，繼續上我的廁所，只是……
「我可以坐公車去嗎？」
事實上，在上個禮拜，智宇帶我們去海灘的那一天，我背著諺君和智宇告白……因為我喜歡他很久了，依我的個性，不可能慢慢等。即使是被拒絕，至少也對自己有個交代。
可是那一天，他的眼神告訴我：他沒有決定也毫無頭緒……也許是因為他想拒絕可是又怕傷了我吧！
畢竟我、諺君和他是從國中開始關係就一直很好的朋友……如果他毫無顧忌地傷到我，以後我們三個走在一起會很尷尬，什麼都不知道的笨蛋諺君也會覺得奇怪。
唉……也許，我該放棄了吧？
「為什麼？有免費的專車耶！」雖然我看不到她的臉，但我還是可以猜測的出她現在的表情應該是掛著一個很白目的笑容。
她所謂的「免費專車」就是智宇的車。他假日常帶我們兩個去玩，有時候會參雜一些他的朋友，但大多還是我們三個聚在一起比較多。
有到現在還在連絡的國中同學，聽到這些事都猜我和諺君其中一個一定會和智宇在一起，但大家都還不明白真相……不可能。
諺君有男朋友了，雖然他們兩個最近吵架吵得很不愉快。而我，我和智宇是不可能的了，從他上禮拜的眼神就可以了解……
──永遠不可能。
「突然想回味一下坐公車的感覺不行喔？」我沖了馬桶，然後走出廁所。
諺君又來了！她又在用眼神發表意見，而她現在想表達的應該是「妳有病喔」之類的話吧？
我拿起錢包，想拿出很久沒有用悠遊卡，結果……真的很該死，每當我想怎樣的時候，老天就會跟我作對！悠遊卡好像不知道被我丟到哪去了！
諺君用「齁齁齁沒轍了吧」的白目臉看著我，然後拉著我拎著包包就衝出了門。為什麼我感覺諺君的笑有其他的含義在呢？可是，依她的個性，應該不可能會有事隱瞞我吧……算了隨便，總而言之她白目死了。
到了樓下，智宇的車已經停在門口，車內的智宇看著我們笑了笑。但我的嘴角卻怎麼也上揚不起來。
諺君開了前座副駕駛的車門，把我硬塞了進去。
我瞪著她，「幹什麼啦？」甩開她的手，我想走出副駕駛的座位。
她真的很討人厭，我和智宇現在這個情況，怎麼可能坐隔壁？我推開她，但她用她的小力氣把我征服了。
好吧，很該死的「小力氣」……
她一臉滿意的幫我關上了車門，開開心心地走到後座坐下。智宇沒有說話，唇邊微微上揚，看到他笑，我也不禁彎起了嘴角。
◆ 你在我旁邊的旁邊 但影子卻肩碰肩
偷看一眼你的唇邊 是不是也有笑意明顯
諺君在後座，像是在期待著什麼，嘴角上揚的弧度有些詭異。接著智宇發動了引擎，諺君將自己卡在我和智宇的座位中間，看看他、又看看我。我真的搞不懂諺君今天到底在幹嘛？
「欸欸，晨安我告訴妳喔，智宇說下禮拜要帶我們去淡水耶！」她搓搓我的背，字裡行間是一種愉悅。
「喔。」
智宇沒有說話，只是專注地開著車。
諺君好像很不甘心，又繼續搓我的背，道：「妳看智宇開車的樣子好帥！」然後「咯咯咯」的笑了。
「噗哧──」一直沉默的智宇笑了，是笑出聲音的那種笑。笑完之後，他繼續沉默、繼續開車。
此時諺君也許是覺得有點無趣吧，回到了座位上坐好，有點睏了的樣子，闔上眼睛就睡了。她在智宇的車上總是那麼隨性。
說到他開車的樣子……我好像真的沒有專注地看過哦？我緩緩地將頭轉向左邊，想不被發現的偷看他。
老實講，智宇本來就是帥哥型，就算不是在開車也很好看的呀……現在的他專注地看著前方、轉著方向盤，腳不時地踏著煞車、加速，眼神混合著認真與責任……我的媽啊！我的臉發燙了？
◆ 像一年四個季節 都被你變成夏天
我才會在你面前 總是被曬紅了臉
此時，智宇似乎也發絕不太對勁，突然一轉頭，我和他面對著面、眼對著眼……他、他的眼睛，是在放電？頓時，有些尷尬。我轉向窗戶，然後以「呃呵呵」的笑聲蓋過這一場令人錯愕的氛圍。
以前我都沒有好好看過他的眼睛，今天突然發現了他的眼睛居然會放電。
林智宇，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好不好？不要那麼溫柔、那麼令人陶醉……雖然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我看著窗外，原本應該是好心情的，怎麼感覺好沉悶？是因為告白沒有得到回答，還是因為我早已放棄了自己？
車程共有二十五分鐘，有二十分鐘我盯著窗外；也有二十分鐘諺君處在昏睡狀態。
「到了，下車吧！」智宇終於開了口，這是我今天聽他講的第一句話。
我轉向諺君，她正靠著車窗安然的睡著。真欠揍啊這傢伙，我剛剛正水深火熱，她竟然這麼舒服的睡著！
我打了兩下她的屁股，接著她驚醒了。
「噢……到了嗎？」她起身，搖頭晃腦的看了左右，下了車。正當智宇發動車要去停車時，諺君又大叫著：「啊──等一下！我包包忘了拿！」
智宇沒有停車，但似乎有聽到諺君的哀號，他擺了擺手，意思應該是等一下會幫她拿過去吧？諺君好像不太明白智宇擺手的意思，有點恍惚、不解地站在原地，看著智宇的車越開越遠。
我勾著諺君的手，就這樣進了同學會的地點──「百葉酒館」。呃──酒館？我怎麼都不知道同學會約的地點在這啊？諺君好像也不怎麼明白怎麼會在這，可是智宇不會開錯地方的。接著我們勾著對方的手緩慢的走了進去。
一進去就是吵雜的對話聲，一點也不像同學會會選的地方啊？
「好臭！」諺君摀著嘴巴，然後看著四周。
四處都是煙霧瀰漫，菸味很重。什麼啊？同學會約在這種鬼地方？越走越裡面，卻始終看不到熟悉的面孔。雖然是五年沒見的國中同學，但好歹一、兩張臉也該認得出來吧？
「欸欸，會不會在樓上？」諺君拉拉我的衣服，指著樓上。但下一秒……「啊──」
「妹妹要不要跟叔叔一起坐坐、聊天啊？」那臭老伯的手放在諺君的屁股上，一臉變態樣。
諺君的屁股一點也不翹，個人認為還有點扁，現在的老頭真的是越來越不挑了。我憤怒地拍掉他的手，諺君一臉受驚樣。
結果另一個色伯伯拉了我的手，兩個色老頭聯合起來要抓住我和諺君。
「幹什麼啦！放開！」
該死，什麼白目同學會啦？
「林智宇快滾出來啦！」這個時候怎麼突然嫌智宇停車太久……
「許銘恩──」諺君連她男朋友的名字都叫出來了，可是現在那麼吵雜，就算他真的在，又有誰聽得到？
「他媽的，你們鬧夠了沒啊？以為女生好欺負？吃大便啦一群色老頭！」最後沒有辦法，我只好使出我的絕招──破口大罵。
「唷──現在的年輕小姐都這麼嗆啊！」死老頭將我拉向他，笑得很北爛！我好像造成反效果了？
我們被這樣拉拉扯扯東摸西摸大概有五分鐘，諺君那軟弱的女人都掉淚了，我們還是沒見到熟悉的人影。
終於，一個人衝忙的跑進了這間酒屋，怔住看著我們。隨即他了解情況的嚴重，急忙衝到我們面前打爛了那些色老頭的手，把無辜的我們救出了色伯伯區域。
出了酒館，諺君嗚嗚啊啊的哭得很大聲，我在一旁看著她，無奈。
「妳們進去那裡幹嘛？」智宇的表情好像是有點生氣。
「同學會？」我放了個問號，其實我也不太了解。
智宇指著對面的「輕風小屋」，道：「在那。」他的臉，是竊笑嗎？
諺君什麼都沒聽到，只是一直在哭。
「如果妳們想喝酒，輕風小屋也有啊，幹嘛跑進去給一大群變態性騷擾？」智宇看著左右來車，引著我們過馬路。
進到「輕風小屋」，裡面的感覺好不一樣啊！果然很讓人全身舒爽……
「靠！他們來了啦！欸……吳諺君妳怎麼了？林智宇欺負妳喔？」阿傑開玩笑似的道，他是以前追諺君追不到的白目。他可能以為現在智宇和諺君在一起吧？
諺君擦乾眼淚，搖搖頭。她這個眼神，應該是有點不太了解為什麼突然換了個地方辦同學會。唉，這個白痴，我太了解她了，同居的好處就是能洞悉對方的一切。
智宇選了一個四人的座位，叫阿傑和我們一起坐。
我們班關係很好，所以同學會辦得很順利。說說笑笑的和五年前沒什麼兩樣。
十點多，大家紛紛離去，現在還留在輕風小屋內的只剩下我們四個。阿傑灌完最後一杯啤酒，笑著跟我們說掰掰──尤其是對諺君笑得特別燦爛。
「欸──」諺君搓我的肩膀，指著啤酒，「我可以喝嗎？」我懂，最近她跟男朋友吵架，還沒和好，剛剛又莫名其妙的被摸屁股摸什麼的，應該是大大的不爽。
「好啊！我陪妳喝。」我爽快的答應了。老實說我心情也不好，林智宇遲遲不給我回答，就算拒絕也沒關係啊！我才不是那麼自私的人……
總之，有酒就乾了！
「喂……」智宇無奈的看著我們，其實他應該是很擔心吧！他知道諺君的酒量不太好。
諺君喝了第一口，「咳咳──咳……」她應該是嗆到了？我記得她第一次喝酒也是這樣。
我們持續這樣有杯就盛、有酒就乾，一個半小時，兩個人把三手酒乾完了──其實諺君只喝了五瓶，其他十三瓶都是我喝的。誰叫她酒量真的是差到爆！
「簡晨安我跟妳說……許銘恩是大笨蛋啦……呃、咳──他說他會很喜歡很喜歡我的，他還說要娶我……咳──他都騙人啦……嗚──」她趴在我的身上，比手畫腳的，哭得很淒慘。
我拍拍她的背，「喔──好啦，我們回家，嗯？」
她把我的手甩掉，然後又開始長篇大論：「不行！我不要回家！呃、呃……我要許銘恩載我回家──」頓了頓，她搖搖頭，又說：「不對！許銘恩滾開……我不認識他！林晨安妳送我回家……呃、呃──咳！」
她醉到語無倫次了，「林晨安」是誰？我姓「簡」啊！
「好啦好啦，我送妳回家齁，乖乖──」該死的，怎麼我好像媽媽？
智宇在旁邊看得很想笑，然後和我兩個人把諺君扶著，離開「輕風小屋」。
還沒走到馬路，諺君看到對面的「百葉酒館」，又開始亂動，指著大招牌，「還有！那個白葉酒館！色伯伯啦……他們都亂摸……嗚嗚──我叫許銘恩叫半天他都不來救我……他女朋友都要被非禮了……嗚嗚──」又來了，「白」葉酒館？從頭到尾，就她那個阿娜達──許銘恩──她沒有講錯。
過馬路，智宇溫柔的對著諺君說：「乖，不要亂動。」我的媽呀！他怎麼可以連對一個醉得像爛泥巴的人也那麼溫柔？
「陳智宇你評評理嘛……如果你的女朋友被非禮你會不會衝過去救她？蛤？會不會嘛！」她不停的亂動亂比，要不現在夜深車子少，紅燈也可以慢慢走，不然我看她這樣蠕動過馬路要一個小時吧！
對，她又講錯了，「陳智宇」又是哪位？連智宇姓林都忘了，這傢伙……
諺君說完這句話，智宇的眼神突然飄移到我的身上。我不解地看著他，但彼此都沒有說什麼。
好不容易我們扶著她過了馬路，智宇叫我顧好諺君，他去開車。
「啦啦啦──我是隻、小小鳥……呃、咳──飛、飛就飛……」諺君在路上發著酒瘋，手舞足蹈連我都抓不住。她這樣真的很像精神病院的病患，我有些不悅的看著她，怎麼有人的酒量可以差成這樣？
三分鐘不到，智宇的車從不遠處開來。我們聯合將諺君拖上車，費了好大的力氣和時間。
一拉開車門，我把諺君丟了進去，自己也坐在後座。
她拉著我的手，眼淚還在流，「嗚嗚──許銘恩那個大醋桶啦！人家我跟智宇又沒怎樣……我跟他解釋好久他都不相信……哇──」
好啊！許銘恩這臭小子，當初是他答應會好好照顧諺君我才讓他們在一起的！原本我不想插手他們的爭執的，但現在他讓她哭成這樣，改天我一定要揍狠狠地他一頓！
正當我在腦中思考要怎麼揍許銘恩那王八蛋時，諺君從口中吐出的話讓我足足怔住了十秒鐘……
「呃、呃──智宇和我只是好朋友啊！他喜歡的是晨安又不是我，許銘恩那大白痴都不聽我講……」諺君哭天搶地的講了我想聽卻一直沒聽見的話。我有些懷疑，畢竟我也灌了十三瓶酒，是幻聽嗎？
突然，猛一煞車，我和諺君往前傾了四十五度角。
智宇從車內的後照鏡看著我，眼神中盡是溫柔。頓時之間，我了解了……原來上禮拜他的眼神，不是沒有頭緒，只是一時之間想不出台詞……
他只是想親口跟我說，而不是由我先向他告白。
……原來，是這樣子？可是……為什麼諺君知道？我卻被蒙在鼓裡？好啊這傢伙，朋友這樣當的！
所以說今天諺君奇怪的言行舉止，全是為了要幫智宇湊合我們？笨蛋諺君就是笨蛋諺君啊！怎麼這麼天真無邪？做這種國中生才會做的事！
我們都不發一語，整理好情緒後，車子又再次啟動。
諺君哭哭鬧鬧的又短短持續了五分多鐘，然後她又睡著了。這還是我第一次聽見她睡覺會打呼。
到了我家門口，我叫醒諺君，然後有些尷尬的扶著她下車。現在已經十二點多了，智宇也該回家了吧！
我微笑，看著智宇。我不確定那是不是一個很完美的笑，因為剛才諺君說溜嘴的那一刻，我們都很尷尬。
但車子沒有向前走，而是停下了。智宇鎖好車門，向我走來。
「妳們家在五樓，妳一個人很難扶著她上去，尤其她意識又有點不清……」智宇無奈的看著諺君，然後又用堅定的眼神看著我。
我們又共同扶著諺君走上了五樓，正當我拿出鑰匙準備開門時……原本舒服地躺在智宇懷中的諺君突然……
「嘔──」她……竟然吐了？而且是吐在智宇身上！
但是智宇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反正一諺君的酒量，他早料到她會吐的。
我急忙開啟大門，把諺君丟到沙發上，然後找了抹布沾了水。只是，當我走到智宇面前，卻又開不了口。
「那、那個……」
「沒關係，我自己來。」他接過抹布，給了我一個放心的笑容。
在他清理身上嘔吐物的同時，我幫諺君換了件衣服，把她抬到床上。蓋好被子後，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喃喃自語：「晤──等一下……銘恩不要走……晤晤──」語畢，她的手放開了。
她真的很笨吶！
我關上房門，走向坐在客廳裡的智宇。
我坐在他旁邊，可是不知道該講些什麼。
「傷腦筋啊！諺君把我的秘密講出來了。」他靦腆的笑，然後搔著頭。
「什麼時候開始的？」
「國三畢業那年。」他將兩手放在頭後，往後躺，背靠著沙發的椅背。「只是沒想到會喜歡這麼久。」他直視前方，現在的他，很安靜、很帥。
我沒有講話，然後跟他一樣向後靠著椅背。
「欸，」我轉過頭，剛好面對著他，我們之間的距離不到十公分，他的眼睛……頓時，我有種觸電的感覺……「既然都被諺君揭穿了，那就……」
我看著他，等著他那一句我期待的話。
「在一起好不好？」他的手挽在我的頸後，摸著我的頭。
我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嘴角微微勾起奸詐的弧度，「如果我說不好呢？」我看著他的眼睛，很有神、很完美、很漂亮……
他不時的在放著電，但我希望能接收到他電力的，永遠都只有我一個……
智宇打了我的頭，說：「不行，怎麼可以？妳……」他似乎想繼續講些什麼，但我將他的話打斷。
「閉嘴啦，好就好，有什麼了不起？」我將眼睛別開，其實不希望他繼續講下去是因為修飾過的話語講多了就不耐聽了。我希望等到某一天，他能用他最真的心告訴我他想表達的情話。
◆ 但請你不要太快揭開還沉默的情話
先讓我多著急一下再終於等到解答
太容易的愛故事就不耐人回味啦
像這樣觸電就夠我快樂融化
「你知不知道我等你這句等好久了……」我直視著他，他沉默以對。
夜晚，靜得很美，但此時此刻，我和智宇兩人緊緊貼近的心，更值得珍惜……我靠在他的肩膀上，看著客廳窗外的星空。
閃亮亮的星，眨眨眼就像智宇的眼，永遠都讓我接收他的電力，永遠──
裘‧觸電《全》－【二寶貝生日賀文】
【觸電】－S.H.E
作詞：施人誠 作曲：周杰倫
風走在我們前面 甩裙擺畫著圓圈
花美得興高采烈 那香味有點陰險
你在我旁邊的旁邊 但影子卻肩碰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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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昨天的事情 怎麼今天我還在經歷
一丁點回憶都能驚天又動地
想問個愚蠢問題 我們再這樣下去
你猜會走到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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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年四個季節 都被你變成夏天
我才會在你面前 總是被曬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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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共6,155字。
97/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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