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也許沒有那麼多的故事。
在堤下走著,等待無聲且必須漫長的變異。稍早,我才嘲笑著一旁持續歡愉的拍攝工業,包括因此而生的派對產業,同時口吻般地畫在了紙本上;說是情緒也可以,重量被紊亂地纏繞,圈圈圓圓地將墨水乾燥在紙上,然後以死去以在視覺記憶裡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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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 Starbucks
看著桌上的街廓、區域劃分、犯罪分佈、五年計畫、十年計畫圖,以及個人手記,包括個別建築資料、用途、量體分佈、實體高度、族群以及成冊的簡短談話。視線越趨清晰的同時也愈加模糊,在簡各斯以及都市擴張理論下的拼湊,卻在資本主義的利益糾葛下,看見窗景中的自己:螳臂擋車般可笑。
一個城市鄉愁般的和諧不再,我訪查過許多拉丁美洲裔社區,及其六零年代北美都市改革遺留下珍珠般的社區景象;我得以經歷簡各斯的感覺,一個都市邊緣遭資本遺忘的社區,停放著少見確保養良好的老車,兒童們隨意嬉戲,零售小車緩緩地經過,區域裡充滿無形的戒護,如我般臉孔陌生的亞裔馬上在無形中被社區中的年長者監視,直到我表明學生以及參訪研究的身份才似乎無形地被許可。 我畫了幾張素描,以及資料式的概念。一個拉丁小男孩一直在近處端詳著我,也許端詳著我殊異於他們的笑容,也許端詳著我不可磨去的陌生感。我畫了鞦韆跟樹,要他拿著。他跑回家,什麼都沒說。一會兒,他抓回了一把糖給我。
時光彷彿停滯。
我取下遲早要戴回的冷漠,幻想著把自己撕碎。
這些碩果僅存,在個人主義下犧牲的認同感,與桌上的Carmel lights一起嘲笑我的偽善以及不自量力;一個城市的鄉愁不再,我們早就被擴散以及踰越的自由感孤立,漸漸成為固定路徑的機械,漸漸為生產而生產(而就此本文的悲哀也同時在於我,是否本身也是一種生產,自以為路徑之外的生產?)而偏見在於,我這個適於談話的不適談話者,倒置了自己的本質,進行了一種意象上的、概 念上並且非真實的改革;我不知道自己能做多少,也就畏懼在角色的多重替換中,終究地成為了表情鬆弛、失去心性的意識體,行屍地走肉在邊緣。
是鄉愁,我再次看著窗景中的自己;他一樣地年輕,一樣地自傲並且冷漠。
與我對談的,終究是自己。試問,這樣社會認同外的個體能否宣稱,並且回饋任何限度內的可能?
這塑膠的咖啡杯將流浪到那裡?
堆疊至同類的重量中?或者義無反顧地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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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0 Robin’s Sculpture and Craft Garden, Venice
那無疑是一種好意,自從誤打誤撞地參與這個場所後。
(不規則的燭光延續至不規則的音樂,然後不規則的交談)
我盡可能地跟上了這裡的步調,屬於爵士樂的,或者娛樂性質的。
我曾想辦法說服自己,這只是短暫的、巧合的、不適合我的相遇;拉著提琴的亞洲人,相較起來稍嫌鬱悶的音域,或者稍微粗重的手腕(健康的人總是貪婪地不負責地需要病弱)。
但除酒之外的,沈溺起來是如此容易;訊息的釋放,包括我對這個城市所未知的太多的事情、情慾的以及非情慾的,細微根節般被反覆演練(我小心地挑選,猶如一種文化犯罪般入侵他們的語言,最後偷渡出境。)
通常兩到三首,像杯裡的一把鹽。
然後發現我缺了一把吉他,還有一些外帶的歡愉。
我還需要一些汽油,一些可以駛向盡頭的汽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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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
(社會化地,我們需要聽從指令的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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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0 4th Street, City of Los Angeles
幾個步驟:
實體動線/虛體動機
住商整合(主觀意識下的平衡,以及巨型結構的限制)/車位縮減(交通纖細步驟)
擴張(良性腫瘤/疾病)
邊界的模糊 (機能之隱藏/人造自然皮層之假設/鄉愁之遺留/我式步爾橋亞)
車輛交通之外的擴張(侵入現有幹線)/跨越邊界
高度差異之克服,移除隔閡以及孤立(玩笑註:文體層面中計畫性地將我移除以附加笑容)
空曠場地的非空曠化(眾人之流無形之眼)
反複製之複製,腫瘤(聚集性)之擴張
白天的資料再也不足以闡述另一面的洛杉磯,我們該提出假設:
晝時的藥品是否可以治療黑夜的疾病?
夜裡便形同盲目的救治者,是否連自我都無法醫治?
對於都市的觀察,必須包含此層面。
若說危險,那我們只能期許未來的更加安全。
兩年了,我尚未完成。
步伐的緩慢掩藏不了這種急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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