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就這點方面我也是很難以理解的。
再者,我的難以被理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這些難以理解則出於家庭教育對我的放縱;事實上雙親從未反對我對自我發展上的意見,從小想學什麼就學什麼(後來發現這是非常奢侈的開銷),然後也力求達到某一些自我標準,而後的而後,其實進行的比較像是一種批判式的生活。
轉捩點是F,無話可說。
我認為那是很單純的時期,如今想起也不禁惋惜。
為了那次,我變得太多,變得連我自己照著鏡子都認不出自己了。
而後才開始懂得以文字表達,而無意識地落入了文字永遠的狂歡陷阱,毒品般地上癮。老實說,老媽是不希望我對哲學或宗教接觸太深的:「早知道就把你教得功利一點。而平凡有平凡的幸福,你這樣只會讓我跟爸很不放心。」事實上身為兒子的也有點力不從心;思考在一團扭打狀態中剝裂了我跟現實的關係,不僅有著和諧式多重化的心理狀態,極端且嚴峻地教唆我換戴各式面具,還再處理這一連串心理突發事件平靜的一瞬間,喪失了部份約定成俗的生活能力。
「就那樣擺著就好,那一天註定的,那一天我就要被其吸引而去收拾它。」
即便我爸放縱,而老媽不喜歡。但,藉口有唇彩,怠惰與苦行禁慾都試著被我解釋;儘管我知道有太多的有所不可解釋,但在說明這些解釋的不可解釋的同時,我便毫無收斂地陷入那地獄般輪迴的解釋之內(我得以知道佛者何談放棄俗念,而知識善惡則為撒旦折磨人神的化身,但我還是選擇那絕對愚蠢的自我陶醉;我說過了這是一種中毒,而,那恍然便是複雜如在數個我間閃爍不定的價值(被更多種價值重複解釋的),便是單純如一朵白百合,美得令人恍惚。
沒有什麼東西比美更能在我血液裡流竄,我是這樣認為的。
要說那是美好的,也不如說幸福與悲哀是一起被輾碎吞下去,而我依循著這樣的腳步,把浮動不定的價值,更加地傾倒跟揮霍。但我無法揮霍,就向我終究無法作個流浪演奏者或畫家一樣,在普世的價值中盡享最後的悲傷,但這種悲傷卻是全體共識下美好的,這便是這個時候短暫片段的人生吧。
至此幾乎壓根兒沒有談到面具的事情,真是(笑),那麼就繼續鬼扯下去吧!
關於最近朋友們接連問起有關交往(或者戀愛,我覺得那種感覺根本就像是篩選式馬鈴薯選擇器,大小選好後削一削,炸了就能吃了的那種)的事情,要說回答嘛也只是某一層面的個人承述(我確定沒有人知道這個版):就此,我受雙親60年代交往形式的影響頗重,雖然沒有那種一交往就一定要論及婚嫁的荒唐心態,但對於價值觀的敏感度一直讓我走走停停,簡單來說,至少要讓我感覺到有一些熟稔的生活形式存在吧(據此,大部份對我來說不合格)。那F怎麼辦?老實說,她是單純到不能再單純的女生,即便現在我還是覺得如此。但,她也只能以想念的形式繼續分括我而後的記憶,再有機會相遇的話,我也只是那個單純出血被抽離叫同樣名字的男生罷了!同理可證,我對M那個情感也是一樣的。
別離只是一陣風過後的事情,我似乎沒有長久的友誼存在,離開的就只能等著被安排的相見,我是這樣告訴自己的,往往能作到無視、頭也不回的樣子。然而,我也想知道時間是多久?幾日?幾月?幾年?但我知道我無法知道了,就像我完全無法預測自己行程一樣。所以,對我而言任何事情以及我的居所,也都只是要被認為是一陣風之後的事情,所謂的過於隨性的。而我也只是僅遵守這怠惰與苦行之間動盪的無法預測,美其名以建構自我最高行動的法則,然則卻只是無奈、再無奈地放縱那一張又一張的面具隨風把自己掩蓋,我。
到底是誰呢?
圖:水彩,被腳色化很長一段時間的罪(CRIME),原型是參照魔物或者撒旦。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