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最近晨起的第一件事是寫書法矯正我不成模樣的正楷,道德經第一章寫了不下二十次。寫時除了專注螢幕上MS Word的標準正楷字,還有打壓催促我恣意綿延筆意的邪惡隨性我以外,就是聆聽我選擇從此章開始複習的謎之聲了。
道出或成為書寫的便將不再是道,這是什麼樣的說法?開頭就否定整本書的價值?這樣的根據是什麼?這樣的邏輯矛盾本身是不是道?邏輯也是道嗎?以上是我問的一些爛問題,心知這些東西怎麼樣也終究跟道扯不上邊的原則下,我還是在康德跟德希達中發現了一些形似物 ; 道是超驗的,而人的大原則是經驗世界、是覺、是論語之所以以「學」為開頭所汲汲於提示的自我發現。超越經驗世界的我們無法表達,也無法真正的踰越,只能藉由經驗世界的事物不斷指涉,幸運的話可以從這些指涉中聞到一些同樣低調的契機。「沒有書寫所允許的最終客觀化,所有語言乃困於一個言說主體的意向或言說主體的社群。藉由絕對虛化的對話,書寫創造了一個呈現主體可以不在的匿名的超驗領域。……書寫作為絕對長久的理想對象因此也是絕對客觀性之所在正構成了一個超驗領域。如此這般可以確定的是在此領域或它的可能性之基礎上,超驗主體性可以被充分宣示或呈顯。因此,一個無主體的超驗領域是超驗主體性的諸條件之一。」德希達對於書寫的建構意義仍如下 : 「刻寫的生動圖表記號的可能性貨幣然性與理想客觀物相較不再是單純是外在與事實物-此刻寫乃客觀性內在完成的必要條件……因此,書寫活動乃是所有建構的最高可能性- 此事實對反於彼理想客觀性可以被測的超驗深度。芬客也寫到 : 『在感觸的具體化中發生了場域化與時間化-並藉其存有意義而成為非場域者、非時間者。』 」雖然其中一部份論點我存質疑,是有關於言說主體部份 ; 書寫從來沒有立場否定對話的客體性以超驗性,只是對話的本質容易被時間與空間曲扭而過於偏離真實的樣貌,那是人們對於一個”在場 “的膽怯,深怕有任何主體以外的主體以任何身形樣貌打攪與超驗之間的絕對接觸。
喔,離題了!(還有道跟理想客觀性(超驗領域)是很不同的,這點中國人文學者就會拿來大作文章了。)
咳。但是重點在這些文字本身是身為”道”的表述與在意義中”被完成”的必要條件,也就是這些書寫(或者是我那欲急欲緩的正楷)其實本身創造出一種接近”道”卻不是”道”的氛圍,如何掌握?也許唯有全盤的忘記,猶如一個對於道理失憶的人一般,口口聲聲欲喊出個什麼所以然,卻無從。
活的越來越像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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