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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我非常喜歡這部影片,越看越有點嚴肅的看待其中無法捉摸的深刻的對話。
系上曾有位經歷過戰爭的越南裔移民,他喜歡我的第一個作品 ; 一個以枯松針跟不規則樹枝拼湊出來的地景,以數千長短不同的黃褐針葉穿刺白色地表,一些撿來的散落以各種不同方式散落的白色海石,兩道門一道站著一道平躺,由東方的生入西方的死,東方人最喜歡搞的一套(笑)。他對於和平的汲汲而望,是戰後混亂的無法平息,從他處處的言語以及表達中可以看見。
然而我第二個作品卻一再地從一個握緊的混亂到形體粹動的結構,從形體粹動的結構再度抽象誇張的一再玩弄結構技倆,並且捉弄皮層間的對話。他感覺到一些不適,我回答他,我們年輕一輩的是在一個號稱和平的環境中,所以對於混亂不斷毫無所知而且還常常企圖追求混亂,他點點頭,而我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我意欲為何?其實是因為掌握拉丁裔教授的胃口,他們總喜歡活力音樂跟律動,商品販賣就是這樣一回事,我也有點無奈阿(再笑)。
「我到底是誰?」主角香取慎太郎兩次於最深寧靜中(一滴水的聲音對比之下顯得極大,廣告常用手法)問道自己是誰,我深信第一次是默問且帶有疑惑的。那是一團亂的房間,有蔣委員長跟毛主席還有true love,被地球超人戰隊挑戰的期間也是一概混亂的平面手法,在日本正統戰隊式想像中,只有極正義跟邪惡的會被放大,所以紅色超人頭部變大僅僅代表本片中他們並未預設正義的立場,僅僅代表另外一些意義。
「我到底是誰?」如果這一切都沒有在買飲料的當晚發生,那麼香取是否只會是一個「你人真好。」或者「有時候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麼。」的染髮年輕人?而現實之中,我們何嘗不是如此被追問著?以各種理由填塞「我到底是誰?」這句即便出身前就不斷被追問的大片詭譎。每個時代都有這句話冒出的理由 ; 如果說柏拉圖是為了追尋敘事後被詩人影射下的真實,而康德是為了找尋一些界線與理性的無限上崗抗戰,後現代學者們在龐雜中看似駭人卻謹慎遵守的原則之一,那麼有記憶以來事物不斷被內爆的我們,則把混亂當成了不變的鐵則,或者說價值,於是,有過多的來自於外 ; 我之所以為我並非受到我自由意識的影響,而是在周遭一群混亂中此起彼落的答應中將一頭頭不知名的獸引爆,而如此的引爆絕非本意,有如片末的香取 : 「我到底是誰?」成為了跳舞、手機、電動玩具跟吉野家無法答覆的問題。所有的東西並未牽扯到正義的問題 ; 正義的不存是不正的事實,然而重要的是他的存(being)以及在(to be)在混亂茫然的價值中被無奈的拖動,他是已察覺卻無奈踏入陷阱而且不得不踏入陷阱的人,最終問題莫名其妙的從最後一次的攻擊被引爆。
獸本身是一團更為混亂的事物,最後一幕從嘴裡竄出的異物代替了香取 ; 香取不存,而那獸其實也只是重複著主角所說過的,或許也將代替主角以等待下一次的引爆。
耐人尋味的是,粉紅超人(笑)在見到香取變異的反應,她是與衝上前的,而被其它四人拉住。導演並未明目張膽地表現慎太郎的感情世界,只是輕描淡寫的帶過幾次面對面的接觸在他們兩人之間形成的關係 ; 兩人其實皆為平凡無奇的少年少女,而可愛的粉紅超人(再笑)作為香取跟正常世界(原有上一瞬間的價值)之間無形的橋樑,她懂他,比其它那四隻好一點。而她對於他,充滿著不了解以及同情。「你真是可怕。」是他們對於香取的未知(也是對於自己以及世界的未知)下的評語,並不是以殘酷,而可怕的人並不代表真正的邪惡,粉紅超人(好啦我知道名字有點好笑)對於逼迫主角突變的反應是期望拯救的,這代表,他們既不知道慎太郎會突變成這樣,而她甚至無法預期香取的原形(其實香取才是原形)會是這樣,算是一朵插在驚愕混亂中的粉紅花朵,連接著最後的香取以及”正常”(實為先前的世界)。
「我到底是誰?」正逐漸的滲透,以更混亂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