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陰謀!」吉良用力的搥了桌面一下。
「我想,這已經不是什麼十大怪盜的問題了,他不是小偷,而是殺人犯吧?」另一名探員在旁邊喝著罐裝的咖啡。
「不行!我一定要把他揪出來!」吉良氣急敗壞,拿起桌上的文件丟往對面那位探員的桌上。
「嘿!老兄,別急呀!那麼,我問你,關於這一連串的事件,為什麼上級毫無指示?甚至我們去問根本毫無結果?」探員老神在在的看著桌上的文件,頭也不抬的問。
「阿武,雖然我知道你頭腦很好,可是…」
「這是最高機密吧?」被稱為阿武的探員搶在先前,對吉良眨了眨眼睛。
「嗯?」
「就如你剛剛所說,這的確是陰謀,我同意。」
吉良沈思了一會兒,一字一句緩緩吐出:「如果…上級…故意…縱容?」
「嗯,泡沫經濟不是?B.R.法不是?如果真要這樣想的話,為了要”實際”的人民存活下來,先是有B.R.法出現,接著再讓這樣的『怪盜』為所欲為,順便幫他們清掉一些只會做白日夢的傢伙,這也不是沒有可能。」阿武凝視著手邊迅雷小次郎接二連三犯下的案件記錄。
「但我們不能讓他們…我們可是警察呀!」
「好,好,我剛剛已經拿到這份調查資料,老兄你就先看看吧。」阿武拿出一個牛皮紙袋,將裡面的文件倒出。吉良急忙拿起來徹頭徹尾的看過一遍。
「房客登記名稱是…濱崎智也?那他的身份…」
「東大畢業生,與死者是同校,她的學長。」阿武一臉無所謂的將喝完的咖啡罐,以三分射籃的方式投進垃圾桶。
「老套。」吉良瞄了一眼垃圾桶說道:「身份確認無誤?」
「沒錯,但是有一點很奇怪。」
「嗯?」吉良眼睛瞪得老大。
「我們現在已經查不到這身分證的相關資料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
阿武慢條斯理說道:「首先,我們取得汽車旅館那邊的名單,發現登記的人的確是濱崎智也沒錯,身份證也給那邊的老太婆看過了。但我們剛開始懷疑被害者與兇手間的關係時,曾以被害者的證件去調查她的身份,結果你猜查到什麼?」
「…東大畢業生,現位於某家餐廳工作。」
「賓果!跟你手上拿的資料一樣。」阿武彈了一下手指接著說道:「於是我們設定在她工作前的環境---學校來進行嫌犯身份比對,發現有一名曾經因”家庭因素”休學過的學生,他是她的學長。」
「…濱崎智也。那為何?」
「在這傢伙畢業後,失蹤了。他成為失蹤人口,身份證不知何故相關資料全都沒了。」
「混…混蛋…。」吉良拿著一疊文件的手顫抖著。
「所以你要說是『上面』的陰謀論,其實我並不反對。」
吉良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拿著文件兀自思考著:「如果是這樣,為什麼要把這樣的事情蓋下來呢?真的是為了復甦經濟而利用這個罪犯嗎?」
「怎麼?看您似乎很煩惱唷!」語帶笑音,吉良急忙回頭,不禁嚇了一跳。
一頭銀灰色刺蝟髮型,亮白西裝再加上一條開滿花的領帶。
「你這傢伙是誰!知不知道這裡是哪裡!怎麼進來的!」吉良一陣亂吼,並掏出佩槍、拉開保險對準眼前的年輕小伙子。
「嘿…大叔別激動嘛…」年輕人露出迷人的笑容說:「我們來進行一筆交易吧?」
「你…」吉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裡可是有十五層樓高呀!他的座位正面對進來的大門,背後有落地窗。而能打開的也只有氣窗而已,那他…是怎麼來到自己身後的呢?
「容在下先自我介紹。」年輕人欠身,笑著對吉良說:「我的名字叫神羅,是『神羅科技』的當家唷!」
「神羅科技?我怎麼沒聽過?」
「那當然…」神羅眼睛一瞇,聲音已出現在位於吉良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因為我並不屬於這段時間點的人,路過,路過而已啦!」神羅擺擺手笑著。
那只是吉良一眨眼的時間,他急忙再度回過頭,看著眼前自稱神羅科技當家的年輕人悠悠哉哉地坐在沙發上。「這…你真不是人類…。」吉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難說呢…或許我真不是。怎麼樣?言歸正傳要跟我做筆交易嗎?」
「什麼交易?」雖然自己與對方的距離拉遠,但仍不敢掉以輕心,手中的槍還是持續對準著神羅。而神羅也毫不在乎的打了個呵欠說道:「你們要抓小次郎吧?我可以幫你們抓到他,而我…」神羅眼神忽然間變得銳利。「我要你去查新日本政府的機密,所有相關資料。」
「不可能!你是什麼東西,憑什麼我要相信你,又憑什麼我要出賣自己的國家!」吉良怒吼。
「吵死了…」神羅無所謂的掏著耳朵道:「你確定真的是自己出賣國家嗎?可不要連自己被國家當作砲灰出賣都不曉得。」
「什麼…!」吉良扣下了扳機。
巨響在室內來回晃動,就連自己的耳膜彷彿都快被震破一樣。
「槍法…真不準。」轉眼間,只見吉良手中的槍插在辦公桌上,桌面兀自冒著煙,四周都是火藥的味道。神羅依然慵懶的攤在沙發上,連連呵欠。
「難道…我剛剛打中的,是這張桌子?那,這把槍,這種怪力和速度?!」吉良心裡一陣害怕,嚇得跌坐到椅子上。
「不合作沒關係,反正損失的是你們警備部,與我無關。反正我只是路過的,但是話先說在前,下回會死更多人,尤其是十大怪盜的其餘九位。」
「什麼?!」
「那麼,好好考慮一下吧!大叔?」神羅一笑,緩慢的走出房間。下一秒,眾人衝進吉良的辦公室。
「怎麼樣,探長,發生什麼事了?」
「我們剛剛聽到槍聲,沒想到是您這邊發出的。」
「咦?探長,你…你那把槍怎麼?」
「啊!您不會壓力過大了吧?」
吉良一愣,支支吾吾的答道:「你們…你們剛剛有沒有看到一個…穿著白西裝的年輕人…莫約二十歲左右…走出我的辦公室?」
得到的答覆如同心裡所想的一樣。
「沒有呀?探長,你是不是有憂鬱…」
「噓!!!!笨蛋!真沒禮貌!怎麼可能呢?呵呵…探長?」
「發生什麼事了呀?」
「這樣呀…」吉良頹然攤在椅子上盯著天花板,沒有回應眾人的問話。
他只是揮了揮手,示意要大家出去,讓自己靜一靜。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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