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常沒寫工作日誌,沒有和內在對話,我只知道最近的自己發熱、發窘、發麻,全糾結在一起,我很焦慮,但沒有敏感地察覺自己發生了些什麼事。
我選了山居歲月,這張熟悉的音樂,我在一個只有我一個人的空間裡,回到熟悉的靜默交談。
只能淺淺地深一口呼吸,腦海裡有士均老師的影子,擔心自己只是在模仿他,做個表面圖個安心,但我的確想要深呼吸,想要調整一下白天節奏,象徵著「好,要開始了。」
我試了幾次,真實的深呼吸。
原來心不安定,深呼吸即會誠實地說著:「我無法自然地運作、吐納。」
在每一次深呼吸的過程中,我都問自己:「準備好了嗎?」
一次感到阻礙,我就再試一次。
三、四次後,我發覺自己又陷入了「我必須再準備些什麼,才算是真正地準備好」的逃避中,接著這一次,我告訴自己:「是的,我就是要這麼做了。」肯定的語氣竟帶給我勇氣和力量,於是這是最後一次深呼吸,一個完整又自然的深呼吸。
我搜尋工作的片段,此時空白。
「我遇到了什麼問題?」
該這麼問嗎?
修一下…
「我需要什麼幫忙?」
每當分案給我時,我擔心著不知道自己該問些什麼,才是核心,才是該問的。
擔心自己做白工、擔心自己和案家、學校等相關人士接觸後,他們會覺得:「妳沒有專業!」
擔心的源頭是…
因為我對這個專案有很多模糊的地方
這個專案令我感到模糊的地方是:
一開始打電話給通報者時,我要問什麼?
會產生這般疑問的原因是,我不清楚我要扮演什麼樣的工作角色?這個工作角色要專注在什麼問題點上?所能提供的服務為何?
玲今天說:「聚焦在通報原因上。去對照當初通報的項目,檢查是否符合。」
過去的我一直在問孩子學校的狀況,家庭的狀況,紀錄打了很多,但只是會引人分心。
1.我不清楚我要扮演什麼樣的工作角色?
在親職角色上,我可以與家長溝通。
在孩子的課業上,我可以扮演尋求資源連結的媒介。
在家長就業需求上,我可以扮演就服站與案家之間的媒介。
在醫療上,我尋求醫療社工的連結。
在情感糾結上,我給予專注聆聽及承接。
而前提是,這些人的身份為案主,案家的一份子。
疏忽照顧、虐待、不當管教…
與這些人工作,原本就有危險性,我能夠保護自己的方式是什麼?
一開始與通報者聯繫時,瞭解案家的支持系統有哪些,並取得聯絡方式。
只是我必須將這些支持系統,也以同理心去面對。
我每一次的邀請,對他們來說是否造成困擾?
2.這個工作角色要專注在什麼的問題點上?
家庭對孩子的影響是什麼?
家庭動力是相互拋接的
於是也看這個孩子對家庭的影響為何
看見問題了,然後呢?
有的家長能夠接住,有的家長還不能夠接住
當然有權利選擇逃避,This is your life.
但我的身份是必須讓你知道觸法的可能
(這表示我必須熟悉法令)
只是,與人互動原本就不可能是一件理性的事,
尊重人性的流露
有抗拒是必然的
不信任是容易的
我能做的是盡量將這個工作角色努力扮演好
好好尊重案家
「尊重」由何而來?
尊重他的人性顯現
同理處在如此環境中的他
在同理的過程中,我會看見他的人性。
純然同理中,批判,或者該說是批評,怎會摻雜其中?
「同理」由何而來?
在一個安靜不受干擾的空間裡
專注在那個脈絡裡
尊重經驗的發言權
來訪者敲門的方式
決定了主人開門的意願
對方是可以有他的節奏
助人者也必須保有自己的步調
在自己的步調中,才能思路清楚,堅定地扮演著自己和對方。
在表面顯現的家庭動力下,看似無理、可恨、荒謬,其實潛藏著安定自己,安定這個家的需求感,只是用不對方法罷了。
《去做就是了》一書中提到:「別人如果願意改變,是因為看到了我們的轉變,不是因為我們強力要求。」
社會工作能做的很少,我們只能是提醒的角色,強力要求的教導者教不出完美的案主,只會讓案主逃得更遠,抗拒更深。
純然的同理代表著…
「我知道你的需要。」
有時,需要是非理性信念。
協助受助者看到非理性信念是非常重要的
從事社會工作的過程裡,能培養自己純然同理的能力,就看努力的深淺了。
王行老師說不要把自己搞得太累,在其中選擇做最有意義的一件事即可。
如何覺察那件最有意義的事?
我是如何覺察自己人生中最有意義的事呢?
從我喜歡做的事、瞭解自己的個性,所謂適才適所、從自我對話中、瞭解我所關心的是什麼、能夠empower我的事。
可是不是每一個家庭都能夠自我對話,都能瞭解自己,發覺這個家要什麼。
我也一樣,當我的發展階段沒有滿足時,就帶著未竟事務繼續往前走,負擔越來越重,心也越來越不清明,慢慢地我也在人生旅途上迷路了。不過防衛的技巧倒是用得越來越好!
如何才不會迷路?
帶著指南針
這個指南針的特徵是:堅定、瞭解自己的本質和天命
我的指南針是什麼?
培養靜默與對話的能力
「什麼對我來說是重要的?」
有時需要引導人們去想什麼對我來說是重要的
但我相信,大多時候人們都知道,什麼對我來說是重要的。
反問法
有意義的事,對一個社會工作者來說,資源的善加運用是件有意義的事;能讓案家在資源中引發自身能力的提升是件有意義的事。
於是社會工作者是一個資源管理者,也必須是一個同理達人。
前一陣子和主任聊的時候,發覺自己一直在不成文中規定自己必須是一個萬能者-當案家將問題拋出來的時候,我就必須有一個好答案。
這樣的非理性信念中使得自己焦慮感很深
工作得很僵化
助人者往往有「我是萬能者」的迷思
忘了人性,以為受助者是機器人;
忘了尊重,以為受助者是附屬品。
3.我能提供什麼樣的服務?
同理您的處境和感受
協助您與這個世界做一個連結
協助發展網絡的支持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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