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中的天使」
你考量可能假日他和家人在一起,用視訊會讓旁人都聽到你們的對話,於是用Line語音打給他,他電話中,不久後回電。
他說他正在染髮,問你有什麼事,語氣日漸冷淡,然後說他本來就不多話,你回說不會,他就當場問設計師他多不多話,電話傳來設計師說還好,接著又說一句看人吧,你便說這話的意思感覺是指你在狗狗迪,他就又說他受不了你這種模式,因為設計師不是說你,你心想他又在硬拗,但你實在不想跟他吵架,就主動結束這話題。
然後你問他好不好,他說他很好,不需要你問他好不好,因為他自己會很好,而他也不會問你好不好,你要是不好就自己主動告訴他,若不告訴他就算了,他也不會去問,因為他覺得都是成年人了不需要別人去主動關心,於是你打消原本要跟他閒話家常你今天要洗衣服時發現洗衣機壞掉的事,改耐心的解釋這些想法跟華人文化和西方文化的差異有關,但他反唇相譏說是華人文化的界線太模糊,他那群西方朋友都是如何,而他也成功影響了他在台灣的朋友。
你持續忍住性子明白告訴他,他這樣的語調讓你有被鄙視、挑釁的感覺,他還是說他就是這樣,他只是直來直往,又笑稱難怪他朋友不多,他喜歡1個人,你終於忍不住提出否定,說要是他喜歡1個人,不會下星期他回台灣時因裝潢包商有約他去花蓮玩,他就考慮答應,他回說不是去玩,你說裝潢包商說覺得他壓力很大找他去花蓮紓壓,不是去玩是什麼,他說他答應是基於禮貌,你更感到他再硬拗,回說不知道他是比喻錯誤還是三觀異於常人,沒聽說過女人答應跟男人單獨出去玩2天是用禮貌當原因,他突然充滿情緒的說為何又要討論這事,你說不是討論只是舉來反駁他的例子,他大聲說這是他的私事,為什麼你能拿來說,你不爽的回應他,確實你沒資格說,你很清楚你的界線,他說你知道就好,然後你說不要再講了不然又要吵架,跟他說bye-bye後結束通話。
你後來躺在床上,心想著這段日子為了彌補過去你對他造成的傷害,讓著他在你面前指高氣昂耍任性,你就算再賭爛,仍溫柔的回應,但從他最近說出每次回台灣時其實還是能住在他已租給前男友的房子及由前男友負責接送而他要跟前任男友睡在同一張床不然怪怪的、因為需要裝潢包商以後幫他處理台灣的房子後續維護所以答應12月回來時要跟包商去花蓮玩2天的事後,你開始對他改觀,猜測他現在的成就可能是來自利用美色甚至肉體所換來的,但你不願說出來,怕直言會刺傷他,而他卻疑似天真的以為一切都不會被人聯想,又或者偏差地認為自己這樣是直率瀟灑的忠於自我,沉醉在利用批評你不如他和他那些朋友而產生的優越感中。
而且你覺得他還忽略了你能容忍他的任性是因為你愛他,並且你認為是強者才會被貶損所以笑看他的那些比較,你覺得這15年來他確實如他所說的變了,但可能未必是你以為的變獨立或他自稱的變堅強,而是變得墮落。
再者過去你雖在他面前像個大男人多麼跋扈,也未曾將他貶損至不如你以外的其他友人或前任,所以這一刻起你對他的感覺好像開始冷卻了。
因為你發現你異常的不生氣,思緒也沒有像之前會有衝突和掙扎,反倒是平靜地寫下了這篇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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