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你這樣等一下被抓到會很慘喔!」甜甜的嗓音迴響在整間病房裡,看不到這個叫鳴人的男孩,她伸出手,想要觸碰他的頰,卻怎麼也碰不到。
「鳴人,你在哪裡?」明明聽見聲音,卻判斷不出他在哪裡,「小櫻,等一下誰來都說我偉大的漩渦鳴人大爺不在,」他說完,躡手躡腳的爬到病床底下,拉起放在旁邊的白被,往自己身上蓋,想裝成地板的樣子。
不了十分鐘,走廊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從隔壁236病房走到這裡〈237〉,一走進去,他訝異極了。
一個緋色頭髮的女孩,坐在病床上,未上妝就已經紅潤的小嘴、玲瓏小巧的鼻子、白皙的皮膚,好完美,但是這女孩的雙眼,纏住白色的繃帶,她受傷了嗎?
感覺到有人來了,她開口:「你找人嗎?」看不到他,但她很清楚,現在站在他面前的這個男孩,和她的主治醫生,有很相似的地方,「如果要找鳴人,他說:『不管是誰來都說,我偉大的漩渦鳴人大爺不在』」,接著她指指床下,告訴他,他要找的這個漩渦鳴人大爺在她的床底下,還裝成地板的樣子,似乎是懂了女孩的意思,他蹲下身,看著這個裝成地板還被發現的鳴人大爺,「超級大白痴,你要不要出來啊?」他道。
對待他這個老朋友的態度和對待這個認識不久的女孩,兩者怎麼差這麼多啊? 見色忘友的死佐助,鳴人心想。
「小櫻,妳怎麼可以告訴他啊!」他嘟起嘴,像審問犯人般的質問著緋髮女孩,「白痴,趕快回去啦!」佐助拉起鳴人的耳朵,直直拖回隔壁房間,「我先走了,妳下次看到佐助…痛痛痛,佐助你很大力耶!」心不甘情不願的被拖回去,把鳴人抓回去丟給護士後。
佐助走進她的房間,坐在床上,看著她,「你…是不是姓宇智波?」她開口問,「嗯…」第一次,他不否認,「SASUKE」〈佐助名字縮寫〉具有磁性的低沉嗓音,和鳴人開朗的童聲不一樣,但是,他怎麼沒頭沒腦爆出這句? 露出疑問的表情,望向聲音的來源,「我的名字」,接著,又是一陣沉默。
「SAKURA 櫻,我的名字」沉默許久她道,接著伸出手,摸到了他溫暖的頰,像是上了癮般,冰冷的小手就這麼肆無忌憚的在他臉上游移,她的手好冰冷,這也難怪,她穿的好少,弱不經風的樣子,他脫下外套,蓋在她的肩頭上,屬於他的味道,和他的溫暖,竄進鼻中,融化了冰冷的心。
和「他」很相似,卻又不太相同,拉下小小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相較之下,她的手,真的好小、好可愛,輕易握住,想藉由自己的體溫,讓她溫暖一點,「SASUKE,謝謝你!」她道,他笑了,手不自覺撫上自己的嘴角,
上次微笑,是多久以前? 他不記得了,呃……好像是久以前了…….等一下,他怎麼會為了一個認識不久的女孩做出這種事,他今天是神經病了嗎? 不會吧! 要和超級大白痴一起去看精神科醫生….噩夢噩夢,堂堂宇智波佐助,不能和金髮笨蛋相提並論。
「鼬? 你怎麼來了?」她疑惑的問,現在誰來找她,光靠氣味她就能分辨了,「想見妳,所以來了」他走道她床邊,隨意的坐下,「鼬,你有弟弟…….」還來不及問完,他的頭就這麼靠在她的肩上,「櫻…我想睡一下……」馬上就睡著了。
他為了她,這幾夜來都沒有睡,晚上一直在照顧她,白天繼續看病,日夜交替,若不是他體力好,早就累垮了。
沉重的鼻息吹在她頸邊,癢癢的,卻又不能動,一動他就會掉下去了,一手扶住他的頭,另一手解開他的髮帶,已經習慣了身體上的接觸,她也不排斥了。
黑色的長髮流瀉而下,和她的緋色頭髮糾結,形成強烈的對比,不禁回想到從前,他們的關係……。
她是個輟學生,因為先天性的眼疾,讀起書來都比別人辛苦,一不小心,就必須住院看醫生。
看不見這個世界,應該是說,她並不想看見,高中時,她很亮眼,撇開眼疾不說,她有一雙會說話的釉綠色眼睛,在她眼裡可以看見希望,與眾不同的緋色頭髮,在眾多的學生裡,她很醒目,認真、負責的個性,很多老師都很喜歡她,更因為她的開朗,班上同學都以她為中心,很多男同學偷偷的愛慕她,而她也交到了很多知心好友,那時候,是真的很幸福,好想就這樣幸福到死掉,她曾有過這種想法。
但是幸福的日子並不長,高二那年,舊疾復發,她的世界,一下子從彩色變成黑白,必須去看醫生,所以她有一陣子沒有去學校,就在那時,忌妒她的人紛紛站起來,打算要把她從這個學校裡趕出去,因為她太亮眼,太過於醒目,所以很礙眼,站在她旁邊光彩都會被她蓋過去,那些人用盡各種手段,威脅同學、賄賂老師,就是要把春野 櫻這個人踢出去。
她回學校去之後,同學變了、老師也變了,變的冷漠,對她不理不睬,把她的桌椅丟出去,鞋櫃裡的鞋子丟到垃圾桶裡,凡是想幫她的人,下場都會和她一樣,為了明哲保身,沒有人敢接近她。
因為她對人生的看法太過消極,所以醫治的效果沒有比之前那般順利,是她自己不想要再看到,這個失去色彩的世界。
就在那時,「他」出現了,他和她約定好,只要五年,他會還給她想要的,一個專屬於她的世界。
而那時的他,就是現在靠著她的肩膀呼呼大睡得這個人─ 宇智波 鼬,他是醫生,一個小有名氣的醫生,他的父親是醫院院長,而他就在這裡擔任醫生。
他們的關係,不只是侷限於醫生與病人,或者應該說,他們更依賴彼此,他還給她,不再是「零」的世界,而她給他的,是一個依靠,一個可以讓他依賴的,互補互補,她依賴他的肩膀,他依賴她的微笑,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微笑,就足以令他繼續堅持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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