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句話的意思是~我覺得你是個好女孩。」我寫道。
當我傳給她這句話時。
我已經坐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內。
揉著神情惺忪的眼睛。
「所以呢?」
看著她追問的訊息。
我依著習慣，便把右手托在臉上。
故作思考的模樣。
「那我在上班時，就想到公司裡有個好女孩，就會覺得感動。」
我答道。
「喔~~~才這樣而已喔?」她也寫道。
在電腦螢幕底，傳入這些字面上的訊息。
相反地，觀看我自己。
正放手在按著滑鼠。
卻仍然想不透，她寫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
「所以~我會覺得上班很高興，因為有像妳這樣善良的人在。」
我答道。
「喔~是喔~~~~」
「但我很好奇~為何~你會在現在~問我這個問題?」
我寫道。
「嗯~沒啦~剛好看到你在線上，才想問你這問題。」
她答。
「喔~瞭解了。」
我回答她這句話時，從容不迫。
宛如一個兵營裡的二等兵，在快速回答一個班長的問題。
「嗯~我本以為~你會給點特別的答案的。」她寫道。
「咳~這我倒不知呢。反而是我老想著。很好奇的想著~妳對我有啥感覺呢?」
我也寫道。
「嗯~我想想............」
她這會兒學我說話的語氣，寫道。
「咳~~請別想太久嘿~感恩。」
我寫道。
在她還沒回訊息之前。
我起了身，伸張了一下身體。
接著走到辦公室裡的茶水間。
以快速的動作。
沖泡了一杯咖啡粉。
在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內，弄出一杯「黑咖啡」。
換句話說。
依照以前別人教我沖咖啡的經驗。
如果，咖啡沒有慢慢的用「文火」煮好。
學習慢條斯理的動作。
再慢吞吞的將咖啡送入杯中。
是煮不出好咖啡的。
看著自己的模樣。
便像是身在兵營裡。
要以不到五分鐘的時間。
快速的使出咖啡口訣「沖、泡、蓋、送、飲」。
在茶水間裡，和咖啡折騰一番。
想之。
要用簡易的手續，弄出頂級咖啡。
更是難以達到的事了。
說到最後泡完咖啡的「結果」。
當然，是泡出「相當難喝」的咖啡了。
但咖啡好不好喝，有沒有「入口即化」。
仍然不是我想喝咖啡的理由。
而只是為了「提起精神」。
提起自己的精神。
依舊以最快速的速度。
漫步在走道。
走走停停。
使著身子，搖搖晃晃。
---------------------------------------------------------------------
我端著一杯黑色茶杯。
裡面的咖啡，裝有八分滿的份量。
在有可能會被熱咖啡燙到的危機下。
走在狹窄的走道。
從茶水間裡，衝回到我自己的座位。
安然坐下。
舒適的躺在坐椅，才放心的鬆了一口氣。
「呼...」
縱使，令自己覺得感動。
是因為在快速走路時。
沒有被熱騰騰的咖啡，滴出杯外。
燙到我那雙還沒「睡醒」的兩手。
所幸，也沒做出「泫然欲泣」的怪異舉動。
我緊張的盯著電腦螢幕。
看到這樣的訊息：
「嗯~第一天看到Shiuan大哥~覺得你個是個很嚴肅的人。」
像是放下心中的大石塊般。
自己輕鬆了一下，便回寫道：「喔，瞭解。」
卻沒想道。
她的第二句話，是寫這個樣子：
「再來，看到你教我事情時，覺得你像是色瞇瞇的先生。」
暫且看著這句話。
傳到我的電腦時。
便十足讓我咽下口中的咖啡。
還讓咖啡，卡到了喉嚨。
必須，要不斷的拍打自己的後背。
然而，這種行為便和「咳嗽」的老公公很像了。
在那一瞬間。
我得到了在認真聽別人說話以前。
千萬不要喝咖啡的教訓。
事情不但如此而已。
我還打翻了咖啡。
這會兒，這「不想被咖啡燙到」的願望。
終於「實現」。
讓沉默的左手，被咖啡給「燙到」了。
我甩著手，像是要把手給甩斷了一樣。
還不停的對著手吹氣。
吹著左手的燙紅。
「阿~~燙.................」
當我說出這句話時。
我覺得自己很像一個在辦公室「搞怪」的人物。
----------------------------------------------------------------------
而她見我久久沒有回訊息。
又回道。
「嗯~還在嗎?」
我用右手快速的打入這幾個字：
「嗯~在~~在認真聽..是這樣嗎?...那還有嗎?」其實，我是在苦笑。
「有阿~看到你跟冒煙的車~就覺得你不會很嚴肅。」她寫道。
看著她打的幾個字。
我笑開了。
雖然，我很想告訴她。
那台「車尾巴會冒煙」的車，始終不是我的「傑作」。
而是我家爺爺的「古董」。
我還是沒能把這件事情的「真相」，告訴了她。
我改寫道：
「所以~~你覺得~比較容易問我~對你感覺如何的問題?」
沒想到，她寫道：
「嗯也是啦~其實~更是我被我媽逼著問，有沒有男朋友?」
「嗯~」我寫道。
「我便隨口跟她說，我的心上人，在公司裡。」她寫道。
「阿~你就這隨口說啦?~所以呢?」
這次，我卻因為這句話，又感到緊張了。
「所以~~~想問問你對我的感覺~問問大家對我的感覺。
才好找出~那個傳說中的男朋友阿。」她寫道。
看著她寫下的長長訊息。
我笑著關掉了「還是會寂寞」的歌曲。
拔掉耳機。
「原來如此。」我回道。
當我說出這句話時鬆了一口氣。
仍拿紙巾擦好，被咖啡給「滴滿」的桌子。
「但~我還是很好奇~Shiuan大哥說那句話的其它意思。」她寫道。
「嗯~什麼話?」
「剛剛那句，上班時會怎麼樣；怎麼樣就上班阿~~」她寫道。
「喔~~這句話的意思~~~我中午再告訴你。」
我好不容易才從腦裡擠出這句話，便寫道。
「唉呦~Shiuan大哥~每次都賣關子。」她以很不甘願的口氣寫道。
「嗯~就這樣說定囉。」我道。
「喔~~我本想跟你說...................」她開始道出一件神秘的事情。
「阿?」
「我的媽媽，她說今天想到公司裡來，看看一下我的男朋友呢。」她寫道。
「阿?」
我在神智不情時，卻沒回了什麼話。
「那中午再聊囉~~掰掰。」她寫道。
「嗯~掰」我回道。
然後，我愣在電腦面前。
看著她在六點時下線。
此刻。
在我心裡盤算下面的事情：
說到Betsy。
她算是「社長的女兒」。
那Betsy的「媽媽」，就是「社長的妻子」。
那社長的妻子，完全等於是「社長夫人」。
說到底。
這位社長夫人，要來公司查探「火星情報」。
可不是很恐怖的事情嗎?
再者。
那我有話隱瞞著Betsy，要在中午說。
萬一被社長夫人知道了。
是對社長的女兒，竟敢「知情不報」。
那可不就是「殺頭之罪」了嗎?
天哪。
誰能來救救我阿?
----------------------------------------------------------------------
過著被手錶消逝的時間。
我瞇了一下眼睛。
盯著手錶上的七點。
拿著抽屜裡的「備用西裝」。
和早晨上，所必用的配備「牙膏、牙刷、毛巾、梳子」。
準備好。
跚跚漫步。
到空無一人的乾淨洗手間裡。
好好的，幫自己更換一下身上的衣裝。
以及做好「清潔外表」的工作。
卻不太清楚。
是否是因為昨天喝醉酒的影響。
我開始記不起昨天喝過的酒。
究竟是瓶瓶罐罐的”V.S.O.P”，還是小林珍藏的”白蘭地”。
我只記得。
昨日，曾經學起「古人飲酒醉，做鬼也風流」的事情。
便張開口，對著酒大口大口的喝。
一下子，是台灣引以為傲的苦啤酒。
一下又是白蘭地。
或者，是喝完一瓶”黑啤酒”，又灌完一口”V．S．O．P”
說老實話。
這樣把不同的酒，混起來喝。
便像是把許多菜，煮在一起當大混鍋一樣食用。
使自己快被大混鍋的「香味」，給迷倒了一樣。
只能說：「不醉也難」
痛快飲下一些些酒。
那簡直像是喝完著名的「火山啤酒」一樣。
在腦子裡，滿溢著數不盡的酒精濃度。
快要漲暈了自己的腦袋。
也記不得。
昨天有發生過的事情，究竟有多麼的詳細。
---------------------------------------------------------------------------------------------------------------------
我依稀在洗手間裡的鏡子。
看見自己還沒醉醒的模樣。
為了去除身上的酒臭。
便拿著牙膏，對自己的嘴上猛刷。
盡量把自己的身體附近。
弄得全是「牙膏味」。
想之。
如此一來。
就算被人嗅出身上的酒味，以及牙膏味。
也能把酒臭味的責任，全都「怪罪」給牙膏身上。
說是最近的牙膏，味道都做的很奇怪了。
但這一照鏡子。
仍因為酒醉未清醒。
便像是看著很模糊的景像。
出現在我眼前。
看見舊識。
看見Delia出現鏡子上。
我問道：「嗯~你怎麼會來的呢?」
結果問完她話時。
她又變成了賤兔。
並讓雙手放著腰上說：「我是出國完，回來看看~你和大小姐的近況阿?」
「嗯~那你也不用穿上賤兔裝阿?」我笑道。
她彷彿是我自己心中的天使。
在對我說之以理道：「嘿~我可是很關心~你們的進展呢。」
「咳....謝謝囉吼~我看免啦。」
我刷著牙，像傻子一樣對鏡子說話。
看著她。
她這回兒的模樣，又變成我家的小黑狗。
搖著尾巴。
轉著眼睛。
像是在做眼睛運動。
只差沒在鏡子中的地上，打滾。
她說：「嘿~人家可是直接稱呼你。叫作”你”，盡量不叫Shiuan大哥了呢。」
在她的頭上，像是火山爆發之前的「前兆」。
不斷地在頭頂冒煙。
而我卻笑著。
看著鏡子說道：「是~說的也是~~~~~然後呢?」
「你應該要好好珍惜，這個得來不易的機會。」她說。
我說：
「唉~是嗎?我覺得這不是”電腦遊戲”阿，不好操控局勢的阿。怎麼能隨便把自己的心意，跟對方說呢。」
我聽對方道：
「你以為是玩電腦遊戲的”三國誌”阿，還想把對方納入自己的”後宮配屬”阿?」。
「呵~~不是啦，我不是想要什麼「後宮佳麗三千」啦，畢竟那個數量太多。
我只想確定，對方也有那個意思。」
「阿~還「後宮佳麗三千」勒?我看你不想活了，想要改被社長抓去”好好整治”一番~繼續辜負對方就對了。」她說。
「也不是啦。我覺得跟她表白意思的事情~要慢慢來...」
「唉呀~我快被你給氣死了啦。」
在她說完話後，便汪了幾聲。
在鏡子裡面爆炸。
漸漸地，她便化成泡沫。
消失在鏡子之中了。
---------------------------------------------------------------------
我怔了一怔。
再仔細揉著眼睛，看著鏡子。
鏡子裡，卻什麼也沒有。
再轉頭一看。
好險，洗手間裡也沒有半個人。
否則，我剛的行為。
很有可能會嚇到別人。
還會被別人叫救護車，把我送去「精神病院」。
那在鏡子內，所出現過的舊識。
她也是要被送去精神病院的對象嗎?
我想應該不是。
但是。
她會在鏡子裡面變身。
或是爆炸。
應該也不是正常人，能夠做到的事。
我想。
她很有可能，是我自己在心中裡面的良知。
變成在鏡子中，所幻化出來的天使。
我便繼續呆在洗手間裡。
故作恍神恍神的模樣。
拿著牙膏。
想辦法，要把嘴上的酒臭味蓋掉。
----------------------------------------------------------------------
那時。
在短時間內。
我把自己的服裝儀容。
徹徹底底的做了一番打理之後。
踏出洗手間的門。
站在辦公室的空間裡面。
終於看見了錶上的時間。
走到了七點十五分。
看見有人陸陸續續，走進辦公室。
耐心等候的我。
等待，小林向對方送完生日兔仔。
所給我的訊息回報。
也全身發抖的等著。
等待。
大名鼎鼎的「社長夫人」，前往我們的公司。
2006/7/19─Shiuan鬼谷悠筆
文章定位：
人氣(24) | 回應(0)| 推薦 (
0)| 收藏 (
0)|
轉寄
全站分類:
不分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