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屯出發至塞裡木湖,約一個小時的車程,沿途艷陽高照,在這段路程上,詩人台客,朗誦了幾首詩仍,我也寫了一首《魔鬼城》,讓他朗讀,我的詩還是第一次公開朗誦,感覺詩經過朗誦與吟唱,更有意境,也許是身臨其境,感受比較深刻吧!
一陣風沙煙塵之後,忽然一片如綢的湛藍呈現眼前;遠處的天山山脈,白雪皚皚與勻淨的藍天相互輝映,陽光晶亮、碧水浩蕩,剎時心神怡曠,走過天涯海角,少見如此明淨澄潔的湖水;湖邊覆雪的青山和翠綠的草坡,似近實遠,導遊說,從湖邊騎馬至山腳下,需花費七小時的路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話,此刻感覺如此真切!
草坡上,放牧的馬匹,毛色光亮,體態優美,身型比例與一般馬不同,當地人稱「天馬」;也就是故宮書畫中,清朝郎士寧筆下的那些駿馬。
塞裡木湖,意為祝願之湖,它又稱三台海子,海子在新疆就是草原上的河流,因為內陸無海,面積廣一些的河,就稱為海;它的湖水清澈,水溫冷冽,是一座冷水湖,整座湖看起來平靜開闊,傳說此湖是天山為他的情人所流下的眼淚匯集而成,唉!山水有情,不知是怎樣悲傷的一則愛情故事?怎麼流這麼多的淚水呢?淚流成河,永遠沒乾的時候,也值得千年傳誦吧!
下午,經過果子溝往伊寧,因正值修路,車行顛簸,飛沙走石,感覺荒涼,路旁山勢雄偉,種滿了冷杉,且不時有成群的牛羊佔住了大半邊馬路,非常壯觀,轉場的季節,這些牛羊也有非常好的腳力;烏伊公路通過果子溝這段,是交通要道,來往的車輛也多,中共在此地建高速公路,破壞了自然景觀,但是現實的效益,永遠比保護自然生態景觀重要。
黃昏抵達伊寧,感覺又回到了人間紅塵;那種大陸城市的標語、街道上騎著腳踏車的人們,與內地一樣,只是在這個城市,還看得到列寧、史大林的路巷;這個在歷史地理課本上,讀過的城市,真實地呈現眼前,彷彿一個久聞其名而從未謀面的朋友,在陌生中交錯著一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09/6/9 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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